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很抗拒我,不听我讲课,也不做我给他布置的作业,我告诉他,这样跟我僵持下去,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当然他也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他开始接受我了,愿意听我讲课,也开始很认真的做我给他布置的作业,一直到我毕业要离开的那一天,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过,可是那天他哭的很伤心,后来我参加了工作,这辈子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电梯门开了,他站在电梯门外那副百感交集的表情,还有他紧紧抱住我时我听到了我的心脏狂跳的声音。就那样,他用他的真诚打动了我,我多年以来的心结也被小智打开了。
斉藤翔太看着滕图堇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而微笑,时而凝眉,时而痛苦又时而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他才知道原来在这场恋爱中,他早已是输家,而是还输的那么彻底,虽然他用了卑劣的手段赶走了情敌,暂时得到了大叔的人,可是野间尚智却在很早以前就牢牢的俘获大叔的心。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悲欢与离合,也有太多的令他感动。不知不觉一滴泪从斉藤翔太的脸上滑落。原来他才是那个死缠烂打的第三者,而且还是最糟糕的那一种。
早上滕图堇接到了青木睿彦的电话,虽然滕图堇很不耐烦但还是接了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青木睿彦依旧一副毒舌口吻般的讥讽:“怎么?前男友结婚了也祝贺祝贺,好可惜,本来还挺看好你们这对的,啧啧,怎么现在闹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滕图堇脸色暗的如同嗜血:“我看你是当总裁当腻了现在想找抽是吧?”
青木睿彦:“十点婚礼正式开始,来不来随你。”
滕图堇收起电话面色铁青,握着手机的双手也微微发抖。
斉藤翔太注意到了滕图堇的异样,他隐约能听到了结婚的字眼,他能猜到大致的情况。斉藤翔太想了想,是到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大叔我有话要告诉你。”
“嗯?”
等斉藤翔太把所有事情告诉滕图堇的时候,滕图堇如同一只离箭的弦,飞速的朝门外射了出去。
上班时段正遇上堵车的高峰期,滕图堇坐在车内焦急万分,不行,他不能等了。迅速跳下车,滕图堇沿着高速路狂奔了起来。
小智,等我!一定要等我!
阳光普照,广袤的绿荫草毯之上正响起浪漫悠扬的婚礼进行曲,野间裕仓身着黑色西装,一张凛冽正色的脸带着吉良真弓绫缓步步入临时搭建的婚礼现场,来宾无数,全场爆起了热烈的掌声。十年如一的冷脸青木睿彦也列席坐在其中,只见他初见吉良真弓绫的惊艳的眼光迅速恢复平静。
吉良真弓绫白如凝脂的手臂轻轻挽着野间裕仓的胳膊,脸上粉白的精致妆容雅而不艳,飘长的栗色长发慵懒盘起,手捧一束白色花,身着一袭轻盈的白色蕾丝燕尾沙质长裙,衬托的有致的身姿别有一番风情。俨然一副举止优雅的淑女扮相。
想起那日驼在他背上的那个粗鲁女人,青木睿彦冷笑,呵,这个女人的伪装本领还真是高超。
野间尚智的头发微微向后扬起,露出巴掌大的白皙的俊脸和一双炯炯深邃的大眼,身上穿着某C牌的高级定制黑色礼服,一身扮相与平时青涩的装扮比起,增添了几分俊逸与成熟。
走至跟前,野间裕仓把吉良真弓绫交到了野间尚智的手中,虽然他并不是十分同意这场身份悬殊的婚礼,但是现在儿子能够退让,他也不好再咄咄逼人,而且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他发现吉良真弓绫是个非常聪明能干的女人,又怕时日长了儿子就犯,就算是答应这场婚事。
野间尚智牵过吉良真弓绫的手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他,始终还是斗不过命运的安排。
吉良真弓绫微笑,笑到最后的才算是赢家,而她就是那个最大的赢家。
证婚人念着证婚词后。证婚人:“在场有没有人对这场婚礼表示反对?”
“我反对!”
遥远的传来一个声音,所有人同时向后望去,只见气喘吁吁的滕图堇挺拔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我反对!”
在场来宾面面相觑,野间夫妇也瞬间变了脸色。青木睿彦嘴角露出一抹无人察觉的笑。
滕图堇穿着同样一身的黑色礼服,手中紧攥一只红色小盒,三步并两步的走向二人。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是啊。不知道这新娘子要作何选择,到场嘉宾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只见滕图堇走到吉良真弓绫面前:“对不起了,绫子小姐。”滕图堇抽过目瞪口呆的吉良真弓绫手中的捧花,单膝跪在野间尚智的面前,打开红色小盒,两颗钻戒闪着夺目的光泽。
全场瞬间如雷砸开!这是什么情况!
滕图堇仰头,一张真诚的脸上微微露笑:“翔太告诉了我真相,还记不记的我跟你说过,无论以后你对我怎样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这次,我更加不会!”
滕图堇:“野间尚智先生,今后不论富贵与贫穷、疾病或健康,我都会爱你,珍视你,至死不渝,你愿意嫁给我吗?”
全场倒抽一口凉气。
野间尚智眼眶湿润:“堇。”
“答应我,嫁给我吧。”滕图堇眸眼笃定。
“我。”野间尚智颤抖着身体,慢慢伸出手:“愿意。”
啊!伴着阵阵惊叫,全场顿时乱作一团。青木睿彦默默的坐在其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滕图堇取出戒指套在野间尚智的手上:“走,带你去个地方。”“去哪儿?”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回来!”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两个混蛋!不然我会劈了你们!555555555!”吉良真弓绫的在后面西斯底里的呐喊。
滕图堇握住野间尚智的手一路狂奔,赶上了列车,二人大口喘着粗气,相互转脸,大笑起来。
野间尚智:“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过分了点儿。”
滕图堇拉着野间尚智的手坐了下来:“我们做的过分的事还少吗,现在也不差这一件。”
野间尚智笑:“也对。”
过了三个小时,列车到站。滕图堇一路紧抓着野间尚智的手,漫步在乡间小路,远处连绵的群山苍翠,弯曲小路直通大山深处,小径两旁盛开着五颜六色的小野花,轻风拂过,两人的头发略微凌乱,混着浅淡的幽香,野间尚智闭眸,一切都如此的美好。
“姐,我带他来看你了。”两人站在山顶,狂烈的风卷起两人的衣角。一方已经长满青草的坟墓上贴着一张年轻的笑脸。
野间尚智盯着照片上的文静女孩儿,这是堇去世的姐姐?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幸福,所以姐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希望姐在上天能够祝福庇佑我们。”
场景直转。国际机场内。野间尚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滕图堇:“去西班牙登记,顺便度蜜月。”
蔚蓝的天空掠过一条长长的白线,透过铁丝围墙。
“有种你们两个混蛋永远也别回来。”吉良真弓绫对着飞机飞去的方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青木睿彦靠着黑色的BC车身,袖手旁观的看着正哭的痛不欲生的吉良真弓绫:“人都走了,再哭也没用!”
吉良真弓绫转脸:“喂,你的情人跟着我男朋友跑了难道你都一点儿反应?还有,为什么每次只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是这么衰?你是我天生的灾星吗?”
青木睿彦顿时黑脸:“什么?你这女人怎么没有一颗感恩的心!”
本来看她挺可怜把她带到这里来,现在看来他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青木睿彦迅速上车,绝尘而去。
吉良真弓绫穿着婚纱站在高速公路上大叫:“喂!青木睿彦你这家伙给我回来!回来!”
未婚夫私奔,契约金也打了水漂,全公司的人都知道Y公司的继承人在结婚当日逃婚了,而且对象还是位男士,吉良真弓绫感觉自己在全公司看来无疑是场笑话。每天办公室冒着一股杀气腾腾的黑雾,所有编辑部的人见到她都要绕道而行。
下班,吉良真弓绫独自坐在居酒屋喝着闷酒。为什么她喝酒却有种世界皆醉唯她独醒的赶脚。
青木睿彦又是一次陪客人出来,却见吉良真弓绫一副烂醉的酒鬼模样,这让他想起了上次在这里遇到如此这般模样的滕图堇。
青木睿彦开始有点佩服起野间尚智这个他认识多年的弟弟,居然男女通吃,还害的这两个人这般为他醉生梦死。青木睿彦想想就觉可笑,果然感情的世界里谁要是认真谁就是傻子,他可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也不想重蹈覆辙,青木睿彦转身欲走。
“喂!青木睿彦你给我站住!”青木睿彦后背一凉,愣愣的站在原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家伙居然认出他了。不管,继续走!
“我说你这个家伙就一直这么冷血吗?恋人被人抢走了你还这么淡定,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度量。”吉良真弓绫摇头晃脑爬起东倒西歪的追上青木睿彦:“好歹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来,坐下来陪本小姐喝一杯。”
呵,青木睿彦冷笑,谁恋人被抢走了,谁又跟她这种人同病相怜了?
青木睿彦停下脚步对着喝的伶仃大醉的吉良真弓绫道:“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吧,在这里胡言乱语。”
吉良真弓绫因为酒精的熏染满脸变得通红:“呵呵,少在本小姐面前装蒜,别以为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冷酷的男子汉的样子别人就不知道你是个同性恋。哈哈……”
吉良真弓绫“爽朗”的笑声和劲爆的言辞以来引来了在场所有顾客的侧目,皆已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和青木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