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家中活路想干完好出去打工
赵桂容给这些大姐在工地上是有说有笑,看不到一点烦恼,下班回家路上林二娃经常骂她,给别的男人说了话,两人又是一阵吵架,有一天中午林二娃和几个石匠他们出去喝了酒,回来上班的时候,林子贵就问,赵七姐林二娃平时他在家喝不喝酒,他回答说,林二娃平时在家不喝酒,林二娃在那边抬石头听见林子贵的话,放下抬杠就过来给林子贵掏起来,我出去吃酒关你鸟事啊,意思是林子贵回来在工地上给赵桂容说了,他中午出去吃饭还喝了酒,两个人话不投机,大吵起来,还差点打起来。过年了那时女人工价13块钱一天,我干了40天拿到520块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520块钱要是卖菜要好久才能有那么多啊。
过了年赵桂容还要出去干小工,林二娃说你不准出去干了,赵桂容说不出去干你又不拿钱回来,他说,你就在屋头种点菜是一样的,把大春玉米,秧苗,红苕,一切种下田土里面了,农闲时节,赵桂容说出去干一歇小工,又跟着林二娃出去干小工,工地在顺城街挖地基,砌堡坎,哪里有几个干活路的人都是挨邻处近,也有几个大姐,和沙灰,灌浆,赵桂容一辈子最不好的习惯就是嘴巴喜欢接话。不管男女说话,她听到了就爱接话,给哪些干活路的石匠平时说惯了。都要说一些书上的词语,有个石匠叫陈志清两口子都在一起干活路,石匠砌了石头小工就要用灰浆把石缝灌满,大工和小工有很多时间就在一起,说话也方便,陈志清对增广背得相当熟,他开始了增广的语言,有意栽花花不发,,赵桂容马上给他把话接过去,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又开始说,饶人不是痴汉,赵桂容把话还是接过来,痴汉不会饶人。他再说,枯木逢春犹再发,赵桂容也再次接个话来,人无两度再少年。陈志清说,看来你对增广还是很熟嘛,赵桂容说看了哈子还是说得到几句,甘水松是一队队长,也来打石头,一天他回去吃了午饭,生产队死了一个人,是夏万富的妈死了,夏万富是威远食品公司的,甘水松说,他的单位要喊弄去火化,要不然呢就罚款,问队长,,甘水松就说,我把子说嘛喊我,亲戚地方,如果罚款也对不起亲戚,不罚款呢又过不到当官的那一关,赵桂容在旁边听到他说的很无奈,就给他补充了两句。甘队长,你,‘毋私小惠而伤大体,毋借公论而快私情’。赵桂容说完这话甘水松脸上是不好意思的表情。显得非常尴尬。
甘水松停留了一下又说,就是怪缪六嘛,今天我屋头帮忙,忙都忙不过来。缪六骑起自行车在马路上,给他三孃带信喊甘水松去工地上拿钱,甘水松想三孃带的信肯定是真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开过玩笑。来到工地问是不是拿工钱,大家给他说好久哪个喊拿钱,甘水松说;这个缪六呗老子。
赵桂容在这处工地干了一个多月了,有一天,有个拖石头的汽车司机说,要这一个人给他去干什么,没有说清楚,只说喊个女的,他指了一下要哪个,喊的人呢,听到他说要女的,就喊了刘二姐,刘二姐走过去,哪个司机说,我要哪个,他手指赵桂容,说要哪个,刘二姐回来了,听到说不是喊她,班头在旁边说,你要哪个,她的老公在这里,等哈儿他不整死你。司机开起车就走了。林二娃没有听到今天的事,要是听到了赵桂容以后有你好受的。这里的这个带班头他叫李青云,五十多岁走路一只脚有点垫,一撅一撅的平时看起来就有点恶心。是给我们一条路回家的,只不过在乱石弯分路,我们往左走,他往右走,有一天林二娃没有去上班,在回家路上,走过接官亭横过公路一个下坡,赵桂容在前面冲下坡,后面他紧跟着冲下来,手一把搭在赵桂容肩上,赵桂容心里突然升起厌恶的感觉,恨他那种感觉升到了极点。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瞪着他。这种厌恶感在心里恨了好多年,每当一想起,或者干活路,在路上碰到,那种恨的厌恶感就升起来了。
家里种的粮食到了该收的时候也得收,围山土的花生该收了,赵桂容一早起来就去挖花生,没有拿水出去,中午没有回家吃饭,想到吃点花生也可以,先挖后摘,坐在土里摘,一天到黑还不觉得有好饿,看天看黑了,就起来挑起花生回家,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眼花,还是坚持走,走过几根土榺子,走在屋后面的土头实在,走不动了眼又花,心里实在是稳不到了,倒在土头心里实在受不了。幸好俩个娃来找妈妈,来到路上看见我倒在土里,俩个娃也吓到了,紧喊妈妈你把子得,妈妈给建利林垚说,你们回去给我捞点饭来我吃,建利回去快去请哈幺公,来给我挑一下花生,赵桂容在土头坐都坐不稳,只有趟在土头,儿子捞来一碗饭吃了,心里才漫漫的稳到,可能是中暑了,那天太阳又大,一天都没有喝一口水,还没有吃午饭,到了下午六七点种,想站起来走该回家了,那可得要命呐。正是;
总想一天活干完,好去城里打小工。
不曾水米未下肚,走起路来就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