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江蓠凡打算驱逐这阴魂不散的家伙,不愿他再来动摇她的意志。
“凌震两点。”
“水寰。”
“一个单身女郎这么晚回家实在需要检讨。”他跟她一直各说各话,根本毫无交集。这男人是哪根筋烧坏了,跟她玩牛头不对马嘴的无聊游戏。管她几点回家,逾越本分的人竟敢唠唠叨叨,他当他是谁。
江蓠凡皮包一丢,压抑下所有的浮躁,掉头直接冲进寝室。随他,管他爱赖在哪,又爱赖多久,总之别理他他自然会摸摸鼻子自认没趣地滚蛋。见她置若罔闻,水寰双臂交抱,深深吸上一口气。
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放柔些:“听我一句劝,尽快离开唐氏机构,你若继续留在那里,招来的只有危险。”水寰当然明白自己行为上的失当,只是面对这种冥顽不灵的女孩,不用非常办法绝对没有效果,她哪可能会乖乖站好听他说话。
寝室里头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对他的奉劝更毫无反应,她该不会睡着了吧?
“江蓠凡,”水寰起身敲了敲寝室门,依然没有声音回应,浓眉一皱,“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喂……”隐约间,有水花流泻声,原来她在盥洗。
没关系,等她出来,这一回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谈个清楚,叫她离开那个阴险的男人。
半个钟头后,她带着一身的馨香踅回客厅,边走边用厚毛巾包裹濡湿的长发。眸子移也不移一下,视坐在沙发上的水寰为隐形人,径往左边的柜子而去。
一袭家居白色长衫罩住她玲珑的身段,却在她翩然的步伐中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美妙曲线来,她全身不仅逸出一股脱俗的美态,更兼散发独特的吸引与魅力。
她从柜子抽屉中拿出吹风机后,连睬都不睬他地又回头往寝室走。
“你这副模样唐震余也看过了?”水寰齿缝突然迸出硝酸味,气她的毫无戒心。她明不明白自己这等模样充满致命的吸引力,会成为狼群扑击的对象;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江蓠凡横了他一眼,无邪的眼神透露着她的不明白他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