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法**可能用到的视频文件和相关材料仔细整理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李铭打电话说请我吃饭,被我婉拒了。虽然白子茜离开时,已经将我们之间的误会冰释,但毕竟之前已经提出了分手,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凑在一起干什么。
李铭也没有过多坚持,客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这让我多少有点失落。女人啊,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人家请了一口拒绝,没有再三坚持请,自己又觉得很不开心,为难了别人也折磨了自己。
失落归失落,生活还要继续。收拾东西坐公交车回到住处,依旧是洗衣服、收拾房间、洗澡睡觉。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与刘建的官司,是真的要赢了吗?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明天不会再有什么波折了吧?
早上被来电灵神吵醒,把手机从被窝里摸出来,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滑了接听,“我在你楼下了,你多久能下来?”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我迷迷糊糊地眯缝着一只眼睛看了看手机,另一只眼睛仍在沉睡,“25分钟吧,你等我啊!”不待李铭反应,我果断挂掉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一甩,决定再眯上5分钟。5分钟后,麻利地爬起来,半睡半醒地穿着睡衣晃荡到洗手间洗漱,化了淡妆,换好衣服,收拾妥当了来到楼下,李铭站在车前调侃道,“30分钟了,你迟到了。”
白了李铭一眼,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我直接上车,嚷嚷着饿了,要吃早饭。李铭变魔术似的从后排取过一个保温餐盒,“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今天将就着在车上吃点好不好,咱们今天提早去一会儿。”
李铭都准备得这么充分了,我还能说什么。打开餐盒,里面是我最喜欢的小笼包,还有冒着热气的豆浆。不顾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李铭宠溺地看了我一眼,驾车朝法院驶去。
来到法院,李铭我们两人下车,并肩走进了大厅。今天我们是最早到的,还没有什么人,空荡的大厅只有清洁工人在做清洁维护。在休息区找了排椅子,李铭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见他没说话,我也没吭声,自顾自地低头整理出庭需要的材料,最后确认是不是有遗漏。
“周晗、周晗。。。”听见李铭的呼喊,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李铭挑挑眉,伸手夸了夸我的鼻子说道:“想什么呢?都走神发呆了。”
“哦,没什么,就是想着这次到底能不能把这件事处理完,也好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啊!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呐,浪费我的大好青春。”我很臭屁得扬扬头。
“希望如此吧!”李铭就这么简单地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好在我们来得也不算太早,坐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地开始进人了,法院工作人员已经更衣上岗,大厅的休息区也坐了很多好事的群众,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说着自己知道的“内幕”。
看看距离开庭的时间没有多少了,我把材料收起来,顺手碰了碰李铭示意他去审判厅。起身向着1号审判厅走去,你说天底下的巧事还就是这么多,就几步的距离也能碰上刘建,我真是不愿看到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主动跨上李铭的胳膊,加快脚步冲了进去。
各席位的人都到齐了,法官宣布正式开庭,又是一番程序化的介绍,便正式进入三审。刘建一方仍是坚持索赔并将二审时李康提供的证词一事旧事重提,强调李康作为诺尔的前领导人是主动认罪要求赔偿的,而这个赔偿理应顺延到下任领导人也就是由李铭来负责赔偿。
等刘建说完,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待听到法官问我方是否提供证据和证词后,我严肃郑重地将方红提供给我的材料平举胳膊送出,现场工作人员得到审判长授意后向我走了过来并取走了材料。
趁着这个空档,我将方红跟我说得那些内幕复述了一遍,话快说完的时候,旁听席就又炸开了锅,小声嘀咕的,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的,当然大家议论的焦点是刘建,食指戳的方向也是刘建所在的位置。审判长一席人忙着看我提供的证据,所以不曾阻止大家的行为。我笑嘻嘻地戳戳李铭,冲他扮了个鬼脸,要说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因为我已经听到了那么几个平时觉得不太和谐此刻觉得宛如天籁的声音。“那站在原告席的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心眼怎么那么坏”“你说说,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工作,光想着骗吃骗喝,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老板的”“哎哎哎,我听说啊,他是个小白脸呐”“恩我专门找人打听来着,那个人就是个吃软饭的,娶了霓虹服装城老板家的女儿才发达了。“
在心里默默地给大妈们点了个赞,这嘴皮子上的功夫,简直是一流,相比于我的窃喜,刘建的脸就成了调色板。小白脸、吃软饭这样的词是现在的他最听不得的,可是听见人家说又不能反驳,这对刘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审判长的小木槌如约敲响,几声肃静过后,大家便一个个都正襟危坐,俨然一副秩序井然的模样。首先是审判长宣布我方提供的证词和证据真实有效,询问双方是否还有其他证据得到否定答案后,便宣布了终审判决。
李康与黄生签订合同时,双方都明确地知晓诺尔的产品是有问题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仍然签订合同,并且李康承诺帮助霓虹服装城向诺尔索赔,这很明显是为了陷害被告人,而原告二审时停供的证据证词不足以构成被告索赔的条件。因此,本院终审判决,被告无需履行赔偿责任。
审判长的话一说完,现场便响起了掌声,有好事的还喊了几声判得好。我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辛苦这么久,终于结束了!感觉有人在看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刘建的目光,他那是个什么眼神?我怎么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