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最先笑出声的是连古古,实在看不过去江满红所作所为的他只好说道:“二宫主还是早些看看皇子殿下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比较好。”
“不用看了,九成九是情伤。”
“阿满倒是笃定。”
“传说中的‘情伤’是说可找到心爱之人,但实际上这种蛊毒只是毒性强烈,解药材料难寻罢了。”
连古古闻言,笑着问道:“那二宫主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没有,只能一日一日对症下药得驱毒。”
众人心领神会,江临仙便也开了口,“既然如此,我就先到外面去等等你,可切莫玩闹成性了。”
江满红应得很爽快,“懂得懂得!”
连古古和江临仙对视一眼便相继出外等候了,李玦见状也挥挥手只留下二三个宫女随侍。于是江满红看着皇子殿下苍白面容,也是无辜道:“阿玦玦你看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吧?”
即便是身中奇毒,李玦依旧也是那般一切都在心中的淡定面容,只是他看着江满红道:“你走之后这段时间,我想了挺多的。”
“哦?终于想到我的好了是不是!”
“不是。”皇子殿下笑了笑,他直起身子来平视着江满红,即便如此,江满红还是略微感受到了从皇子殿下身上发出的若有若无的气场。
“咳!阿玦玦你身体不好,快躺着休息!”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有些心虚的少女连忙像个小侍女一样服侍他躺下。
李玦非常听话地躺下来,一头青丝顺着她的指间滑下,恍惚间少女似乎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细语:“那个蛊,是你给的吧?”
江满红一怔,随即嘻嘻笑起来,“阿玦玦是不是发烧了?额头有点烫。”
宫女看着她根本没试过皇子殿下额头的温度,沉默。
“咳。”黄公公见状,轻咳一声开口问道:“不知江姑娘,殿下这蛊解得不解得?”
“嗯,解得啊。不过需要几味药草,还麻烦黄公公去准备了。”少女立刻扑到一旁的小几上写着药方,还不时咬着笔头想想药草名字,好一会儿才把药方递给黄公公,笑得天真无邪灿烂无比,“麻烦黄公公了……”
“江姑娘抬举了,咱家这就着人去准备。”
“别别别。”江满红立刻摆手,严肃道:“我觉得还是黄公公亲自去准备比较妥当,现下这皇宫里也不知有没有突厥之人潜伏。”少女说着这话时,黄公公的目光瞥见躺在床上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常年在皇帝身边,这黄公公自然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于是当下便妥帖应了个“是”便出外去准备药材去了。
李玦见状,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宫女也屏退了,这才问道:“你给了他什么药方?”
“啊。”江满红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什么药方,反正试喝的不是我,管它呢……”
“嗯。”李玦看着她,眸中幽光轻敛。
“咳咳咳。”江满红再度咳了咳,然后蹦到床前,从腰间掏出一包银针,“那我先帮阿玦玦解蛊吧……”
“在下谨遵江医师之命。”
皇子殿下笑得微妙,少女视若无睹,硬着头皮道:“那个,可能有点疼,殿下还是忍着点比较好。”
亭台楼阁,水榭花楹。
暮雪青丝的女子恍然间抬起头望向这重重限制的禁城上空,一只鹰隼正翱翔飞过。一旁的青年随着她的目光寻去,碧空万里,艳阳高照。他抬手轻轻覆住女子双目,“阳光有些烈了,看久了不好。”
“嗯。”江临仙淡淡应道,“苗疆鲜有如此阳光灿烂的时刻,是我疏忽了。”
“说起来,二宫主在里面解蛊解了好久啊。”
闻言,江临仙笑起来,“或许只是因为皇子殿下不配合呢?”
“阿玦玦你别乱动啊!”
“……”
“好嘛我承认你根本没中什么蛊嘛!”
“什么?那个只是表象而已的啦,再说阿玦玦你自己不也装得十分病重的样子嘛?”
“我错了呜呜呜,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所幸天下安宁,即便前路未知,能够握紧你的手便是我今生福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