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就像是无穷无尽的江水一般,斗大的雨点打在落风的脸上,好像在催促着什么,能有些什么,天空中,闪电惊现,似乎像是要劈了天地一般,雷声滚滚,承重而又急促。惹的落风心里紧张无比。
落风很快的穿过了茂密的丛林,浑身已经被雨水,露水淋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像是个落汤鸡似的。正因为衣服贴透在身上,落风那强壮的身体顿时乍现出来,虽然张明长的清秀,但也可能是不爱打扮把,整个人都现的平凡。
“这么大的雨,小明怎么还不回来?”张老头看着阴沉的天,地上的雨水对着张大娘说道。
“这雨下的太急了,方才还是晴空万里,这就下了雨了,小明肯定也在回家的路上。”
张大娘放下手中的活,思索了半天对着老头说道。
“希望如此吧,老婆子,我怎么感觉心里一直慌慌的,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被你这么一说啊,我心里还真的急了,从早上开始就感觉心里一直膈应,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吧。”张大娘捂住了胸口,回答道。
“瞧我这乌鸦嘴,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张老头啐了几口唾沫,又轻扇了自己的嘴几下,似乎对于这种不吉利的说法,他是不喜欢的。
“希望没事”张大娘又默默的,碎碎的念叨着。
“大叔,大娘,小明回来了吗”大雨中,两道人影突然出现,身上穿着斗笠,但显然,斗笠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两人还是被雨淋湿了,来人正是九月和他老母亲,九月的母亲也是是一个病秧子,九月扶着她,却还是感觉要被这雨水冲翻了过去似的。
“没有啊,我和你大娘也正着急呢,九月,你母亲也来了啊,快进来,你怎么让你母亲也来啊。”张老头看着九月母亲,急忙搀扶开来,迎进了屋里。
九月扶着他母亲坐在了椅子上,摘下了老人家的斗笠,张老头拿来一块毛巾,九月便给老人家擦拭起来。张大娘起身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拉起九月母亲,便要到帘子后面去换。
“我母亲这也不是担心小明吗,这么大的雨,要是出点什么状况,那可怎么办。”九月看着进去换衣裳的母亲,拿起毛巾,擦拭起来衣服。
“是啊,我的心啊,今天总是跳个不停,今天这雨又下的这么大,我害怕小明有个闪失啊,就催促着九月过来看看。”九月母亲穿上了衣服,随着张大娘走了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雷雨更猛烈了,仿佛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感觉。有一种压抑,更是有一种沉闷。让人透不过气。
“这孩子怎么还不来”张老头在屋内走来走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从富贵山到家,最起码也得一个半时辰,这才一个时辰过一点,可能小明一会就到了吧。”九月安慰道,其实也是给自己宽心,他的心里其实也是非常紧张的。
一屋子里的人又开始沉默了下来。
……
“该死的雨,这么滑”落风从富贵山上下来,浑身也成了个泥人,但经过雨水的冲刷,已经变得干净了许多,可能衣服都不用再洗了。
“张大娘门一定很担心”
“我得赶紧走快点”
落风迈开了步子,踏着泥泞的道路,提着几个野兔,背着一副弓,快速的向罐子村跑去。
“哎,大叔,你看门口来人了,是小明”雨水很大,大到模糊了视线!正当他们等待的时候,突然九月说了一声。
九月不等他们回答,便向屋外跑去。
“小明,你可来了,你不知道,我和大叔……”九月匆忙的跑出门去,对着进篱笆门的人影说道,可是话说了一般,突然发现来人并不是落风,那人,穿着一身白袍,纵使白袍被雨水淋透,贴在身上。
“你是谁”九月惊奇的问道。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才过了几天啊,看来你这小子记性真差。”白袍男子缓缓说道。雨水顺着头发流在了脸上,从脸颊滴落,白色的鞋子也湿漉漉的,沾上了许多泥泞。
“你是,你是”九月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
“没错,在下白墨”男子打断了九月的话,回答道。
“你怎么来了”
“取你性命”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不放过我”
“那日的奇耻大辱,白墨至今不曾忘却”似乎白墨很欣赏自己的名字,他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以前的事。
“你不是战虚阁的吗?你不是正道人士吗”九月对着白墨大声说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白墨会突然出现,他认为,那件事过了就过了,何况,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自己和落风使他出丑受伤,可,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如今白墨归来寻仇,其实他真的感到无助,他只是一个平常人,一个不会任何功力,法术的平常人。
可是,在实力面前,理论往往算个什么,不过可能是失意者的安慰罢了。
“我白墨,在战虚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便雨”白墨身子一抖,浑身水珠飞溅,展现出了一副高傲自大的气概。
“可是,可是那日,你等尽然害我出丑,我颜面扫地,你们活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耻辱一天一天的浓烈,我没有颜面回战虚阁,除非杀了你们,我才能回到以前”突然,白墨望着九月,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笑了,放肆的笑了。
“九月,你们怎么还不进屋”张老头听到九月的声音后,走出门外,到了九月跟前,突然发现九月尽然浑身发抖,然后他看向前方,发现那人不是落风,然后又问道。
“这人是谁啊,九月”
“大叔,是前几个月我跟你说过的白墨,快快进屋去,让我娘和大娘躲起来,你们不要出来”九月纵然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壮胆对张老头说道。
张老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大彻大悟。但还是有些惊讶,或者就是紧张。
普通人的命运,只不过在决策者,能力者的一年之间。
“这,这,这”
“大叔,你还楞着干嘛,快去”
“我这就去”张老头匆忙的跑进屋里去了,雨水在身上像是浇着的水,但是也不能阻挡他半分。
“老头子,你怎么进来了,九月和小明呢”
正在和九月母亲聊天的张大娘对着匆匆进屋的张老头说道。
“小明没来,不过,小明和白墨惹的那个战虚阁弟子来了,恐怕,,,”
“那怎么办,要是小明回来,岂不是要遭殃”
“你们先躲起来,我和九月先去应付!”
“那你要小心”说着便同九月母亲藏在了柜子后面。
张老头深吸了一口气,便走出了屋子!
落风很快便到了村里,只不过还要到山腰,泥泞的路,让他经常滑倒!但是就是这样,他还是赶回来了!
“我回来了”落风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他知道,张老头和张大娘一定对自己担心坏了,所以他刚进门口便向屋里报平安,让他们安下心来。
“你终于来了”屋里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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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又睁开眼的时候,
我就知道,
你不是他。
——张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