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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牛气的老牛

针对帝国集团的各色调查组大海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各个部门乱七八糟的封条都被扯掉了,财务账目全部解封,银行账户也解冻了,唯一让吴天恼怒的是被拿走的科研资料怎么也找不回来,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是军方插手的结果,虽然失踪的科学资料对于吴天来说渺小得不值一提,守着先进八千年的威廉什么还搞不定?复制一份得了,却让记仇的吴天恨上了军方。

人马齐备,帝国集团庞大的机器开始高效率地运转起来。华威官场却脚跟脚掀起滔天大浪,由中央纪委和省纪委组成的联合调查组霹雳雷霆般杀到华威,下车伊始,调查组成员即板起包公脸开始调查,走访,这次的调查组显然收到中央严命,根本就没有走过场的意思,华威所有的部门都在被调查的范围内,谁也逃不了,谁的面子都不给,敢跟调查组套近乎的,转着圈想送礼的都被严厉惩处,顿时平时官威十足的大小官员们境况凄惨无比,心里有病的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政府官员的境遇并没有被老百姓同情,更有一个人在大街上高呼:“****的,你们也有今天!”因为这个人身份特殊同样没有受到老百姓支持,这个人是吴天。

帝国集团被查封事件被牵连的政府官员最严重的不是方书记,也不是郝市长,而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原华威市卧龙镇党委书记牛得草。没有多大后台的他成了替罪羊,他因为把国有资产廉价出租给某个正在受到调查的公司而受到处罚,年仅四十出头的他被勒令退休。从前呼后拥的庙堂一下子跌到门可罗雀的境地,够惨。有交情深的朋友上门想安慰安慰他,却发现这个胖子挺着个大肚子满面红光的,哪里有一点没有受到打击的意思,老牛是不是受刺激过度?朋友悄悄问他老婆牛嫂,牛嫂也搞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不必把老牛往精神病院里边送,你见过那个受刺激的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连朋友的回家路费都不肯放过的主?难道他有了啥起复的门路?朋友们开始旁敲侧击,无奈老牛嘴紧的利害,一触及要害,他就今天的天气阿哈哈

朋友们满头雾水地走了,他老婆不干了,拿起家法逼供。“说怎么回事?”

“啥子怎么回事?”老牛开始装迷糊,“我整天呆在家里,哪有什么事你不清楚?唉哟,你干什么打人?”

“少跟我装傻!”牛嫂冷笑,“老实交待,是不是有起复的门路?”

“哪有!”老牛叫冤,“你别听他们胡咧咧,我要是根子硬至于这么倒霉吗?”“倒霉?”牛嫂继续冷笑,“有你这样倒霉的吗?吃得跟头猪似的,你连傻子都骗不过去!”“这,,,,,,,”老牛不肯透露,牛嫂使出第二招——哭。“你这个天杀的死牛啊——瞒别人还罢了,居然连老婆都瞒——我不活了——”

牛嫂哭,老牛惨叫连天,因为他老婆哭的时候手也没闲着,正下狠手拧他的耳朵。严刑拷打之下,老牛放弃了共产党员的坚贞不屈精神,当了叛徒。“别拧了,我说还不行吗?再拧就掉了!”“说!”

“帝国集团的翟总说,”老牛喘着粗气道,“如果我肯到公司里任职,就给我安排个年薪一百万的职位。”“多少?!”牛嫂凤眼圆睁,厉声喝问。

“也不算太多,就一百万,这在帝国集团里边不算太多”“啊——”牛嫂爆发出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紧接着老牛也惨叫出声,兴奋过度的老婆差点把他耳朵撕下来!“蠢婆娘,这点钱就这样高兴,多了还了得!”老牛威风凛凛训斥老婆,同时身子往后缩,生怕老婆再施展抓耳朵大法。

牛嫂兴奋地满地转圈:“一百万呢,我得怎么花?我得先买辆车,人家的本都考了好几年了,也没捞着车开,我去买辆丰田,阿不,一百万啊,买日本车掉价,我要买辆劳斯莱索,或者宝马,哎,老牛你说咱卖啥车哎,你怎么不赶快去帝国集团上班干吗?你——”

“慌什么?”老牛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小马同志,要沉住气,该是咱的怎么也跑不掉,不该是咱的拿了也得吐出来”“你!”牛嫂凤目有往竖的方向发展,老牛惶惶不安,急于夺路而逃

使老牛免遭老婆荼毒的救星是一阵敲门声。“还不快点开门去!哎,嘴严点,别见人就乱讲”

使老牛惊讶的是今天的客人是方书记和一个不认识的人。

“方书记您这是”“介绍一下,这位是省组织部的王部长。”老牛脑袋里轰的一声几乎栽倒在地,这么高级别的管员找上门来,难道那万分之一的可能砸在自己脑袋上?这脑袋除了大一点,也不见得有多漂亮阿。

“这个,领导,这个我退休了,您这是”“撤销了,你才多大年纪,想得美,走,开会去。”方书记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想牛一把的老牛赶紧立正站好。

“还不走?”“哦。”老牛急三火四紧跟领导往外走。急坏了正作宝马梦的老婆:“老牛,那一百万不要了?”

“没了!”老牛边走边哭丧着脸道:“还骑你的自行车吧!”

华威市政府大礼堂里,一个火药味十足的会议正在召开,气氛压抑得让台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主持会议的是原华威市市委书记方正操。“同志们,”方正操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听得人大气也不敢出,黑面包公似的纪委调查组组长就坐在他旁边,不时还用他比冰还冷的目光扫视全场,似乎一分钟之后就会拎起某位去进行令人毛骨悚然的单独问话,,,,,,

“大家可能奇怪我的任命已经下来了,怎么还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被调到国务院环境与资源部任职,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环境与资源部驻华威特派员,我将配合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环保工程——蓝天碧海工程。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由郝佳诚任同志书记,牛得草同志任市长,,,,,,”

台下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方书记调走了,郝市长接任市委书记顺理成章,谁也不会感到惊讶,而这个牛得草是谁许多人都不认得!当有知道这位倒霉透顶的卧龙镇书记的人把老牛的经历说出来,嗡嗡的议论声变成哗哗的下雨声,一个小小的,不为人知的,刚刚被勒令退休的,镇委书记,居然,,,,,,饱含惊讶,疑惑,和不屑的目光直射坐在主席台的老牛身上。

“今天参加会议的人少了几个熟面孔,他们因为种种原因被调查组留下喝茶,当然他们以后能够参加这种会议的机会不是很多,有些人甚至要到监狱里呆上几年。”方书记的语调依然不急不火,可是他的话想铁锤样砸在台下诸公的心头,“这样是不是说,能够参加会议的人就没有问题了?我看未必。”

会场静了下来,对老牛的经历感兴趣的人,想到自己的问题顿时对老牛的经历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许多人脸色开始发青。方书记一眼就看见给吴天开出巨额超生罚单的卧龙镇妇女主任,她在打哆嗦。她因为被吴天在他姑奶奶面前点了名直接上达天听,而成为调查组的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过她能参加这个会议说明她的问题不大。方书记忽然感到好笑,这位想趁着帝国集团倒霉大捞一把的妇女主任,也许该感谢吴天,因为吴天一个子也没给她。

“纪委调查组的调查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有没有问题,谁有问题,有多大问题,必将会有一个交待。有人说这次纪委调查组的调查是因为政府的人得罪了某某公司的某某老总,还有人传播牵扯某位中央首长的不负责任的小道消息,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纪委调查组冤枉了你们中的哪一个?你们现在提出来!只要证据确凿,我方正操负责替你们打官司!有没有?”方书记的语气突然变得高亢起来,锐利的目光横扫整个会场,“如果你们之间的某些人心里没鬼,为什么跑动人家老总家里献殷勤,送大礼?!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位老总的家人因为忍受不了骚扰,把诸君的礼物全部送到纪委调查组的办公室里去了!礼物可是丰厚的很呢!”随着方书记通过扩音器发出越来越洪亮的吼声,诺大会场越来越沉静。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方书记的语调逐渐放缓,想要这些官油子听话就得对软硬兼施,“去人家家里送礼的,都到纪委调查组去登个记,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我就在纪委调查组那给你们求个情,不再追究这件事了,而现在把大家召集来开会,说实在的是给许多有问题的人一个机会,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这个机会很难得,需要认真把握,这个机会就是全力以赴配合帝国集团搞好蓝天碧海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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