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850700000002

第2章

我不回去了,我要逃!

我要逃,远不止是因为自行车失窃,回去没法向父亲交待,更重要的是我突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厌倦过去的生活。过去想摆脱那样的生活,然而我没有足够的借口,而这次,正好给了我一个充足了理由,--我在心里想象:没有了自行车,我就到绝路上去了。

可是,我要逃到哪里去呢?

跟着剧团走!

在我的大脑里突然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当然成了天大的笑话。

那个姓金的团长怎么也不让我随他们走,他对我的这种要求感到十分的惊讶。在他们这些年的演出过程中,从来就只有小姑娘跟着跑的。一些姑娘他们收留了,跟着学戏,有的居然还成了角,可从来就没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跟着来的。

跟剧团走!心里刚开始冒出这样的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坚定了。我的想法很简单,或者说是非常的幼稚。但那时我就是那样想的。我想我是年轻人,剧团里什么活都能干。我不需要他们钱,但要他们收留我就行,甚至我一天只要吃一顿就够了。真的,当时我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非常简单。

正是抱着这样简单的想法,使得我一直赖在剧场的后台,一遍遍地央求着金团长。我说我能干很多活,我会拉手风琴,会吹笛子(毫无疑问,我这种拉手风琴和吹笛子的水平都非常业余,也就是刚会把一支曲子拉得像个调调。金团长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自荐。问题还在于,一个演出古代戏的剧团里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乐手,如果是二胡和鼓手倒还能派上用场)。可任我说破天,他也不同意。

我的这种死皮赖脸行为,终于把金团长气火了。他叫来后台两个搞道具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架我出去,并威胁说我要再这样,就打我一顿。他在心里把我当成了一个无事生非、故意滋事的农村小流氓。本来他是让那两个人吓唬我一下,可是他们就真打了,把我打得头上都出了血。我意识到自己流了血,就直直地躺在地上,半天也不起来。

金团长害怕了,叫人拉我。拉我也不起来。他问我到底要怎么样,我说我把自行车丢了,不能回去了。金团长说,那是你的事,你总不能要求我们赔你一辆自行车吧?要赔那也是剧场的事。我说我不是要你们赔,我就是想跟着。团长生气了,说,要跟你就跟着吧。

他们以为我不会当真的,可我就真的一直随着他们来到码头,跟着上了船。他们推我下去,可我双手扒着船帮,就是不松手。满手都是血。云子在那过程中,一直不说话,但我看到她一直在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我想要是一直那样咬下去,她会把嘴唇咬破的。

剧团里只有不到二十个人,和道具一起,都集中在一条船上。船沿着运河走,每到一个联系好的城镇就停下来,演出。在我第一天刚搭上船的时候,他们谁也不理我。夜晚,我一个人躺在船的外面,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里特别的轻松。手上和身上被船浆打的伤痛全忘了。不管如何,我现在是搭上了这只船了,我可以和云子在一起了。

云子看我时的眼神是冷漠的。当他们把我扔到运河里的时候,她的眼神也是冷漠的。她不能理解我这样的行为。她在心里肯定也很看不起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农村出来到城里无事生非的小混混。我被他们扔到水里,差点就被淹死了。我不会水。金团长后来怕了,叫人把我捞上来,看我像死狗一样趴在船舱板上大口痛苦的吐水,问:“你还要不要再跟我们了?”我哭起来(没有出声,只是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流),但嘴里还说:“跟。”金团长叹了口气,说:“算了。”可那两个年轻男人还是不让我上船,他们说:“要跟你就跟吧。”他们恶作剧地在我腰里系了一根麻绳拴在船尾,这样我就像是一条被渔船猎杀的金枪鱼,被拖在后面。

云子好多天都不理我。我就像一条倍受冷落的丧家犬。我心里很难过。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想到,父母们这时候在村里的感情。父亲在我出走后的一个星期之内,头上的头发就全白了。母亲,也一下老去了不少。但我只是在船停靠在一个小镇时,往邮箱里简单地投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爸:我把自行车丢了,你们赔一辆新的给人家。我跟县里剧

团走了。不要找我。

下面是我的大名:牛铁锹。

在剧团里,我抢着干最重最累的活。那份辛苦,有时远比在家里干农田里的活要累,但我却毫无怨言。因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我的努力不会白费。我没有别的什么才能,身上有的只是力气。

我慢慢地越来越喜欢随剧团走南闯北。我爱戏文。更主要的,我还能经常看到云子。她不理我。我也不奢望什么,我想我只要能经常看到她就行了。每天能见她,心里就很满足。我想她是我在这个剧团里的第一个“熟人”。

金团长五十多岁,本名叫金铁山,是个大胖子,肚子永远就像一个怀了七、八个身身孕的妇女。每天他都把头发梳得油光水亮,齐齐地贴在脑顶上。左手的无名指第三关节上戴了一只金戒指,那是他权力和地位的象征。他很严肃,那张胖脸上很少有笑容。据说他过去不是这样,年轻的时候经常笑嘻嘻的,活泼好动,与年轻的女演员打情骂俏。想必他在年轻的时候挺讨剧团里妇女同志的喜欢,谁想三十五岁那年,他生了一场病,之后嗓子眼里又生了一块息肉,就再也不能上台咿咿呀呀地唱戏了。

不能演戏的金团长,自然痛苦得很。那时候他还不是团长,只是一个普通的演员。热爱戏剧艺术的高调就不提了,单就不能演出这点来说,就很致命,--作为一个演员你要不能演出,就等于一个废物。

年轻的金铁山化悲痛为力量。他埋着头在团里干杂活,背地里眼泪汪汪的,很伤感。他当时深爱的团里一个年轻女演员,因他不能唱戏而和他中断了关系。慢慢地,团里发现金铁山的作用越来越大,于是,很快他就从一个无关紧要的干杂活的位置提拔成剧务主任、行政主任,再后来又成了副团长。四十三岁的时候,老团长退休了,金铁山成了正团长。

如果说他是副团长的时候还同人说笑,到了正团长的时候,金铁山再也不肯笑了。不是他有了什么官架子,而实在是他感到自己的担子重多了,剧团一大家子几十号人,什么他都得操心。他心里那样烦啊,别人从他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还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呢?同样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他的家庭生活很不幸福。他老婆在文化局家属大院里,是个非常有名的泼妇。

团里不少演员对金团长有这样那样的意见,但我慢慢发现,金团长的心肠并不坏,至少对我表现得很宽容。在我的努力表现下,他已经习惯我在剧团的存在了。因为,有那么一天,他突然对我说:“铁锹,你力气大,一会把那箱道具扛上来。”

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则是一个十足的傻小子。钱一文就很会欺生,他看出我好用,居然不停地支使我干这干那,有一回居然让我给他倒洗屁股水,--他像一个女人,天天晚上要洗屁股。钱一文是剧团里的男一号,四十来岁了,长了一张非常白净的脸,唇上看不出一丝胡须(有人暗地里笑称他是太监。后来他告诉我说,因为是演戏的缘故,年轻时就拔胡须,每天拔,终于拔得现在连一根也长不出来了。对他这样的话,我有些半信半疑)。这倒还罢了,最让人受不得的是他居然会打毛衣,剧团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屋里打毛衣。一年到头,织不完的各式毛衣。他的手很巧,毛衣能织出各种花样,惹得一些女演员也向他学。由于他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团里给了他一个外号,“二奶奶”。

“二奶奶”虽然娘娘腔,但除了团长,在团里他是最喜欢发号施令的人。但是,他的话一点力量也没有。相反,剧团里的人都对他这样的作派非常反感。特别是女人,经常嘲笑他。嘲笑他的理由似乎也很简单,就是他从来拿不出一文钱来请女演员们吃小吃。而别的男演员,包括团长,每到一处,必然会买上炸豆腐干、烤脆饼、云片糕、玉米花、糖炒粟子等等,请她们亲爱的小嘴品尝。女人似乎就是为了美味小吃而生的,如果一个男人不懂得用小吃去收买女人的心,那么就真是地道的傻瓜。

周翠莲是“二奶奶”最恨的女人,因为周翠莲动不动就会暗里整治钱一文一次。周翠莲在团里也算得上是个中坚,她当年就是看了剧团演出跑来的,跑来的那年才十四岁。谁想她从小就爱唱戏,疯疯傻傻的,嗓音条件好,入团学唱了几年以后就能上台了。二十岁的时候她算是正式入了剧团,--剧团利用招员的机会,把她的户口转了。后来别人告诉我,她到团里后先是喜欢上一个叫赵子龙的男演员。那个男演员有老婆,有孩子,可是周翠莲生就把人家给拆了。不过也有人说是赵子龙主动引诱了周翠莲,并使她怀了孕。本来接下来进行结婚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可不知怎么两人又闹起了意见。意见闹大了,赵子龙就经常打她,打得她在剧场里团团跑。两人成了地道的冤家。剧团报告了文化局。文化局的领导找赵子龙。赵子龙不肯承认错误。文化局后来就给赵子龙一个处分。受了处分的赵子龙后来就调走了。接下来的周翠莲就嫁给了一个机械厂的小科长。结婚的第三年,他们有了孩子。孩子两岁的时候,他们又离了婚。又过了两年,周翠莲有了个老伴,--他都五十岁了。谁也想不到她会找一个五十岁的老头。但周翠莲的嘴里满是老头的好处,“我男人疼我,惯我,经常给我买吃的。”“我多晚回去,他都等着我。大冬天,早早就把被窝焐得热热的。”“我男人给我买了一件一百多块的衣服!”等等。

尽管周翠莲和钱一文两人有矛盾,但他们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都把我当做了他们使的“小伙子”,动不动就支使我买这买那,还经常怪声怪气地叫我的名字,--铁锹哎,--铁锹嗳,--牛铁锹!

我忍受着,默默地干活。

3

第二年的春天,我回到了村里。

最初在剧团的那些日子里,云子一直不理我,成天板着脸。她是个心气很高傲的姑娘。也难怪,由于她年轻,唱得好,从金团长到文化局的领导,都宠着她。她不理我,我不在乎。

一年后,我成了团里的临时工。在团里,我已经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人。这么说并不夸张,因为我肯干,肯学。我学上了二胡,而且写得一手好看的美术字(后来的日子里,团里演出海报都是我写。写了无数花花绿绿的海报,然后四处张贴)。我还无师自通,成了一个电工。金团长自然看出了我的能干。

活,虽然是临时的,但是我却开始每月领工资了。一个月三十块钱。这真让我感到高兴。我想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虽然还是一个农民,但是我却不需要依靠种地来获得报酬。由此,在团里,我更加卖力的干活。

云子在团里并不快乐。我看得出来,除了周翠莲外,另外几个女演员也都嫉妒她。云子年轻,漂亮,嗓子好,团里、局里都很看重她,把她视作一个“角”,将来必定会唱个大红大紫。我还看得出来,团里那个叫杨建广的小伙子在努力讨好她。杨建广同我有点像,都是瘦瘦精精的个子,大眼睛,只是皮肤比我更白,更干净。杨建广年龄同我相仿,可能比我稍大些,大也大不了几个月。杨建广的家就在县城,而且他的父母还是什么干部。因此,他在剧团里,就比别人多了一份优越感。说真的,我内心里很羡慕他。他的命运怎么就会那么好呢?

天长日久,我慢慢死了心。我看得出来,要想让云子喜欢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我和杨建广是不能比的。我算个什么?一个农村来的小小临时工。

但是,我依然热爱着这个小小的剧团。别看它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到二十人的剧团,但它却是国家财政负担的正式股级单位。我没有什么奢望,只想着要是能在剧团干一辈子临时工,就是非常幸福的事了。对云子,我的表现还同过去一样,但只是不再梦想了。

那年的冬天,在运河边上的一个叫婺县的地方演出。首演的那天,在剧场里装布景,吊了几次都没有吊好。我急了,就爬了上去,刚把布景吊好就从上面摔了下来。那一下摔得我不轻,趴在舞台上我好半天也没能爬起来。我自己感觉内脏可能都摔破了。鼻血流了一脸。我摔下来之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上面摔下来了,因为有人做了手脚,希望我从上面摔下来。做手脚的就是一个脸上长满了疙瘩的道具工。他对我越来越不满,仿佛我夺了他的彩。那天,他就在下面把我脚蹬上的扣给解了。事后,金团长问我怎么问事,我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但我感觉金团长全明白了。

剧团的经营状况不好,为了节约开支,一般演出结束后我们都是睡在舞台上面。大幕后面,一片漆黑。那个晚上,我像过去一样,睡在最靠外的位置。夜里的时候,我被什么弄醒了。朦胧中我感觉有一只小手拉住了我的手,用尖尖的指甲在我掌心里写字。直觉告诉我,那就是云子的手,手掌绵绵,手指纤长。横竖横竖折横点点横竖折横,撇点点捺点折横……反反复复,我心里认出那是两个字,“喜爱”。我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紧紧地不放。这一切来得这样意外,让我感到格外的喜爱和紧张。躺在黑暗里,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更感觉,就在这黑暗之中,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发生。

那个晚上,我们就那一样一直拉着手不放。她一下子表现得如此突然,让我幸福得有点不知所措。我想她也是紧张的,手心里沁出许多汗珠。

剧团里的人慢慢看出我们在恋爱。

我们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很隐蔽。每一次,我们都经历着心跳的感觉。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拉手的那个晚上,我们连对方的被角都没有去碰一下,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也就是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一个微笑,一个看似不经意地双手相触。不过,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了甜蜜,创造和利用一切机会,去交换那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次双手相触的机会。

演出的旅途中,就成了我们创造爱情的旅途。我们没有多少机会单独在一起,也就只有当船行驶在运河上的时候,我们才会认真去想一下我们的未来。可是那时候我们心里真的没有想得太多,内心里充塞着甜蜜的快乐。晚上,他们都在舱里,我会独自躺到舱外,听着水响。等别人都睡着了,云子就会偷偷地蹑手蹑脚溜出来,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到我的身边。夜幕漆黑,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两边的河岸向后滑动。身下,是哗哗的水响。运河两边的田野更是一片漆黑,偶尔经过一个村庄时,还看见一两点灯火,听到几声狗叫。黑暗中的运河,像一条灰白色的带子,伸向远方。

同类推荐
  • 族长的秋天

    族长的秋天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后佳作,《族长的秋天》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马尔克斯文学成就最高的杰作,它将《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等作品浓缩在其中,将魔幻现实主义发挥到极致,被誉为“近50年所有语种里最伟大的小说”。《族长的秋天》运用斑斓万千的意象、光怪陆离的情节、排山倒海的句式,讲述了一个独裁者无所不能却孤独落寞的“秋天”。他在难以数算的岁月中享尽荣光,却无法改变“没有能力去爱”的命运,于是他一边用权力的罪恶补偿这无耻的命运,一边在只有母牛的宫殿里沦为自己孤独的祭品。在《族长的秋天》里,马尔克斯融入了自己对孤独的深沉感受:族长的孤独,正是在名望光环下马尔克斯孤独内心的写照。
  • 天浴

    天浴

    《天浴》是严歌苓经典中短篇小说自选定本中的其中一本,主要讲述了发生在特殊年代的各种故事。篇目包括《天浴》《倒淌河》《扮演者》《审丑》《少尉之死》《老囚》《爱犬颗韧》等7部中短篇小说。主打篇目《天浴》,讲述了一个极其想要回城的女知青文秀跟当地藏民老金的故事。文秀出卖身体,只为回城,但文秀的牺牲并没有换到回城的机会。老金带着文秀怒气冲冲大闹场部,最后在绝望之下射杀了文秀再与她殉葬。
  • 海峡两岸网络原创文学大赛入围作品选(30)

    海峡两岸网络原创文学大赛入围作品选(30)

    本书为第四届海峡两岸原创文学大赛入围作品集,短篇小说集。包括独秀君的《生辉》和高淑兰的《吾心安处》两篇小说,分别为悬疑小说和奇幻小说,作品中家国情怀、历史判断、正面价值观都有体现。
  • 雪拥蓝关

    雪拥蓝关

    感动百万读者的爱情传奇!伶人往事至美情深,国剧宗师时代传奇,浩瀚动人京剧之美!《雪拥蓝关》未出先热,网上连载吸引百万读者热情追捧,媒体跟踪报道;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签约本书数字版权,并首度尝试在频道各线上平台连载本书内容,这也是央视戏曲频道**次合作纸书出版项目!小儿女的痴恋,在大时代风云中的身不由己,男儿间的情义,与国剧的华美水乳交融;爱情故事动人心弦,京剧之美惊心动魄……
  • 禁区左转90度

    禁区左转90度

    全网独家!悬疑教父周德东全新力作,同名电影预计明年5月开拍。一支高颜值的年轻探险团队进入了罗布泊。他们在沙漠上遇到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在它的引领下,他们在楼兰遗址的地下发现了保存完整的楼兰古城,里面生活着众多复制人。复制人不会让秘密外泄,开始围剿这支团队。团队内部也深藏爱恨情仇——痞子男干戈来到罗布泊,是为了杀死仇人之女小题。最后他爱上了小题。富三代夏邦邦曾经在百慕大失踪,神奇地出现在地球另一端的罗布泊,巧遇小题,他重返罗布泊正是为了找到小题……随着探险深入,两个男人却发现小题和罗布泊的复制人有着诡秘的关系……浩瀚的罗布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禁区左转90度》将完成最终解谜。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慕少,是你把我惯坏了!

    慕少,是你把我惯坏了!

    慕奕欧是人们口中说的完美男神,有钱,有颜,有身材,一不小心被画中妖的曲倾倾撞了怀。她乖巧的像只小猫,说话都是轻柔甜美,但他却从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爆发的小宇宙。一场闪婚后,曲倾倾以为他不过是像别的男人一样尝了鲜后,就会跟她离婚。谁知道她老公,竟然在宠妻的路上越走越远。曲倾倾人生也像是开了挂一样,虐渣,虐白莲花,又有无敌老公帮衬,成了人生赢家。终有一天,她忍不住控诉,“慕少,是你把我惯坏了!”他抱着她,笑的一脸宠溺,“我就爱惯着你,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 倾城女匪:留下买路钱

    倾城女匪:留下买路钱

    据说,东缙皇帝莫离,玉树临风,足智多谋,握瑾怀瑜;据说,东缙右相卿华大人,清雅如兰,才华横溢,温文尔雅;据说,东缙三王爷,骁勇善战,英俊潇洒,高贵洒脱;又据说,左丞相家的千金何雨,胆大妄为,大逆不道,性格怪异,爬过墙,打过架,还落草为了寇!(⊙o⊙)…,可东缙那三位顶尖的美男,怎的都对她青睐有加?
  • 四玄恩缘录

    四玄恩缘录

    本书是以中国第一位状元孙伏伽科举登科的历史事实为依据,通过神话演义的方式讲述了中国科举制的由来,以数十个幽默风趣的神魔玄幻故事,给有缘接触到本书的读者带来无限快乐,传授文史知识,讲述民俗典故。
  • 此生折花上青云

    此生折花上青云

    名门贵女,重生归来。压倒一切,欲上青云东宫阙。萧折靡:我回来你们都要死!东宫太子:我是男主,也要死?萧折靡冷冷一笑:死!阿靡暗搓搓暗恋太子殿下多年,那是她的心头宝,怎么舍得让他死。
  • 枭战天下

    枭战天下

    落魄少年官轩,无意中得到一面宝镜,让他能够加速修炼、吞噬任何霸道能量、拓印他人武技。杀仇敌,斩天才,坐拥佳人,霸绝武途。妖族少女,正道仙子,魔族妖孽,绝艳僵尸都是跟他有着种种纠葛。这样的修真,怎能不惬意?手持长戟,脚踏云巅,三界之中又有谁能跟他一较高下……
  • 失十灵

    失十灵

    愚钝的人开悟之后写下的书,写给多年后浮躁的灵魂。
  • 隋唐天姝

    隋唐天姝

    【本文专注言情,顺带扒马,(男主又苏又撩,女主又撩又苏)】夏家大小姐,在高考后庆功宴上被自己一直以来疼爱的堂妹和闺蜜陷害,被隋家少爷夺去了清白,随即去M洲闯荡,成为了最神秘的组织的元老之一。在F洲执行任务时,不幸的大佬又一次惹上了大佬。协议结婚之后,两位大佬几乎形影不离。假戏真做,最后成真了。。。两位大佬联手,拿帝都练手。。。
  • 风靡异界

    风靡异界

    现代的一个少年由于一次意外,而来到了另外的一个大陆,在机缘巧遇的偶然下,他学会了绝世神功。他的人生又是怎么样的呢?风风雨雨,一路闯来,不知又是怎样的一代强人。他在这块大陆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吗?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