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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8. (七十年代) 读书进学 (1)

七岁那年,我上了小学一年级。

我并不知道母亲要把我送到学校去。她肯定早就与父亲商量过,也打听到学校什么时候报名,连缴费金额也弄清楚了。这是四个孩子里第一个读书进学的,所以母亲格外重视,也很激动。

只有我蒙在鼓里。垸子里并不太多的几个伙伴,也没有谁说起读书一事。偶尔从大人那里听说,都很害怕,担心老师比生产队队长还凶,担心不能玩耍了。

报名那天终于到了。

母亲一大早就给我换上比较新的衣裳,叮嘱我吃了早饭不要玩远了,要带我去报名读书。母亲终于向我摊牌了,样子很庄重,语气几乎是商量、恳求。以往她只要希望我配合做什么事,都是这个语气。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怕得要命。怕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面前站了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叫我把手伸过去打棍子。这个人就是被伙伴们多次妖魔化的老师。

吃完早饭,我找个理由溜了,想找那几个伙伴问问,是不是也要被拉去报名。很快,几个伙伴聚拢过来,如临大敌,谁也拿不出主意。这时,母亲喊我了,找过来了。

当着伙伴们的面,我得装出不肯就范的样子,质问母亲: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去读书,他们怎么不去。母亲惊讶地说,读书又不是什么丑事,到了七岁,都要读书,他们这几个伢儿,今天都去报名。

我站着不肯走。母亲拉我,我挣脱她的手。她又使劲拉,显然发脾气了。胳膊扭不过大腿,我被她拉到学校。后来的事儿不记得了,是怎么回答老师的提问,是哪个老师接待的,是不是当时就领到了新书,母亲有没有给我缝新书包……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学杂费、书本费合在一起,是七角钱。

多么划算呀!一个学期,向老师学习各种知识,才付七角钱。还给书,好像是两本。母亲坚信她的决定没错,太英明了。回来的路上,她逢人就讲,我儿上学了,今天报的名。

儿子上学了,母亲似乎翻身了,地位陡升。我也感到她说话嗓门更大了,脸上笑容更多了。我将面临的学校和读书,又是什么境况呢?

没看见学校,也没见到教室,只见到一间祠堂。四口塘垸的一间破旧的祠堂,成了我的教室。它和白果树下垸的祠堂比起来,小得多,旧得多,破得多,中间有个开井;最上头还供奉了菩萨,一小块忽明忽暗的红烛烧得只剩大拇指长,几根香还在燃烧。

祠堂里很暗,只有靠天井的地方才显得比较亮堂,所以,我们的课桌椅就在此摆放。课桌高矮不一,凳子也奇形怪状,它们都是学生从家里带来的,放假了还得各人搬回家。真正属于学校的资产,只有一块刷了黑油漆的木板,当作黑板用。老师没有讲台,他的书、粉笔盒和黑板擦(其实是一块抹布),只好放在正对黑板的某个学生的课桌上。

十几个高矮差不多的孩子,一个名叫灿云的年轻男人;十几张课桌,十几条板凳,一块破黑板;一间破祠堂。它们共同组成了泉塘小学的一年级教室。换句话说,要是有人问泉塘小学一年级在哪儿,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四口塘垸的祠堂。

我对于这个一年级,记忆最深的有这么几件事。

一是带着两个儿子来上课的老师。

灿云老师那时大约三十多岁,黑头发,大眼睛,整天驼着背。他有两个儿子,还不到上学的年龄,没地方玩,也没人带。所以,每天上午,他就将两个儿子带到祠堂里。他上课时,儿子就在祠堂里外随便玩。这两个小家伙可会寻乐了,不是在祠堂里拨弄蜡烛,就是在祠堂外捡石头、瓦片,搭建梦想中的房屋。我们只能坐在凳子上,被老师勒令不许左顾右盼,轻举妄动。可这两个小家伙,在祠堂里进进出出,呼叫着,傻笑着,总是让我们心里痒痒的,眼睛就不看黑板和老师了,随着他们的小身影转动。

灿云老师很警觉,儿子不光妨碍了哥哥姐姐听讲,也干扰了父亲讲课。他就吼叫儿子,勒令他们出去。两个小家伙乖乖出去了,一会儿,听见弟弟大叫:“哥!哥!快来看,有只大脚猫!”

祠堂里十几个孩子全笑了。没有谁肯静心听讲了,都想去欣赏大脚猫。灿云老师只好宣布下课,孩子们一窝蜂地跑出去,把传说中的大脚猫吓得不见了影儿。

二是学珠算。

在这间祠堂里,我认识了第一个汉字,包括人、口、手,日、月、水、火。我学会了一位数、两位数的加减法。灿云老师身兼数职,既教语文,又教数学。忘记了这个简单的一年级是否开设了体育、音乐、绘画等课程。如果推测起来,应该是没有。因为直到小学三年级,我才第一次接触到排球,也好像没上过体育课。专门的音乐、绘画课,也应该是空白。不过,灿云老师应该教过一两支歌吧。至于绘画,那是我们无师自通,在草稿纸上画大头人、两根柱子支撑的房屋。

可是,这个比较严厉的灿云老师,竟敢在一年级就教我们珠算。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一只黄色的大算盘,与破黑板并排挂着,讲完口诀后,他就点名让学生上去演示。每到这时,我就害怕得要命,担心被点中。他讲了那么多要领,我一句也没听懂;他讲的口诀,我也不会背。越是怕鬼,越是有鬼。灿云老师真把我点上去了,我红着脸,脑子一片空白,随便拨弄了几枚算珠,就听见背后有同学窃笑。

怕算盘,恨珠算,也许就是从那次上台演示失败开始的。直到今天,我还不会操作算盘。童年时期为何对算盘产生了仇恨的情结?而且这股怒火,从未熄灭,持续地烧了那么多年。

三是抢茅厕。

十几个学生,来自全大队八个垸子,男生只比女生多一两个。既然把祠堂当作教室,自然也就没有专门的公共厕所了。十几个孩子只能在祠堂附近找茅厕解决。祠堂正好位于垸中间,旁边老屋林立,前后左右各走出十几步,可以找到七八个茅厕。离祠堂最近的茅厕,自然最受欢迎。

一下课,男生和女生自然分成了敌我两方,争夺茅厕的领先使用权。男生比女生跑得快,冲进厕所后,脱裤子也快,一个接一个地拉尿,排成了队,不让女生有机可乘。所以,这种争夺,总是以男生胜利而告终。赢多了,男生也就掉以轻心了,没想到女生们一直暗中伺机取胜。

有一次,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来了。下课后,一个女生一阵风似地冲进茅厕,当紧随其后的男生还没明白过来,她已经脱下了裤子,把又白又小的屁股正对着门,妄图阻止男生入内。离她最近的男生不甘示弱,也脱下裤子,掏出******,对住蹲着的女生屁股。

这是一场无声的争夺,吸引了所有男生和女生加入。于是出现了极具幽默和好笑的一幕,所有女生都在茅厕内外蹲下了,十几只白屁股全部一致对外;而所有男生也都掏出******,虎视眈眈,有的憋不住了,滚烫的尿水直接撒到白屁股上。

我们在这个祠堂里学了多久才搬走,记不起来了。可能是一个学期,也可能是两个学期。也不知是哪位神仙开恩,让我们迁走了。迎接我们入住的新教室,仍然破破烂烂,是大队加工厂的一个破车间改造的。印象最深的是,四周的窗户空空荡荡,一没玻璃挡,二没纸盒遮。但是,它已经远远胜过了祠堂。

母亲知道后,却皱了眉头。祠堂虽然不好,可那里有神的灵位,可以保佑孩子,看着孩子念书听讲,孩子会学很多知识。大队加工厂虽然像间教室,可是碾米的机器开起来后,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屋顶上的灰尘被吓得夺路而逃,正好把屋里的孩子洒了个灰头土脸。母亲这番比较,自然有理,可是由不得她了。祠堂也有不好的地方,譬如孩子们上课时,会有迈着三寸金莲的老太婆,在神位下磕头烧香,放的鞭炮声好像要把祠堂炸飞。这边在学知识,那边在拜菩萨,哪像教室呢?可是,到了大队加工厂,这头孩子们在认真听讲,那边机器却在粗暴地高速运转,同样受干扰。

泉塘大队并非穷山恶水,怎么就找不出一间像样的教室呢?位于山脚下的泉塘小学(似乎应算作总部),就腾不出一间屋,把这流落在外的一二十个孩子塞进去?

虽然上了二年级,我仍然不能走进泉塘小学,只能在距它一百米远的加工厂蜗居。只有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才可以昂首挺胸走进学校的怀抱。倘若这样挤兑二年级的教室,似乎不公平,实际上,它也有学校本部难以替代的优势。比方说,二年级教室左邻加工厂,有些吵闹,这是它的一大劣势;可往右边看,却是大队部和代销店,乃是全大队的政治和经济中心。大队部就是大队书记办公、开会的秘室,也是他对着喇叭向全大队人们发话的指挥所。我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大队干部,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一睹大队书记的尊容。这恐怕是当时能见到的最大官儿了。代销店是全大队几千号人的购物天堂,吃的盐、红糖,烧的煤油、火柴,做衣服的布料,写对联用的红纸……只要你不愿意费力跑路到公社百货店去选购,那就只能就近采买了。

我高高兴兴地到加工厂改建的教室里读二年级了。这间教室由于邻近代销店,带给我很多便利。

下课后,或者放学后,我就往代销店里钻。摆在玻璃柜里的食品,最吸引我。烤得两面黄的芝麻饼,红纸包着的蔗糖,白胖胖的皮蛋,桔黄色的汽水……我没钱,只能偷看。去的次数多了,代销店的老头儿不再把我当小偷了。起初,他见我神色慌张,总怀疑我要偷他店里的商店。混了个脸儿熟后,这个老头儿变得和善了,每次都问我,带钱了吗?没得钱回去要,看,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不能买,不能吃,看着那些食品,也是享受。看多了,也不再流口水了。代销店里去的次数多了,我竟然喜欢它的气味,就连刺鼻的煤油味,也闻着舒服。代销店挨我的教室那么近,母亲自然就把打酱油、打煤油的活儿交给我了。上学时,把空瓶子拎着,带到教室。放学后,去代销店交钱打油。母亲一般不给我多留几分钱,总是恰好够买一斤油。她还叮嘱我睁大眼睛看,防止那个老头儿少打了一两油。回家的路上,我会走几步停一次,把瓶里的酱油小心地滴一点到手指上,送到嘴里吮吸。穷人家的孩子,没钱买零食,这一个月才轮到一次打酱油,我自然不会放过,尝一口酱油,权当吃了一块芝麻饼。但是煤油我不敢品尝,可这个家伙似乎特别爱出风头,总是跑风漏气,不是把我裤脚弄脏了,就是双手沾满了油污,特别难闻。

为什么在代销店里不怕闻到煤油味?相反觉得闻着舒服?而自己手里拎的煤油瓶,却那么讨厌它的气味?我只能说,代销店里的煤油味,不仅仅是煤油一种味道,它还混合着芝麻饼、蔗糖、红糖和皮蛋的味道,当然好闻了。

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听机器噪音,二年级的时光,似乎一眨眼就打发走了。印象最深的也有一件事。

一是课堂上得到一大捧蔗糖。

好像是一个阴天,坐在教室里很冷,寒风从破窗里钻进来,像把刀子,将教室里的一二十个孩子逐个砍了一刀。老师也在发抖,只好提高嗓门说话,仿佛这样可以增加热量。

正在这时,木门被推开了,听见一个女声叫我。我回头一看,是四姑。她站在门边,示意我出去。我哪里敢?何况正在上课,老师也正盯着我。见我坐着不动,四姑走进教室,走到我身边,把双手捧着的一堆蔗糖,塞进我上衣的两只口袋里。

不光我惊呆了,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都惊呆了。

四姑说了一句“你一个人都吃掉”,掉头走了。在那个年代,一次得到如此多的蔗糖,多么不容易!就连过年也不会比它多。班上比我们家日子好过的同学,也没享受过此等待遇。

这节课我没心思上。其他同学也开了小差。蔗糖独特的香味,执拗地在教室里飘荡,借着寒风,弥漫成一团挥之不去的香阵。后来,这些蔗糖是怎么处理的?我一个人独享?还是分给其他同学了?记不得了。四姑心疼我,是叫我一个人吃完的。我应该是按照她说的去做的。

二是一次得到十支铅笔。

武汉的大舅上我们家作客。这可是我见过的客人和亲戚中,离我家最远的一位。他爱微笑,对我很好。可是他说话我听不懂。他说的是武汉话,我只听得懂武穴话。

母亲的生母,是安徽合肥人,原本嫁给了武穴的一位国民党文职军官。大约是解放后,这个军官判了刑,母亲的生母就改嫁到了武汉,和一个姓毛的男人结了婚,生了两子一女。其中的长子,就是这次来我们家作客的大舅。

而母亲呢?在她四岁时,被一户姓刘的人家收养了,长大后,母亲就嫁到了白果树下垸。这个刘姓人家的刘婆婆,后来就是我的外婆,刘爹爹就是我的外公。

我记事时就记得,母亲常对我们讲武汉的家家、爹爹,还有大舅、小舅和小姨,听多了,觉得他们不是生活在人世间,而是在天空中。因为母亲每次都用艳羡的语气,绘声绘色地描绘,在我看来,这些从没见过面的亲戚,都是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和七仙女。

当然,和我们来往最多的还是母亲的养母一家三口人,包括外公、外婆和未结婚的舅舅。他们和我们一样,是凡人,是普通人。

现在,武汉的大舅从天而降,并没有玉皇大帝的威严,也没有哪叱的乖张。他总爱和我说话,要我回答问题,问我长大了想干什么。我紧张得不知如何回答。

本来在我心目中,就敬畏他。他提出的这些问题,更加让我紧张。他随意翻看我的书,让我读课文给他听,出加减法题给我做。他讲定我表现好,就奖励我。

临走前一天,他拉我到大队代销店,问我想要什么东西。我眼里盯着那些香喷喷的食品和花花绿绿的小人书,心里却拿不定主意。大舅见我不吱声,自言自语地说,你不做声,我就替你作主了。嗯,吃的东西不必买了,我从武汉带来的糕点,你们还没吃完,小人书你妈不准你看,买什么呢?

他也在犹豫。最后,他下了决心,买了一小捆铅笔和五本作业本。红红的铅笔泛着亮光,可爱极了,我一支又一支地摊开,闻着香味,数着数,竟然有十支。哇,够我用两个学期了。回到垸里,我把铅笔高高举起,故意让伙伴们看到。不到十分钟,全垸传开了:安伢儿的大舅一回买了十支铅笔给他……

三是总是叫人摔跤的泥巴路。

从二年级教室到小学本部,大约一百米路,路两边全是油菜地,高低不平。特别是一到下雨天,这条田间小路非常泥泞,像万能胶,把鞋子吸掉,让脚与鞋分离。最可恨的是其中的一道陡坡,从下面根本爬不上去,站在上面也难以下来。就是这条鬼见愁的小路,我们每隔几条就要走一次,到学校本部的操场上集合,接受校长的训话。

有个下雨天,一下课,老师就让我们去操场上集合。一二十个孩子冲出教室,在鬼见愁小路上东倒西歪地行走,这个刚摔打,那个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走得较慢,虽没滑倒,可是在抬起右脚时,靴子被泥巴吸住了,右脚脱颖而出,来不及收回,直接踩在泥巴上。这比摔一跤还惨。重新穿上靴子,明显感到右脚与靴子极不协调。接下来要爬陡坡了,我慢慢靠近它,双手抓地,后边的同学顶托我屁股,眼看就要爬上去了,他力气耗尽了,我栽了个跟斗。重新再爬时,坡上的几个同学用力拉,才把我弄上去。这时,我变成了泥人。

操场上,别的年级的同学都冲我们大笑,因为二年级超过一半的学生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回教室的路上,又有不少同学摔倒在泥地上。我在下陡坡时心慌,陡坡欺我老实,变成了滑滑梯,让我从坡上滑到了坡下。这下可好了,本来没有泥巴的后背,也被泥巴覆盖了。十来个泥人中,数我身上泥巴最多。带着这么多泥巴,我仍坐在凳子上,坚持上完后面的课,等到放学了才回家换衣服。

没有人向学校反映这鬼见愁的路况是多么糟糕。油菜地是成功垸的,田间小路也是它们的,要修,也只能归它们修,学校是不会费这个力的。因为学校没钱。大队也不会管,它有钱也只会把学校本部的旧房给拆了,盖新校舍。

说真的,这新校舍还真在兴建之中。

这年暑假,也就是二年级念完后的那个暑假,新教室封顶了。我和几个伙伴去看热闹。看见师傅们正在上梁,每间新教室的木梁上都缠绕着一张大红纸,既是封顶的标志,又是吉祥的象征。虽然只是远观,但我们清晰地闻到新鲜的气息。红砖的味道、石灰的味道、木窗上桐油的味道、黑瓦的味道……全是崭新的味道。

大队书记也在现场为工人师傅加油,说晚上加餐,有一大盆红烧肉等着大家。我听了,嘴里动了一下,也想吃一块红烧肉。但我又把口水咽了下去,红烧肉不一定等着我,但新教室一定会等着我。

从四口塘垸的破祠堂,到加工厂的旧车间,再到泉塘学校的新教室,我用了两年时间去等待,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这一天。我终于走进了学校的怀抱,在外面流浪两年的孩子,总于找到娘了。

似乎一切从三年级开始,全部掉了个头,喜人的事儿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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