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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野猫之家

“别欺人太甚!!”醉猫火了。

“欺负你又怎么样?选好了没有?铜板还是手指?”鲁道夫满不在乎。

“我想先问问你这头很蠢很蠢的驴,有没有种跟我佷单很单的挑!!”

“单挑?好喂!爸爸加油!!加油!!”巴鲁跳了起来,兴奋地两眼发光,两只手攥着对着空气一阵狂打。

“闭嘴!一边去!******,臭猫,单挑就单挑,你去打听打听,外城区单挑我怕过谁!”鲁道夫本不想单挑,毕竟自己这边占着绝对的优势,虽然外城区单挑鲁道夫确实没输过,但是醉猫是这几个月刚从外地过来的,动作敏捷,看起来学过格斗,鲁道夫有点怵。但是巴鲁一吵吵他感觉下不来台,说着把外套脱了下来。

就在他外套还没有完全脱下来,两个手还笼在袖子里的时候,醉猫冲上去一拳打在他下巴上,“咚”鲁道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身后的几个人忙把他扶了起来,又是按胸口又是晃脑袋。过了好半天鲁道夫醒了,他恢复神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啊!”

“你刚才说好单挑的!”醉猫愤怒道。

“你偷袭,不算数!”鲁道夫耍赖。

鲁道夫身后的几个少年逼了上来。

“快跑!”醉猫大喊,然后紧跑几步,向前扑了过去。

艾玛发现自己的处境很不妙,鲁道夫一伙肯定把她当做醉猫的同伙了,他们年龄要比醉猫的人大四五岁,打起来肯定吃亏。

鲁道夫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青年跟醉猫纠缠在一起,还有四个青年向他们冲了过来,而醉猫这边的几个小孩却被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向后退着,除了艾玛和鼻涕虫。

鼻涕虫再次展示了他的狠劲,面对高他一头的对手毫不畏惧,尽管身上挨了好几拳,但还是冲上去,用脚踢,用牙咬,一副拼命的架势,爱玛毕竟刚刚学过挨打和躲避,她灵活的左闪右躲,对手总是打不到她。

但是醉猫这边还剩下的三个孩子确遭了秧,一个孩子被按倒在地上,被他的对手一脚踢在肋骨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这叫声刺激到了醉猫,他闪电般的打出一拳,击中了鲁道夫的胃,鲁道夫立刻弯下腰站不起来了,另一个青年抬脚想踢醉猫,被他抓住脚踝往里一带,那个青年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醉猫上去朝他踢了一脚,“咚”声音极大。

随后他跑到了艾玛身后,挥肘击中了第三个人的后腰,那人也躺在地下起不来了,然后他向后跑去,三下五除二把另外两人也解决了,这时鼻涕虫和他的对手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对方揪住了他的头发,而他咬着对方的胳膊。

醉猫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艾玛明白了醉猫一开始根本没有全力以赴,估计现在也没有,但是对方除了那个抹着眼泪的小男孩巴鲁,已经在没有站着的人了。

醉猫走向鲁道夫,站着他的面前,鲁道夫艰难的直起腰来,疼出了一身汗,他慢慢说道“算我看走眼了,居然是个狠角色,藏得挺深的啊……”

醉猫冲他一挥拳“别让我再看到你,明白吗?”

“好,这次我栽了……”

这时,刚才跟鼻涕虫打架的家伙坐起来了,他先是摸了摸耳朵上的血,然后偷偷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准醉猫狠命掷了过去。

“小心!”艾玛大喊,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手中的木棍打在那个家伙的手腕上,但是她的力量太小,刀子还是甩了出来,擦着醉猫的右耳射在墙上。

“混蛋!”鼻涕虫刚刚和他分开,这时又扑了上去,艾玛也冲过去,抄起木棍打了他几下,那青年见没能得手,心里发虚,只是双手抱头缩成一团,没敢还手。

醉猫低头看了看掉到地上的匕首,向鲁道夫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给我交待?”

鲁道夫把匕首捡了起来,阴森森的笑了,冲醉猫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说着手持匕首,向自己的大腿猛地扎了下去。

但是醉猫的动作更快,在他的匕首落到大腿上之前,醉猫抓住了他的手腕。

“带你的人走,别让我再看到你!”醉猫冷冷的说道。

鲁道夫抓住巴鲁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带来的那帮小混混也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醉猫转过头来,拍拍艾玛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你很不错啊!”

艾玛冲他一伸手“既然这样,把钱还给我。”

醉猫抓抓后脑勺“哈,好说,好说,走,我带你吃点好吃的。”

醉猫带着五个孩子从胡同里出来,坐竹筏在康茵河上漂了一小段,然后下船,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个破落的院子。

醉猫面带微笑,双手上举,对艾玛说道“欢迎来到野猫之家,外城区的天堂!”

艾玛从没想到外城区还有这样的地方,屋顶上、道路上、墙根下都有猫,院子

很大,看起来老旧、破败,里面有大大小小20多个房间,不时有房间传来乐器的声音,院子里的人们服装也想这个院子一样破旧,但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有五六个男女在院子中央跳舞,看到醉猫他们进来,一个女孩仿佛飘着走了过来,向醉猫伸出一只纤巧的手,醉猫欣然握住,拉她走向小院的中心,跳起了贴面舞。

“这是丽萨小姐,她喜欢醉猫。”旁边一个长着雀斑的,名叫苏希的小女孩咬着耳朵告诉艾玛。

艾玛明白了在这里住着的人都是街头卖艺的流浪汉,除了院子西边第一家。那一家门口支起了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咕嘟咕嘟的翻滚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女人拿着一柄大勺子站在一边搅拌。这一曲跳完,醉猫走了上去跟她搭话“中午好啊,葛莉儿大妈。”

那胖女人白了他一眼“醉猫?怎么,又想偷老娘的酒喝吗?”

“哪能啊,再也不干那种事了,今天有朋友来玩,就是这位……”他转向艾玛“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艾里克?莫里斯,我不是小丫头!”艾玛脸通红,她意识到醉猫一定看出来她是个女孩。

“噢,是的,是的,当然,艾里克小少爷,我就想要一打花蚕,今天付现钱……”说着,他掏出了几枚铜板,放到了葛莉儿大妈的手里“当然,如果还有酒的话……”

“滚!”葛莉儿骂道“再打我酒的主意老娘把你放到锅里炖了!”

“好好……”醉猫小声说道,然后带着孩子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怎么你经常偷她的酒喝吗?”艾玛小声的问醉猫,她现在并没有放下对醉猫的戒心,但是刚才看到醉猫对鼻涕虫的态度,心里有了几分对醉猫的好感。

“葛莉儿大妈酿的一手好酒,但是从不卖给大院里的人,没办法,我以前偷过几次……”醉猫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忆酒的味道。

“有一次这家伙喝醉了,被葛莉儿大妈给逮住,脱光了衣服,在大院里展览了一天,从此以后,他才被称为醉猫。”旁边一个小孩说道。

没过多久,他们要的花蚕就好了,六个人每人两只。花蚕是一种大肉虫,肥肥的,有小孩的手掌那么长,葛莉儿大妈把它们穿在竹签上,抹上各种香料,烤成金黄,装在盘子里端了上来。醉猫挑了两个最大的递给艾玛。

艾玛拿着那两根大肉虫愣在那里,这种东西也能吃?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吃的津津有味,于是逼着自己张开嘴,把肉串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嗯,还不错,外边那层金黄色的皮炸的酥酥脆脆的,很香,于是又咬了一口,嗯,应该说是太棒了,里面热乎乎的,滑滑嫩嫩,入口即化……于是,两根花蚕飞快的下了肚。

吃完饭,他们懒洋洋的躺在屋顶上晒太阳。“醉猫,你从哪儿来啊?”艾玛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问道。

“我来自卡伦奇,一个神奇的地方。”醉猫意味深长的说道。

“神奇?神奇在哪儿?说说看。”

醉猫把双手枕在脑后,缓缓的说道“那里有一棵比世界上最高的城堡还要高大的树,据说已经活了一千年了,叫做特里斯坦之树,也是我们森林精灵的圣树。在它的庇护之下,冬天被阻隔在森林之外,因此卡伦奇被称为无冬之城,永不结冰,永不下雪。那里拥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数不胜数的鸟儿,如果真的有天堂,那么那儿就是跟天堂最像的地方。”

艾玛闭着眼睛,在心中勾勒出卡伦奇的图画。她悠悠说道“将来有机会你可以带我去那里玩吗?”

醉猫笑了笑,轻声说道“一定。”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虽然没有能够去看马戏团,但是艾玛还是过的很愉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艾玛笑着跟他们挥手再见。“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来蜗牛巷找我啊。”临走的时候醉猫这样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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