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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等我长大了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你看,我抓到知了啦。”奋力举着手中那不停扑扇翅膀的小虫来炫耀,小女娃的脸上写满得意洋洋,只是不知打哪棵树上刚钻下来,头顶缠上的几根蜘蛛丝让整个人陡然多了几分狼狈。

“呵,”放下书伸手招过她,温柔的替她拣去头上的丝线,笑道:“我道是最近怎么都听不见知了声,原来全被你逮了去。”

“诶,这个东西叫起来不知道有多吵人,美人哥哥也喜欢听吗?”靠在他怀中,女娃娃不自觉就两脸蛋红扑扑起来。

“虽是吵人,夏日里听不见却也不习惯罢。”

女娃娃侧头想了想,手一松就将一直挣扎的虫子给放了,嘻嘻笑起:“美人哥哥喜欢听,我就不要了。”

倒也没想她这么干干脆脆,不禁轻声一笑,顺手揉揉她那小巧的脑袋。

女娃娃见他笑起也变得十分欣喜,转过身趴在石桌上翻着他看过的书:“美人哥哥这看的是什么?以后能不能教阿离识字?”

“好,阿离什么时候想认字就来找我。”

“哈哈,就知道……”

“阿离,你又跑来打扰房大人,怎么说几遍也不听,”阿离正说着就被传来的女声打断,只见一个年轻妇人匆忙跑进,先是训斥一番又弯腰赔罪:“奴家这孩子不听话又房大人添麻烦了,还望大人见谅。”

房遗直温和一笑,对这样的情形倒也是见怪不怪:“无事,莫夫人客气。”

“娘,是不是来喊我吃晚饭了?”阿离听着两句训斥并不以为意,拽着自家娘亲的手臂问个不停。

“还记得回家?”莫夫人瞅着她这副模样不由一笑,掏出帕子来给她擦脸:“快,和房大人打声招呼,说要回去了。”

“嗯,”扯过帕子自个胡乱一擦,阿离这才看向房遗直道:“美人哥哥,我回家吃饭去,你也要早点吃呐。”

“这孩子,说了多少遍要叫叔叔,没大没小,”莫夫人听过哭笑不得急急一斥,略略福身赶忙赔了个罪:“房大人不要介怀。”

“无事,童言……”

“不嘛,我以后长大了要嫁给美人哥哥的,叫叔叔就不能嫁了。”房遗直一句还未说完就听阿离嚷嚷开,理直气壮的鼓着嘴,惹得莫夫人连连无奈,只好连拖带拽的将人带出门。

“呵——”摇头一笑瞅着母女二人离开才复拾起书卷,却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阿离果真是和她像极了。就连前几个月偷偷来房州游玩的杨书瑾见着也直叹太像,笑着道莫不是十七转世。

若真是转世……

房遗直好看的眉宇轻轻向中间拢起,若真是转世该有多好,他便能好好用余生偿还欠下的情分。

对十七,究竟是欠下太多太多。杨书瑾说的对,是被她在心底狠狠划了一刀,痛得太深怎么也都无法愈合。

手指一紧一松,将刚拿起的书卷又放下,撩开袍子起身往内堂走去。

点上一柱清香,恭谨拜了三拜,手指抚上那面灵牌久久回不过神。即便是佳人已逝,他也仍旧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自己刻上牌位****清香而已。够了吗,怎么会,够了?

“夫君,该用晚膳了。”

回头看去,妻子站在门前福身请到,似对他的习惯也是十分清楚,眼中毫无波澜,十七公主往日种种她亦是看在眼里。

“好,这就走吧。”略略一点头,拉下案桌前的帘幔遮住牌位,这才转身出门。

算一算,也过去七年了。

“房遗直,就算我死,你也不能忘记。”素衣下的十七掩不住一身傲气,抬眉笑道,彼时身上早已种下毒药,白皙的脸庞隐隐泛出异样的红色。

“是,我绝不会忘,”房遗直低声应下,亦是难掩心中伤怀,而多年的疑惑也止不住大胆问出:“公主何以为我做到如此地步,遗直不值。”

“值不值由我说了算,和你无关,房遗直,我只问一句,事到如今你依旧对我毫无情愫可言?”

大牢内安静如许,只闻烛火呲呲声,房遗直默了许久并未答。

“罢了,我便要去赴死,问这些有何意义。”

“不,”房遗直微微垂下长睫,伸手抱住她,道:“公主一字一句皆记我心,一颦一笑皆印脑海,怪只怪遗直愚钝,怨只怨遗直迂腐,若有万分之一如崇敬之决心,也不会至此地步。”

“你,悔了吗?”第一次伏在他肩头,问出的却是这样一句感伤至怀的话语,而下一刻兴许就要生死别离。

“悔,悔到无以言喻。”

十七止不住的眼泪顷刻而下,紧紧抓着他衣襟:“你要带我走,就不是房遗直,我也不会再去爱,这世间能有几个杨书瑾,又有几个杨崇敬。”

“我却连护你周全都办不到。”

十七愣,直直看向他:“你,你这样想了吗?足矣,足矣,房遗直,我死而无憾。”捂着眼,泪水仍旧在不断向外涌,却是勾着嘴角笑起来。

“酉阳,是否可以这般唤你。”一贯温柔如许的声音此刻也禁不住哽噎几分。

“当然,我一直这样想,”咳了几声脸色格外潮红,眼睑下也渐渐发紫,十七却好似闻不见痛一般笑得愈发灿烂:“遗直哥哥,那首歌,能不能也给我唱一遍?”

房遗直稍稍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揽她入怀沉声唱道: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现在这个一心人,是否是我?”

“是。”

“甚好,可惜我没了力气,不然一定会踮起脚吻你。”

“不妨,我来。”房遗直正欲低下头,却见她猛地一皱眉,有血丝从嘴角隐隐溢出,随即渐渐合上眼,没了气息。那个冲破禁忌的吻仍是没有迟疑落到她尚自温热的唇上。

这一年,他三十有五,她亦已二十九。袒露心意却生死别离。

“不知大伯如何作想?”房府内清香尚在盘旋,几房儿女却聚到中堂商议着些什么,开口的便是其中身份最为显赫的二儿媳十七公主,正敛着八分笑意,盈盈看向长子房遗直。

“无妨,就依公主之意。”也不见脸色有任何变幻,房遗直点头应,罢,也不看其余人脸色起身出门而去。

而一直正襟危坐的十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盯着门外久久不语。要他让出爵位给她的夫君,这样无理得要求也答应了吗?

手指渐渐捏紧,心中莫名闯起一股恼意,甩袖也出了门。到底要怎样他才能正眼看看她?

二日,房遗直竟当真上书,要让出爵位于二弟房遗爱,不料太宗却未允。

“房遗直!”房府回廊下,十七拦下他。

“未能如公主之意,遗直抱歉。”房遗直拱手道,依旧是不泛波澜。

“谁让你真的应了!”一恼便拿着手中帕子抽去。

却是被房遗直一手接了正着,甚是不解作问:“不正是公主之意?”

“你,”十七愤愤抽回帕子,想说什么却不曾说出口,跺脚转身就要走,跨出一步又回头:“房遗直,我不用你可怜,杨书瑾交待你的那些劳什子心思都给我收回去,等真心为我想时再来应允!”

缓缓放下手,房遗直轻声叹口气:“你又怎知,我不是真心?”

这一年,他三十一,十七二十五。房玄龄才病逝。

“为何不愿娶我?”

“抱歉。”

“我要的不是这两个字,说什么天下难事莫过于公主驸马,明明就是借口。”

“是,并非这个原因。”

“那是因何?”

“我心中尚有一人,曾许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但是她喜欢的并不是你。”

“可我喜欢她。”

这一年,他二十一,她十五。皇上赐婚二人,他却当场拒绝,她无奈嫁于他弟弟。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又不好看又没规矩,嘴尖牙利,遗直哥哥不要喜欢她。”听六哥说杨书瑾与房遗直最近关系密切后,十七就忍不住跑出宫来,愣是逼着他一道游湖。

“公主与她相交不深,并不知她是怎样的人,何以妄加言辞。”这话其实是不卑不亢中肯的很,但从一贯温和的房遗直口中说出来就不免硬朗了些。

“遗直哥哥,你是说我不对了?”十七听罢眼眶中不由泛起泪花。

房遗直也意识到过于激动,微微舒口气叹道:“并不是,公主年纪尚小,很多事情不甚懂。”

“哪里小,我也有十三岁,比那女……比她小不了多少,五皇姐十三岁都已经嫁了。”气鼓鼓的说道,这话十七听过也不止一遍。

“呵,这般闹脾气不是孩子是什么?”房遗直却禁不住笑开,伸手揉揉她脑袋。

十七低头略略思索片刻,最终仰头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那你再等我两年,好不好?”

房遗直有些诧异的低头看向她,也不曾应。

这一年,他十九,她十三。初识杨书瑾。

“你怎么在哭?”

使劲揉揉眼仰起头,一张好看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写满温柔,十七顿时看傻了眼,喃了一声:“美人哥哥?”

“呵,我名房遗直,你唤什么?”

“酉阳,皇兄皇姐都喊我十七。”

“唔,原来是公主殿下,那怎么蹲在这里哭起来?”掏出带着淡淡檀香的帕子,小心替她拭去满脸泪水,房遗直心底也猜到大致原因。

“母妃,不见了,以后也没有母妃了。”十七抱着膝盖,垂下眼睑默默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房遗直心底略略一沉,适才学堂上也未见李恪兄弟,想必便是因此。

“谁说没有了?你母妃定是在天上看着你。”

“那她为什么不在我身边看着我?”

本就是安慰之语,却不想她会这么反问,一时倒也愣住说不出话。

“我知道,母妃不见就是不见,我哭过这一次再也不会哭了。”十七说着又哽咽起来,声音也抖了几分。

“那,我陪着你。”房遗直一身白衣也不嫌脏径直坐在他身旁,微微一笑,似吹起一阵暖风。

十七紧紧盯着他,也跟着笑起,忽然重重点头说了一句:“遗直哥哥,等我长大我就嫁给你。”

略略一愣,仍旧做一笑。

这一年,他十三岁,她才七岁。一句话她到死前都一直记得,他却只作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我以后长大了要嫁给美人哥哥的。

阿离的话忽然与记忆重叠在一起,房遗直猛的一惊,手里的笔也跌下,在案上滚了滚最终落下地。

原来她从来不是玩笑,原来她一直想要守那个承诺。

一把撑住额头,心底她刻下的那道伤痕仿佛活了一般一路裂开,疼痛顿时袭来,眼眶中湿意绵延。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呀?”窗边冒出一颗小脑袋,趴在窗棱上皱着小脸看他。

“呵,是阿离。”房遗直重重呼一口气,起身走到窗旁。

“哥哥不开心?阿离给你说有趣的段子好不好?”阿离笑嘻嘻的伸手拽住他衣角。

“好,阿离怎么进来的?”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禁笑了笑。

“哈哈,那边的洞里。”伸手指指院墙,明明是个狗洞阿离却还是十分得意。

她笑起的模样像极了十七,所以一声声的‘美人哥哥’从未阻止过。房遗直瞅着不由皱起眉,揉揉她脑袋兀自喃喃:“阿离,你是不是她?”说罢却又自嘲式一笑,默默甩甩头。

“当然不是了,我是阿离嘛,哥哥想的人在哥哥心里面,阿离却在哥哥面前。”

童言说的无意,却让房遗直径直怔住,在心里的人永远在心里,何必要去找那个替代。

现世他们一直在错过,那么便到奈何桥上再相见,奈何桥上见不着,也还有来世,三生三世,生生世世。

十七追寻他太久,也该换他了。

撑额抿唇,一笑依旧醉了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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