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放开他,如有何事大可冲我来。”
“你不是我要寻的仇家,应该为这点感觉到庆幸才对。”柳儿头也不回,继续拖着宁财至走,她的声音,瞬间就被宁财至的号叫声淹没。
“扑通。”
柳儿和宁财至回过头来一看,骆楚尘正跪在地主叩着头:“柳儿,求你放了姑丈,他年纪大了,受不了的。”
宁财至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根本没有想到骆楚尘会替他去跪柳儿,心里升起了一股内疚来,他一直都不看好骆楚尘的,没想到骆楚尘却将他看成至亲。
“楚尘,起来。”
“不,姑丈,柳儿如果不放了你,我不会起来的。”
柳儿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亲情大戏,却无动于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表少爷喜欢跪,那我就让你多跪会。”说完,手指一弹,一个硬物便打在了骆楚尘的后肩上,骆楚尘便呈叩头状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这样如何?你想跪多久就跪多久,直到你求饶为止。”柳儿得意的拖着宁财至走向走廊的另一头,待接近廊另一头的墙壁时,走廊的火把也跟着全部熄灭,变得一片黑暗。
柳儿摸到了暗藏的机关,石壁又缓缓地打开,强列的光线射了进来,让宁财至睁不开双眼,也没办法看到柳儿到底是动了哪里。
用力一扯,柳儿便将宁财至扯了出来,石门又缓缓地关上。宁财至勉强睁开双眼,原来又进了另外一个石牢,这里比之前关他的地方大上许多,借着火把的光亮,清楚的看到里面尽是些刑具,闪着寒光,让他不寒而栗。
“你想干什么?”
“进去吧。”柳儿一把将宁财至推了进去,将他绑在一边的柱子上,任凭宁财至如何的挣扎,也没有用,他哪里敌得过柳儿这等的高手,看似柔弱,其实不然。
柳儿绑好了宁财至以后,点了根蜡烛,红红的蜡烛,上面跳动着火焰,闪闪的火光,印红了柳儿的脸,也印红了宁财至的。
轻轻的,柳儿扒开了宁财至的上衣,看着满是横肉的身躯,柳儿不禁一阵反胃,强压住胸口窜起的不舒适,举着蜡烛,伸向了宁财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宁财至两眼睁得溜圆,吓得直往后靠,可他的事面,是根柱子,哪里能逃,只好闭上了眼。半晌,他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任何的疼痛。
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看到柳儿正举关蜡烛看着他笑,让他的背上又升起了一股寒气:“你,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交出手谕,我就放了你。”柳儿玩弄着烛火,语气很是轻松。
“不,你休想。”宁财至一听到柳儿提到手谕的事,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狠狠地瞪了柳儿一眼。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号叫:“啊~”
原来,柳儿将烧得满满的滚烫烛油全倒在了宁财至的肩上,红红的一片,顺着他的肩膀真向下流。
石牢的门,柳儿并没有关上,所以骆楚尘在走廊里听得真切,宁财至的哀号声从走廊那头的石牢里传来,让他的担心极了,这柳儿可说不定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呢。
“不给是吗?”柳儿又拿着蜡烛细心的拨弄着,“唉,蜡烛烧得可真是慢呢。”
“小妖女。我不会交出来的。”
宁财至仍然嘴硬得很,却也激怒了柳儿,柳儿一把将正在燃烧的蜡烛戳在宁财至的另一边肩膀上,那粗粗的艾草梗烛芯,便戳进了肉里,烧着火一下子熄了,冒出一股黑烟,那烧过的烛油,又滴在了胸前,痛得宁财至又是一连声的号叫。
每一声哀号声传入骆楚尘的耳中,就像是在割他心头的肉一般,他自小没了爹娘,可以说是姑丈一手将他养大,如今姑太在受苦,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交不交?”柳儿有些恼羞成怒了,这宁财至,真是个守财奴,怎么受刑也不肯交出手谕来。倒是她,竟有些的累了似的。
“哼,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宁财至也是老泪纵横,原本以为给玥儿找的是个让人放心的夫婿,怎料也是个为了夺他家产不择手段的人物。唉,棋错一着呀。这宁家的家产,定不能落到穆景云的手中,不然,以穆景云对宁家仇恨,定然不会放过玥儿了。
柳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匕首,轻轻的擦拭着,匕首寒光闪闪,晃花了宁财至的的眼。
“这上面,可是擦了辣椒水的,如果你不怕,我可以在你身上试试。”
“你……”那手谕,他早就给了玥儿,这般地对他,那如果告诉了她是给了玥儿,那她要怎么对待玥儿?不,不能说,绝对不能。
杀了他,这样他宁家的家产,就全数划入了玥儿的名下,除了玥儿,没人能动分毫,就算是有他的手谕也不能动。
“是吗?”柳儿阴阴地笑着,举着匕首走近了宁财至,宁财至的神经紧绷了起来,柳儿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浸过辣椒水的匕首割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轻轻的,柳儿拉起了宁财至的一块皮,匕首,就这么狠狠的刺了进去。
“啊~”宁财至痛得哇哇乱叫,辣椒水在伤口处被皮肤拦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滑落,可还是有些渗入了肉中,辣得他生痛,似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