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何时在乎过身份?”
“好,你若娶她,便是不要我了。”婉容实在是毫无办法,她决不能让这个她讨厌至极的女人进了她护国王府的门,先是自己的丈夫,再来是自己的爹,竟然对同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难道说,她天生就不如这个女人么?不,她不服,不服。
“王爷,姒姬无福,还望王爷打消此念头吧。”姒姬看向了三王爷,眼里的泪花,闪着冰冷的光芒,刺痛了三王爷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是遇到了一个这么投机的女子,一个能让他产生一种叫做心动感觉的女子,他怎能就此放过?
“对不起,婉容,姒姬我是娶定了。你已成亲,如若不喜欢她,大可少回王府便可。”
“爹,你这是在撵我出门吗?”婉容不可置信的看着三王爷,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最亲爱的爹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让她少回王府。
三王爷别过脸,不说话,可心里却着实的难受,他是清楚的知道婉容的性子,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只不过是遇着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罢了。他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是吗?
“好,很好,你们如引对待我,我会让你们知道该付出些代价的。”婉容边说话边向外退去,手指着姒姬以及三王爷,咬牙切齿的似在宣布些什么让人不寒而栗的决定一般,姒姬的心,明显的有些颤抖,她清楚的知道这个郡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王爷,郡主她……”姒姬微微的皱着眉,指着跑出门去的婉容,无不担心询问着三王爷。
“由她去吧,时间久了,她自然便会接受你的。”三王爷的语气里有着无限的忧愁,他说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姒姬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但愿如他所说吧。
三王爷要迎娶御香楼的头牌花娘的事,在京城里再一次的传开了,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宗让人起争议的话题,人说,是姒姬勾引三王爷,也有人说,姒姬姑娘情深意重,不仅是救了王爷的命,更是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三王爷情陷于她,更有人说,姒姬只是三王爷随便玩玩的一个狎妓罢了。
不管京城的风言风语如何的传,三王爷都打定了要娶姒姬的心,就好比穆景云刚回京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事实一样的坚定。
“你还不相信?”婉容寒着心问着正要去御香楼的穆景云,如果说让她在穆景云为了姒姬流连在御香楼与让她爹去娶姒姬这两件事选一项,她更不愿意前者。
或许,她爹娶了姒姬也是件好事也说不定,至少,不会再来与她抢穆景云了不是吗?只要姒姬进了她护国王府的门,她就不再是姒姬,而是她婉容的后娘,得听她婉容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要好受了些。
“后日,初六,宜于嫁娶,我爹会依照御香楼的规距,将姒姬迎娶进门,到时,就算你不相信,你也得面对这样的事实。”冷冷的说完,婉容便离开了穆景云的房间,他要去,便去吧,也无需几日了,那个他留恋的女子,便会变成他的岳母了。
穆景云的心头,涌起了一阵心痛,就好像当初宁玥儿离他而去时的那种那种感觉,双脚一软,便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那个有着和宁玥儿极度相似的感觉的女子,真的要与他擦肩而过了么?真的要成为他的岳母了么?
六神无主,宁玥儿这个名字,早在三年前,她走的那一刻,便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当时他还不知道他有多少的爱她,可是当婉容告诉他,说宁玥儿生产时,一尸两命,他才发现,那个总是存在希望的女子,在他的心里,已生了根,由那一天开始,他便没有再快乐过。
他有时也恨过自己,爱上了仇人的女人,有时也恨自己,爱上了又如何?为何要放她走?她会死,一切,都是因为他吧?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也去找过骆楚尘,可骆楚尘却死活也不肯见他,只因为宁玥儿。
繁华的京城街道,丝毫没有因为夜的来临而显得萧条,御香楼,一如往日的热闹。
抬起头,才发现,他又在想宁玥儿中来到了这里。向里面张望着,希望能见到那个女子,就算是一眼也好,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他知道,她与宁玥儿,除了样貌与性子外,其他的一切,相似到是同一个人一般。
御香楼的转角处,依然阴暗着,却又能很好的看到楼里大堂上的一切。
“他又来了。”凤娘环着手,看着正在门口徘徊的穆景云,她的眼里,有不屑,中原的镇远将军,竟是如此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来了又如何?只会让 我开心罢了,不是因为见到他,而是看到他会伤心,所以我开心。”语气冰冷,不屑,轻蔑,全包含其中。让凤娘也不由得转过了脸,看着姒姬那张如画般的美丽脸庞。
“凤娘,这张脸,不过你是给画出来的,你不必看着它发呆。”姒姬的话,似开玩笑,又似讽刺。
“我只是发觉,你完全变了罢了。”凤娘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
“撵他走。”姒姬转身向临风院里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我现在是三王爷的人,与他,毫无瓜葛。”语气中的坚决,无情而又冷酷。
如果硬要说有瓜葛的话,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仇恨,原来的爱,全部因为饶儿的死,而化作了万千年的仇恨。她不要就这样放过他绝不,她要他痛苦,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