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诗说。
“那么以后该不该见原立新?”
“最好不要见。”五个字。
“那以后要不要学母皇拥有多个男人?”
“这个,如诗作不了主,但凭太子自己想。”
“不错,那么我们走。”
我回到太子府用过晚膳后沐浴。浴毕,细细地抹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待到微干时便穿上肚兜睡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如诗手拈牛角梳为我顺直满头长及腰下的青丝,说了一会闲话,就休息去了。
一大早,我便拉着司微去寺院里去玩,顺便给妈妈念念经,那次梦见我妈也不知道预示着什么?
一路怪石嶙峋,青苔横生,峰林中弥漫着浓浓的夜雾。我坐在车里与司微闲聊,当说到那的时候,司微随口说道:“你们之间不是看起来关系很好吗?”
“我与他确实有关系,不过这种人也不可大用。再说他在风绝的时候,可是一副全面警戒的,不过现在到风云国了,改天倒是要见一见的。”我一的口气凉薄得自己都吃惊,司微不再说话,我也为自己的失言而有些懊悔!
越接近庙宇,路上的人越多,马车的速度渐渐降下来,到最后车外人潮攒动,马车只剩下挪动的份了。这种情形倒是让我想起了现代时候上班之时,堵车的情景,那时候我可是号称为上班敢死队,想起那时候冲锋的表情,倒是有几分好笑。
我轻轻撩开窗帘,马车正行驶在笔直平坦的大道上。
车外忽明忽暗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纱帘打在司微脸上,那样的光影交错。忽然很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便仰头盯着,忍不住凑近一点,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瞥了他一眼说:“只是看看而已把,你如何那样?”
司微说:“马上就到了,现在别乱动。”
到了庙宇,走进大殿,只见穹顶挂满经幡,四壁雕满四佛像,里里外外燃满大盘香。等我拜过观音之后,远远地传递了对母亲的悼念,一路上看见的,那些寺院里的人物,果然是叫尼尚,不过是却是男的少,女的多,而且个个长得有如凶神。
这个世界的女人果然是很强悍!
逛完寺院,才慢条斯理地走到满玉楼打算吃饭。
红通通的灯笼在楼门两侧随风轻轻摇晃。
我坐在椅子上,听着乐师们唱得小曲儿,看着司微的侧脸,心里想: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喜欢看着那个清瘦的男人,站在面前,闻着他身上,那种淡淡青草味道,记得有一次,我与他一起呆在一起,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作火车回学校之时,我竟然莫名地流鼻血了,为了他吗?
肯定是的,美色的诱惑啊。
我看着他用那双骨节分明,指尖细长的手拿来抽纸,擦去血迹。当时就有些发楞。不过痛轻易得到安抚。
那种无法言喻的寂静安宁,一旦思起就起汹涌。午夜梦回,全是那清冷眸光,温柔轻吻,可惜的只是世界不同,身处的环境不同,哪怕当时的我,付出身上所有的钱,可他永远记得的只是那过去。不想也罢。前尘如梦。如能醉生梦死,何苦独自清醒。
廊中放置着细藤。我斜倚着扶手,挑了其中的爆香五花肉,几丝一筷子,慢理斯条地细嚼起来。
这般新鲜上乘的原料,还有地道精湛的厨艺,着实不亚于宫中御厨。我从不嗜酒,但凡有合口的,也只是浅酌即止。
司微只在一边喝着酒,只轻轻道:“小心吃多了,走不动路。”
沮丧地撇撇嘴巴,捏住他那滑溜溜的耳垂,揉揉,扯扯。他也不恼,还趁机让我把脑袋枕到他肩上。
我拈起白玉壶柄,笑出了一分灿烂,往司微的杯中斟了个八分满。“那你多喝点。”
这一笑,犹如月光洒在青石上,温凉足以倾人城。
鬓际的发沾染了他颊上的薄汗,便贴着那俊颜不肯离去。我抬手,将那几丝湿发拨开。墨黑与莹白交缠,几不可见的心思荡漾在心间。我仰卧在塌上,长发如流水般倾斜在塌上,斜斜的媚眼看着司微,静静地吃完饭。
然后司微却提议去看,每年只有一次的花会,听说在这里对,对方有好感的人,可以这个花会上互相送花,便决定去看,而且在此刻送司微玫瑰。花会的总地点设置在街心,盖了露天的展台,还有一些座位。
来参加花会的男子大多盛装装扮,少数被家人逼来的就尽量把自己打扮得不起眼。
而我穿得既不华丽亦不平淡。只身着一袭质地精良的绛银宽袖长袍。
找了靠近街心的位置坐下来,中央内侧摆着张四方桌。
席间虽有歌舞助兴,可惜那过于华丽奢靡的格调也不对我的胃口,于是便看起周围的人们,女子居多,男子也不少。
东座与西座是为男子设置的专位,桌席布置以月白色为主。相较现代男人的性情。这里的男子娇滴滴柔弱弱的,也有强悍一些的,不过这些男子大多,没有捉住最关键的妆容方法,这样即使轮廓线条再美,也给毁了去。
正因如此,我眼下看到的,姿容上乘的男子是寥寥无几。至于美男,真正入眼的就更少了。见周围没有帅哥可以看,就一味地只顾看司微,倒让他呼吸渐渐地变乱了,忽明忽暗的光打在他脸上,那样的光影交错,看不清的目光,可是却感觉到他微凉的双手,扶在我小臂上的触感,小样的开始紧张了,对他笑了笑。
司微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了声,自己先去买些东西,再回来找我。
我点点头,答应着。那时还不知道,在那一刹那,司微已经做了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决定,他要先行离开了。
下一刻,充斥在大厅里的喧嚣声忽然凝止,右手边缓缓走出一个令我震惊的人,怎么是邵岩,而且口里竟然说如此轻浮的话,“有幸得见姑娘玉骨冰肌清泠之姿,实是倾心不已!”
站在我桌前的他,七尺余高,腰悬长剑,虽然看起来是个大侠的打扮,可说话的口气却有些流里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