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看到的是凤娘伤痛的脸。
“凤娘,大夫来了。”
终于,凤娘听到了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一把将刚刚伏到姒姬身边的那个年轻俊挺的大夫的衣领揪了起来,命令着:“你必须要治好她,否则,我会让你的医馆消失。”
“相信我的医术。”年轻的大夫,冷冷的看了一眼凤娘,这个女人怎会如此的粗鲁?
一只手搭在姒姬的脉上,另一只手翻看着姒姬的眼,笑了笑道:“还好及时止住了血流的穴道,这毒,也并不是完全无解,只是花费的时日要长些罢了。”
“姒姬,我说你会没事的。”凤娘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姒姬,不会死了。
姒姬皱着眉头展开一个虚无的笑容,胸前的痛,让她不知道如何去笑。
“但是,如若无人敢吸毒,怕也是没有救了。”
大夫接下来的话,让凤娘再次陷入了焦躁之中,吸毒?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不过,刚刚似乎有人给她吃过些解毒的药,所以……”大夫又搭上了姒姬另一只手的脉,顿了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库索,你到是一次性说完呀。”姒姬恨不得一掌将库索辟死,每次都是如此,总让她去猜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库索笑了笑,抚着下巴,摇了摇头,说道:“稍安勿燥,她的毒,只需用功力逼出即可。只是呀,这……”
他故意顿了顿,看了一眼凤娘,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可谁让他这么喜欢呢。当他看到凤娘一个女子,只身一人来到这中原国家,自己心里怕她出了什么事,便也请命跟了过来,在这京里开了间小医馆,可这丫头好像根本不领情一样,着实让他气结。
凤娘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虽然是很想打他没错,可姒姬的命还在他的手上呢,可不能如此的冲动呀。
姒姬痛苦的脸,让凤娘放弃了痛打库索的念头,心痛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看来,我有眼福呢。”库索说话间,那手便伸向了姒姬的胸前,作势要揭开姒姬的衣裳,凤娘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伸出了手,就打向那只魔爪:“你休想。”
哪知凤娘的手还没碰到库索的手,库索便收起了手,一脸正经的说道:“不知这箭中得深还是不深,怕拨出来失血过多,也是个麻烦。”
“拿,这里还有一支。”凤娘用厚重的桌布,将另外一只掉落在地的箭拨弄到了库索的身边来。
库索比划过后,露出了笑容:“还好,不深,一寸不到。”
“让她坐起来,另外取些酒来,再取些干净的棉布来。”
库索一吩咐下去,凤娘扶着姒姬坐了起来,她的身子,却是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歪歪的倒在凤娘的怀中。门口早围扰的那些御香楼的姑娘们,拿酒的拿酒,取布的取布。
姒姬平日里虽说是御香楼的头牌,也与她们没有多少的来往,但大家同在一个花楼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姑娘受伤重不重?”芳菲也回来了,才刚踏进门,就急着问道。待她一看,心里也是一惊,这人下人,可真够狠的。
“可有“没有,逃脱了。”芳菲皱着眉头懊恼着,如果让她捉到,那两人不会活命的。
一切,都准备妥当,库索让姒姬饮了麻沸散后,就让全部的人都出去了,姒姬呈昏迷状态。房里,只剩下他们四人。凤娘扶着姒姬,库索发动功力,将毒逼出来,而芳菲,则趁机会将箭拨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毒血,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落,颜色也越来越浅。
“拨。”
库索一声令下,芳菲用棉布后着姒姬的伤口,用力的将箭拨了出来。血,溅了些在芳菲的脸上,她迅速的将捂在伤口上的棉布,狠狠的堵在伤口处。
姒姬被拨箭的痛楚痛醒了,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三个为救她命而奋斗的朋友,心里一暖。
伤口处,一阵痛过一阵,让她不由得皱起一眉头:“好……痛……”
“你们俩,赶紧给她上药止血。”库索收了功力,从药箱里翻出一瓶药,递到了凤娘的手上,嘱咐道,“要快,尽是的多撒些在上面,不然让血流多了她可是会死的。”说完,他转过了头,不再看她们三个女子。
风娘将姒姬放平,与芳菲一起,迅速的将姒姬的伤口露出来,那血,还在不停的向外涌着,凤娘立即将那药像倒土一般的全数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那药在瞬间便被血染成了红色有泥,看得凤娘与芳菲一阵心急。
“不行,血还流个不停。”
“再倒多些,赶紧包扎好。”库索的声音里透着着急,就知道她们两个会有如此的反应,如若姒姬不是女子,他也不会这样避闲了。
“哦。”凤娘听话的,又倒了半瓶下去,终于是盖住了血,芳菲赶紧拿起另一边的棉布条,帮姒姬包扎起来。
姒姬再一次痛晕了过去。这样更好,不会因为痛而把药全抖落。
“好了么?”库索有些心急了怎这么久还未弄好,她俩的手脚怎会如此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