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驾了?”就算去见驾,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将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来呀。
“是。”婉容打开了那锦布包着方方正正的东西,让大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原来是块玉鼎呀。”
“骗了你们吧。”成功的看着穆景云和三王爷脸上的安心,哼,这么好骗,“我说我想看看兵符长什么样,皇上伯伯便只给我看了一眼,说要亲手交给爹爹才行的。”
婉容的话里,有很大的失望,原来以为,只要她向皇上求要兵符,然后交给穆景云或者她爹,只要看清了他们放在什么地方,她再去偷回来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了,可皇上死活不给,不过,至少与答应了,可以早些交给穆景云,她就可以天天盯着看了。
很难得的,婉容抱着玉鼎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姒姬,眼里尽是不屑,哼,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王爷,姒姬也退下了。”她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接下来,该是好戏上演了。
恋恋不舍的目光,目送着姒姬的远去,连穆景云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有多么的暧昧,那个离去的女人,是他应该称之为岳母的女人呀。
三王爷的脸,跨了下来,这穆景云的将军府如若不修好,姒姬与他之间,似乎有些有什么东西隔着一般。
第二日,三王爷与穆景云再由朝上回府时,手里,便多了一样东西,那,便是兵符,十万大军的兵符,对于当今的皇帝来说,索伦,只是一个蛮荒小国,不足以让他动用大军,但是,只要索伦存在一天,就让他寝食难安,他要灭索伦,其实也不用派三王爷亲自出兵,但是,他要显示他的重视。
“王爷,皇上,为何要让你也一起随兵出征?”穆景云始终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三王爷叹了口气,抚着手里的兵符,令箭签一样的形状,金色的外表,闪着让他心寒的光,都是帝王之家无温情,这话,是一点也没错,尽管他当初那样的帮太子夺下了江山,可如今,兔死狗烹,鸟死弹弓藏,他在皇上的眼里,也是极大的一根刺,皇上能不想着法将他弄走么?可怜他,从来就没有异心啦。
“待此次归来,我便归隐田园,不问国事。”叹了口气,三王爷将兵符交于了穆景云。或许,这样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吧。至于姒姬,他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或许,她只是将他当作了一个知音吧。仅此而已。
穆景云低下了眉眼,三王爷这么说,他也明白了,事情,果然都是如此的,看来,他的归隐日期也不久矣。
“景云先行告退了。”
三王爷不做声,挥了挥手,穆景云便退了下去,再过两天,便是出京的日子,虽然这一仗,他是胜劵在握,但他的心里,却总有一丝丝的不平静。
夜,深沉得可怕,王府守卫众多,却无一人注意到了那躲在树影后的黑衣人,直奔姒姬的院子而去。
“刷。”一声轻响,将睡在外屋的芳菲惊醒,但她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假装睡着的样子,翻了个身。
听着那声音越走越远,她这才睁开了眼,看了看里屋,姒姬还未曾醒来,那么,这个时机,也该是她出动的时候了。
麻利的坐了起来,将那人丢在她床底下的东西捡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哼,早知道她要来,所以,那院门才在今夜里未曾上闩。
兵符,这就是兵符么?和索伦的兵符还真的有些相似呢。那么,出兵出不了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有另外一份兵符呢?
似乎主人说的话,并不能解决全部的事情呀。芳菲皱了皱眉头,但是有,终归没有的好不是吗?
麻利的穿上了夜行衣,带上刚被人“送”过来的兵符,一路向御香楼里而去。
凤娘看着被芳菲带来的兵符,喜笑颜开,这下子,索伦有救了,只要再拖些时日,索伦的军队,便有能力抗衡了。
一大早,芳菲如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身,仿佛前夜里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而穆景云在醒来后,却发现,昨夜里他放在暗格里的兵符,不见了,让他大吃一惊,这房间,是他与婉容的卧房,除了几个传唤丫头外,就是他和婉容两个人了,而昨夜里他睡下了后,就再有没有人来过了,那这偷兵符的人,会是谁?
怪只怪,昨夜里他睡得太沉了。气愤捶在桌子上,把熟睡中的婉容也吵醒了,歪过头来,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穆景云,她就知道,昨天给他喝的那茶水是相当的管用。
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丝的得意,哼,快在府里搜查吧,这样,你便知道是谁偷的了。
穆景云闷不作声的穿好了衣裳,去向三王爷禀报,让三王爷也大吃一惊,但此事不可张扬,否则,整个王府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镇定下来,马上便派了亲信的人全府搜查。
婉容起了床,与秀枝一起得意的看着眼前王府里一派混乱,哼,早点搜出来,让那个女人死去吧。
“郡主,这下子,她们是死定了。”秀枝得意看着婉容笑,婉容以为她说的姒姬和芳菲,却不知她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