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沐浴的水把头发弄湿,鄢雨正在盘起一头青丝。她的动作因这突如其来的娇媚嗓音停住。她想不到浴池中还有人在,并且是那个花魁如梦与夜影。
深深地望了池中的两人一眼,她继续未完的工作,就像什么也看不到。
用发钗把头发别好,她往前跨步,准备下去。
“站住!”
她该死的怎么这样平静。他气她的不在乎,更气自己在意她的在乎与否。
在这种情况下,做妻子的她竟可以无动于衷,她究竟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心里。恐怕,连眼里也不曾有过他的存在吧。在她心里,就只有那个该死的鄢子杰。这个想法让他又妒又恨。
“出去!”如果见面只是徒增伤感,那他情愿不见,就如平常一样,趁她熟睡时好好的看她。
“鄢雨,真是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本欲与一同侍候庄主,奈何庄主不需要你,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回去吧。”如梦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脸孔。
鄢雨望向夜影,看他是否只要如梦一人,而不再需要她这位正牌夫人了。
夜影无视她的存在,把如梦的脸转过去俯首印上她的唇。
这就是他的答案,她明白了。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绕过屏风想离开这石室。
“慢着。”一直注意着她的夜影出言制止。
她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转身。
“穿上你的衣服。”她怎么就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永远都是那么让人操心。
鄢雨无言地走回来,把刚刚脱下的衣物一件件又复穿上。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他这是在关心她受凉吗?他还会关心她?不会,他是那么的恨她,又怎么会关心她呢?她不该老是自欺欺人。
“庄主,你什么时候娶我进门?”如梦自作娇羞地问。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机会约终于来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娶你。”她的惟一价值就是用来打击鄢雨,仅此而已。
“庄主,我……”
“滚,下次再擅闯这儿任何一地,后果自负。”
他向来不喜欢任何除鄢雨外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这次如梦未经召唤就进入浴室之所以没被他赶走,是因为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想利用她来报复鄢雨。
“庄主……”
“你想我亲手送你走?”
他的声音低沉如蕴含致命寒霜。
“那如梦先退下了。”乖乖地,她还不想太早死,反正来日方长,还会怕没机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