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寰面无表情，好半响后才问道：“你想见老家伙？”
“替我安排一下。”那姿态宛若女王。
“休想！”去，再理她，他就是个不可救药的神经病。
“水寰！”见他不睬，江蓠凡惊惶地一喊，话出口后，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可却迟了，那带着脱离掌控的不安已经泄漏了她些许的秘密。
水寰望着她甚为后悔的表情，奇怪着她不肯泄漏的秘密底下究竟蕴藏了何种骇人的真相。认识她至今，他很清楚地认识到，只要她无法按照自己的计划稳稳当当地跨出每一步，她就会变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而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好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刃，总在她无助的时刻跳出来狠狠刺她一下。
然而若要找个最无聊的人种，水寰这个姓名绝对可以荣登榜首——每当她情绪一乱，他无故地跟着紧张起来，接着就忘了先前的赌咒立誓，一点都见不得她的脆弱模样……天杀的！
“我要理由！”他蓦然吼出。好不容易她主动开口求助，不乘机捞一些秘密他就是举世无双的大白痴了——他是如此安慰着自己。
江蓠凡迟疑了下，眼见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又摸透他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无聊心性，如果不跟他说明寻找不良老先生的原因，他肯定不帮忙。
“我听说……听说不良老先生能够让人一夜致富。”她小心谨慎地斟酌字句，怎么也不能牵扯上幻之影。
她大概是听过宋蔷的故事，所以拿来当比喻。当时，玩心甚重的不良老人就用五千万钓出宋蔷来，借此圆了老家伙想让萨亦娶到老婆的阴险诡计，而这小妮子也跟着想要钱，难不成她想起而效尤？
“你缺钱用？”
江蓠凡烦躁地丢下一句：“没错。”
“缺钱的原因呢？”他问得彻底。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替我联络上不良老人。”个中细节，她又避而不谈了。
几个回合下来，水寰早已经学会了“了解”，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事，打死她她也不会泄漏半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