一个时辰后
南戊戌将菜端在食案,站在一旁。魏璟陶舀了碗鱼汤,放到她面前。她的右手探出又缩了回去,探出左手拿起勺子,埋头喝鱼汤。
魏璟陶拿起筷子开动。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未有动筷。魏璟陶不知何时已放下筷子看向她。
南戊戌似乎察觉甚么问道,“娘娘,不合胃口。”
“近日正限制食量。”
“为何。”南戊戌很不解问道。
她也放下小勺,正襟危坐。“对于女子来说容貌很重要,可终有天面临年老色衰,会长斑,有皱纹。这是无可避免的。能做便是让这天迟些来。”
“这与食量有关么。”南戊戌更加不解。
“戊戌是喜欢肥胖的女子,还是窈窕的女子。”
南戊戌刚要开口。
“他怎会知晓。”魏璟陶适时说道。
她要开口说些甚么,见南戊戌也不在意魏璟陶的话,反倒赞同点了点头。她便低下头继续喝汤。可发现魏璟陶已停止了用食。她放下勺子,手缩回衣袖缓缓的抬起头。
魏璟陶起身帮忙收拾食盘。见此,她不知所措跟着起身帮忙。魏璟陶太过自觉,衬托她的不自觉。还好魏璟陶未帮着洗碗,不然太奇怪了。
知南戊戌会推辞,她也识趣。跟着魏璟陶出来回了茅屋。他从里面掩上门。
“戊戌怎么办。”她的神色闪过慌乱。
“我未有与他共住一间习惯。”魏璟陶神色闪过不悦。
魏璟陶仍是暴露压迫者本性。
“现也不是睡觉的时候,若是你想睡便先睡罢。”
“民间已嫁的女子都会在睡前,帮丈夫洗脚的。”
“那我现便去端水。”她很有耐心的道。
他抓着她的右手,没有意外见她柳眉蹙起,隐忍着疼痛。他的神色闪过别样情绪,勾起弧度道,“原因在这。”
“放手。”她淡淡的道。
魏璟陶拉过她,使她靠近他一分。双手轻放在她了肩上。他的衣服虽她不知用甚么办法,使她穿着长度合适了。可肩膀衣服松松垮垮,根本就不合适,她太瘦,而如今又瘦了。他有些无奈的道,“你已消瘦了不少。如此下去,便不成样子了。若是因手伤,我可以喂你吃饭。”
她不会让虚假的温柔流入心里。即使这只是感动也罢。她不会相信。
她的手不由握紧又松开了,她笑了笑,虚无缥缈,渐行渐远。
从宽大的袖子探出纤细的手,将手放在他腰间打算解开他的腰带,他的神色不悦,抓住她的手,“几日未碰你,便如此急不可耐了。”
“我便是这样的女子,没有男人便活不了,为了丈夫的哥哥殉情,转而投入陛下的怀抱,活该被人抛弃的贱女人。我早便该死。肮脏不堪,却仍垂死挣扎,厚颜无耻活着。”她说的异常平静,像是与她无关。
魏璟陶抬手要触及她的脸时,她朝后避开。“我去端水。”说完她转身开门离开,随后又掩上门。到了厨房提出木桶行至远处。她的坚强再也挂不住,泪水不停地流,手背不停地擦,擦也擦不掉,最后还是流到嘴角,尝到了咸咸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