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躺在床上,头晕晕乎乎的,已经饿得全身无力,她不得不夸赞凤轻歌这一招果然高明,别说逃,她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那两个丫鬟推门进来。香絮凑到床边,轻呼了两声:“姑娘,姑娘,已经夜幕降临,姑娘要沐浴更衣,等着去丞相大人房里侍寝。”
云轻听见“侍寝”二字,心中一阵犯堵,既然注定自己要死在这里,那么她怎么也要带上一个黄泉路上作伴,当然,目标人选就是他凤轻歌:“瓶儿,这里由香絮侍候就行,你去帮我找两支绣花针来好么?”她本想要的是针灸专用的银针,只怕要了也是白要,她们怎么会有?
香絮和瓶儿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绣花针,半晌,瓶儿才说:“姑娘若是有什么针线活儿要做,吩咐奴婢就是。”
云轻不耐烦地说:“你帮我找来便是,啰嗦什么?”
于是,瓶儿翻箱倒箧地找了一把绣花针来。云轻看着这么粗的针,心里暗自高兴,只怕这么一针下去,凤轻歌就一命呜呼了……
凤轻歌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身着单薄的红色纱衣,性感撩人、妩媚多情,暗暗骂了一句,和她姐姐一样的贱货。他在床边坐下,双手停留在她那傲人的双峰上:“怎么今天这么乖?是不是要向我求饶?”
云轻就快饿昏了过去,勉强支起身子来,苍白的脸上是一抹诱惑人心的笑,然后一个不稳,栽进了他的怀里。凤轻歌冷笑一声,唇已经欺上她的唇,舌灵巧地探入……
感觉到那如蜜汁一样的甜蜜,饿得发昏的云轻本能地吮吸起来,就像是一个饥饿的婴儿贪婪地吮吸母乳,真的好饿好饿……凤轻歌眸子里的讥讽意味褪去,换上一层迷离的愤怒,可恶,如此殷勤地撩拨,只是因为他口中的蜜汁,待会儿一定让她好看……
此刻,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听见吴玥的话声:“相爷,有要事禀报。”
凤轻歌绝不是那种留恋床榻的男人,更何况是如此败兴的女人,正准备翻身下床,云轻手上的银针闪过一道寒光,身为中医的她,对人体穴位再熟悉不过,立刻封住了他的“人迎穴”,“人迎穴”也就是西医说的颈动脉窦。
凤轻歌似乎太过轻敌,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四肢无力,半点动弹不得。其实只要云轻拿捏准确,那一针要了他的性命也不是难事,但她突然有一个好主意,对于一个男人,杀了他不算是最能报复他的,还不如让他在下属面前丢尽颜面。
云轻翻身骑上他的腰,看了一眼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的凤轻歌,淡淡一笑,迅速褪去他身上的衣衫:“相爷有令,让你们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