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明夏第一次有些心慌,想他纵横沙场、临阵对敌,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于是快步上前,拽住了云轻的胳膊。与此同时,凤轻歌也拽住了云轻,可恶,居然有人敢和他抢女人,要知道,朝廷里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三天两头送美人给他。
云轻轻笑一声,真是荒谬。但那笑容,便似罂粟,在暗夜里,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那样的笑,让北棠明夏心里一痛,挥手一掌向凤轻歌拍去,可是他揽过云轻的时候,却见凤轻歌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他皱了皱眉,他下手并不重呀。
甲板上顷刻间便乱成了一团,吴玥忙搂住凤轻歌的身体,吓得变了脸色。
此刻,那个黑袍的男人沉声道:“把丞相大人立刻送回丞相府,叫御医来瞧瞧,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是都不想活了。”他虽然像是在命令吴玥等人,但那眸子却一直看着北棠明夏,似乎是在警告他。
云轻不曾注意到北棠明夏是如何离开的,因为她的注意全集中到了那个黑袍男人身上,他对她似乎很感兴趣,但她对他也突然很感兴趣,因为她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能让北棠明夏和凤轻歌都礼让三分。
黑袍男人径直走了上来,纤长的手指掐着云轻的下颌:“果然有几分姿色,不过我更欣赏你的个性,只是可惜,你是凤轻歌的女人。”
云轻倔强地扭过头:“放手。”
男人满是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女人而已,不论美丑,其实说到底,也只是供男人玩弄和传宗接代的。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本应该是他的,否则也不会如此不屑。
云轻随着凤轻歌一并回到了丞相府,依旧由香絮和瓶儿侍候着,暂时住在客房里,听着前院里一片喧哗,她却一脸的高兴,看样子,那个妖孽男不死也是重伤,只是可惜,没能让她亲手为自己报仇。不行,让他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姑娘,我从厨房拿了些食物来,你先将就着吃点吧。”瓶儿小心翼翼地进门,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些貌似馒头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了云轻。
“你不怕丞相怪罪吗?”云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接过食物,试探地问。
“丞相似乎伤得不轻,应该好一段时间顾不上你了。”瓶儿回答。
此刻,香絮一边铺床,一边说:“姑娘早些休息吧,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谢谢你们,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云轻扬起一个笑脸,嘴里嚼着馒头,已经饿得胃里难受的她,其实并没有胃口,但她很感谢这两个丫头,或许,她们会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待两个丫鬟离开,她便朝着刚才喧闹的地方寻去。此刻,凤轻歌房里已经安静了下来,连侍候的丫鬟奴仆全都散去了,不免让云轻心生疑窦。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他床边,看着男人那苍白的面颊,虽然满是病容,却更俊美得让人疼惜。
她握着凤轻歌的手腕儿把了把脉,一切正常呀,难道……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男人翻身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