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盼希睁着迷蒙的双眼打量着房间。有亮光,不是烛火。显然就是天已经亮了。自己已经失踪一夜了。看房间的样子倒是挺好的,有床有锦被有罗幔,自己还躺在这床上。这是哪里?昨晚清楚的听得是要处理了自己的,怎么会在这里?没死?还是重生?不得不少前世的顾盼希小说看多了….
想动一动有些麻木的手,才惊觉手被反绑在身后,就连脚也是绑着的,都有些麻木了。挪动着身子坐了起来,凭着绣娘对布品的了解知道了床上这些被子,罗幔都是上好的。还有面前那一方锦屏,也是极佳之物,想必这地方还是不错的。
跳着身子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能用来解开绳索的东西半点都没见着。就连瓷壶都没有一个,仔细的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博古架上的那一尊瓷瓶。打定了注意只能打碎了它来割开绳索了。跳过去才知道自己根本就够不到,要是没有被反绑了手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拿了下来,可现在根本就不行。就算踮着脚尖用下巴去够都够不到,可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还不知道那人要怎么对自己呢。
思索良久,目光落在绣凳之上。可是从桌案边要挪过来倒是简单,要怎么站上去?不管了,先试试!跳着脚过去在绣凳上坐下,凭着反绑的手与屁股还有腿的力度缓缓的移动着绣凳。满头大汗之际,总算是大功告成!
“怎么样了?”
“还昏睡着呢,请主人放心,量她也逃不掉。”
“看紧了!”
“是!”
盼希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上了,还好是没有进来!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盼希稳定了心思。借着博古架撑着身子,挪动着捆绑的双脚艰难的往绣凳上移动着。此刻的盼希才感谢那些年为了守着楚沐阳练了不少的舞蹈基本功。好不容易把脚放上了绣凳,盼希满足的笑了笑。继续借着博古架起身,总算是够到了瓷瓶。捆缚着的小手一捞,瓶颈已经攥在了手心里。许是做贼心虚,定着身子不动,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异动才缩着手脚跳下了凳子。顺带着把瓷瓶扔了出去,碰上地面的瓷瓶碎裂开来,发出闷响。
盼希脖子都伸长了看着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许是响动不大,没有人注意到。要是此刻盼希的手是自由的一定会抚着胸口顺着。
紧张的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片,寻了块适中的攥进手里,还来不及割绳子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不及多想,立马爬上榻躺着,手里也没有闲着。
“人可就交给你了!该怎么调教着自己看着办!”房门口,声音明显是压着嗓子的。
“哎呦,爷可放宽了心,奴家一定调教的妥妥的。”这一声,显然是风月场所**的调调。
“最好是!”之后便听到脚步声远去的,盼希悬着的心放了放。手上也用力了几分,没有半分心思去想现在在哪里,处于什么情况。只想快些逃出去。
“吱呀~~~”门应声而开,伴着一声非议“我到要看看,什么货色能送到这里来调教。”要知道这个人可是翠玉阁的老板,翠玉阁向来都是不染庸脂俗粉的,姑娘们个顶个的水灵,漂亮,惊艳。向来都是达官显贵对着她礼貌有加,哪有今日这送着银子来却只是为了调教的。
翠玉阁调教?无非就是床、上、功夫,经过陈妈妈调教出来的姑娘那个不是床、上勾人,床、下媚人?想必是哪家官人看上了个小姑娘,又嫌弃什么都不会是只雏鸟,想着训练熟了。能送来调教的,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身份,故此陈妈妈才敢那么大胆的说。
盼希一边割着绳子一边想着,这是要调教个啥?即使调教,也不用这么把自己绑来吧!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赶紧的逃跑的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呼~~~手上的绳子终于是断了,看着屏风外的身影。盼希快速的拉了被子把自己盖在下面,腿蜷着手却摸索到绳结小心的解着。
这会儿功夫,陈妈妈已经带着随从走到了榻前,仔细的打量着紧闭双眼的盼希。此刻的盼希或许是紧张的,双颊酡红,之前割绳子时紧咬的下唇红的滴水。看上去魅惑不已。
“啧啧啧…..到也值了那些银两。”显然陈妈妈是非常满意的,她对姑娘的要求是高之又高,所以才成就了如今的翠玉阁。“倒也可惜了,要是能留在这翠玉阁,妈妈我一定将她捧成花魁!”眼里慢慢的都是可惜。不知是哪家的王公贵胄,显然是被这丫头给迷的了。不然哪能花了大价钱来调教。
盼希屏气凝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微了。即使再傻也都知道,妈妈,花魁搭在一起是什么。到底是谁这么狠?竟然要将她送进这火坑之中。手都有些哆嗦了。
“叫起来吧!”陈妈妈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即使再漂亮,在她这里都是以床、上、勾人程度说话的。想必送来调教之人也是知道的。对着随从说了一声便踱步去了屏风外面。
跟在陈妈妈身边的都是翠玉阁里出了名的狠角儿,一身横肉的男人上前就直接掀开了盼希的被子。盼希一看来不及掩饰,也不知道男人要干嘛,直接拿起碎瓷片顶在自己的脖颈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刚才不是说是有人送来调教的吗?他们应该也怕她会有闪失的吧!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只是碎瓷尖顶着自己的粉脖,希望能有点用处。
“喂,你可想清楚了,这一下下去很可能就会没命的。”横肉看着盼希不屑的说着。仿佛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俨然一副看戏的神情。
盼希没想到会是这样儿的场面,心里的底气更是不足。一手拿着瓷片,一手去解绳索。眼睛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动作一分,她就压进去一分。脖颈上已经有了些血丝。
“动作快点,只要不伤到她,怎么都行!”陈妈妈在外面喊着,显然是看到了地面上碎了的瓷瓶。却一点都不心疼,想必到手的银两够买无数个了。
见面前的男人们听了话想动作,盼希又顶进一分,血液又多了些。“都听到了,不能伤到我!如今已经伤到了,再靠近我立马扎进去!”气息都有些不稳,盼希却还是直愣愣的看着她们,解着绳索的手丝毫没有半分停顿。
几人都相互看了看,也都是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以前的姑娘送来那个不是先一顿好打,面前这个是调教来的,可不能打!不知道怎么办。
盼希也总算是解开了脚上的捆绑,丢开绳索。“都给我退后!”声音有些颤,却还是大声喊着。站起身来看了看他们。
面前的几个男人看着她流血的脖子。“姑娘,先拿下来,我们处理一下。”
“啰嗦!她的身子你们可以随便摸,只要不再给我加新伤!”陈妈妈见半天也没看到他们出来,走了进来,就看到盼希手里顶着瓷片。瓷尖已经扎进了肉里。倒还是个烈女,可她却最不屑这样的女子。越是倔强的她便越是严苛。说完便拂袖离去,不受点苦头怎么可能好好的接受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