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爱情和渴望是可以分开的。”野间尚智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压在她的身上:“而且我喜欢的只有一个男人。”
吉良真弓绫一个拳头捶在床上,自己的情敌居然是个男人,真是太伤她作为女人的自尊。
野间尚智抬头望着熟悉的木质天花板,言语苍白:“从遇到堇的那天起,我的恋爱人生就不能同大多数人一样步入正轨了。”
吉良真弓绫听着野间尚智的内心独白,泄气的倒下趴在他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的香味,纤细的手指插进他的柔软细碎的头发之中,却掩饰不了自己异常剧烈的心跳声。虽然知道他是同性恋爱者,虽然他对她没性趣,可是她却慢慢开始依赖他,依恋他的怀抱,还有他的味道。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还是只是因为寂寞了太久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罢了。如此问题时时在她的脑中盘旋,真是让人不甚烦恼。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的躺着趴着,过了许久野间尚智轻声唤到:“绫子。小姐。”
被唤的人没有回应,耳中传了她轻微的鼾声。
如果滕图堇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而是先遇到绫子,那他是不是能和大多数的人一样过着男欢女爱的正常生活。
野间尚智的手臂缓缓揽上蜷在他身上吉良真弓绫。下颚抵着她的头顶:“绫子小姐,真的,很对不起。”
手机定时闹钟叫醒了吉良真弓绫的耳朵,却叫不醒她的意志,本能的翻身,却发现躺在身边沉睡的野间尚智。
裹着床单,身体没有感觉任何异样,难道昨天晚上他们就这样一起抱着睡觉么?
吉良真弓绫坐起身敲了敲了脑门,两个人以后迟早是要一起生活的,总不能就永远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吧,吉良真弓绫心一横,俯身在野间尚智的额头上轻轻吻上一记。
野间尚智还沉醉在睡梦中,微微凝眉。吉良真弓绫的手指放在他的眉心,野间尚智的眉毛才得以舒展。
吉良真弓绫瞧着野间尚智安静的睡颜,她已经想通了,如果改变不了她爱的人是个同性恋爱者的事实,那她就坦然接受吧,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她希望她对他的爱有一天能够感动他,所以她要努力。
说做就做,吉良真弓绫穿好衣服,跑到厨房开始忙碌起来,等野间尚智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吉良真弓绫已经做好了一大桌美味的安心早餐。
“早啊!快点坐下来吃饭吧。”吉良真弓绫端着烤面包和煎鸡蛋从厨房走了出来。
“早!”野间尚智盯着满满一桌花样各式的营养早餐讶异:“绫子你好厉害!”
“呵呵,那就尝尝吧。”吉良真弓绫解下围裙坐了下来。
喝着香浓的牛奶,吃着刚刚烤好的松脆饼干:“嗯,里面加了松仁,真的很好吃。”
吉良真弓绫听着野间尚智的夸赞无比汗颜,等一下吃完饭她还要收拾战场呢:“呵呵,是吗,好吃的话就多吃点。”
厨房内,烤焦的失败的“作品”正静静的躺在垃圾桶内。她是绝对不敢把这些都是她刚刚从营养早餐店刚刚买回来的话讲给他听的,为了在他的面前保持好一个良好的未来的人妻形象她要不断的努力!
吃完丰盛的早餐,吉良真弓绫乘坐野间尚智的车到了Y公司的大厦楼下。
野间尚智:“下班后等我,我来接你。”
吉良真弓绫:“噢,好。”
挥手道别,吉良真弓绫站在原地目送着野间尚智的车远去,这一场景正巧被同事甲几人看到。
“绫子!”同事甲大呼一声。
吉良真弓绫转身看到同事甲几人朝她奔了过来。
同事甲:“真是让人羡慕啊。吊到了个这个好的男朋友真是让人眼红啊。”
同事丙:“上班前跟上班后真是两个人呢,啧啧,瞧瞧现在这副小女人的模样。”
吉良真弓绫没好气:“甲,你不是准备吊JY公司的总裁么,现在怎样?”
同事甲失落:“跟你一样,简直就是个工作狂人!而且对工作要求非常之高,而且员工做错事了也是非常的严厉处罚,看着他训斥员工的模样我站在旁边都吓的浑身冷汗。”
吉良真弓绫:“嗯?”
同事甲忍不住叹气:“像是那样的人物,岂是我们这种渺小的人物能够高攀的上的。”
吉良真弓绫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灰心,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希望的。加油,我支持你。”
同事甲:“我可没有你那么斗志昂扬的心态,这种事情是要讲感觉的,没有感觉怎么能随便就凑合到一起呢。”
吉良真弓绫瞬间失神。又是戳中她的硬伤。
“没有努力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吉良真弓绫低下头看到不脸上的表情。
同事甲同样拍了拍吉良真弓绫的肩膀:“总之还是谢谢给我鼓励。我们先上楼吧。”
午夜。J国最大的同志酒吧内,昏暗的灯光下,各色男女不停的在他的身边穿梭,滕图堇坐在高脚转椅上,喝着闷酒。工作完闲来无事,这是是最好打发时间的去处,一杯杯各种颜色的酒精灌进胃内,本来想是麻醉自己,脑子却越发的清醒,于是又是一杯杯的酒精灌下。
“嗨!”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下。滕图堇转头,是张陌生的男孩面孔:“帅哥,要不要陪你一起喝?”
滕图堇轻呵:“好啊。”然后向吧员要了瓶威士忌。
男孩儿倒了杯酒:“干杯。”
像是个在校生的青涩模样,滕图堇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白净,有着一双深邃大眼睛的男孩儿,眼神有些恍惚,又忍不住想起了野间尚智。
借着酒精的作用,滕图堇伸手勾住了男孩儿的脖子,低语:“今晚要不要在一起?”
男孩儿嘴角勾起,俯身咬住了滕图堇的唇。
帝都酒店的豪华客房内,滕图堇狠狠的把男孩儿压在身下,潮湿的唇齿在男孩的脖颈间用力地吮起来。如同小智一样青涩好闻的香味,滕图堇神智早已迷乱,分不清压在身下的是野间尚智还是别的男生,借着酒精的作用,滕图堇迫不及待的扯开男孩儿的衣衫,忘情的吻着身下人儿的身体。
浓重的气息扑在男孩儿的身上,痒痒麻麻,男孩笑道:“帅哥,你真是个急性子。”
滕图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用更加狠重的吻吸在了他的身上,男孩儿被他深狠的激吻吻到有些疼痛,轻叫出声,好痛!
良久,滕图堇唇齿离开,男孩儿身上留下一片片血红狰狞的草莓印记。
他要证明他永远都是属于他的。“小智。”滕图堇含糊不清的叫到。
男孩儿盯着滕图堇失魂落魄的眼:“你说什么?”
“小智。”滕图堇又一声唤到,便又继续扑到男孩儿的身上索取。
小智?男孩儿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他吻着他的身体,虽然他吻的很深很重,甚至让他感觉一丝不悦,但是,渐渐地,他每一个吻却从刚开始的浓重变得越来越温柔。
这个被他唤作小智的人,是他爱的人吗?通过他轻柔小心翼翼的吻,男孩儿能感觉到他对他深深的眷恋。
男孩儿嘴角扬起,在这种风月场所认识的感情都只是一夜情罢了,也不管压在他身上的人把他当成是谁,只是彼此慰藉,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嗯!啊!男孩儿趴在床上仰头轻哼,压抑不住两股间战栗的快乐,疼痛过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不同寻常直达云霄的抵死热情。
“不要,我不行了!”男孩儿虚脱的哀求着此刻跨坐在他的身上对他攻城略地的男人。
滕图堇似是未所听闻,一次又一次对他进行猛烈攻击,直至把身体里的最后一柱热情也全部消耗殆尽。
天明,滕图堇意识苏醒,头痛欲裂。
“啊,头好痛!”睁眼,一个陌生安适的睡颜出现在他的眼前。
惊醒!滕图堇弹坐起来,床上的男孩儿被他过大动作惊醒,揉了揉眼,迷迷糊糊道:“醒了?”
滕图堇语惊:“你是谁?”
男孩儿听到他的问话暧昧笑起:“完全想不起来了吗,昨晚的事。”
滕图堇凌冽惊慌的视线扫过稚气未脱的男孩儿和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两腿也困软不堪。
滕图堇讶异:“难道……?”
“想起来了?”男孩儿双手撑成有些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凑近滕图堇的脸轻笑:“昨晚,你好厉害啊,弄得我到现在都还浑身酸痛!”
滕图堇听到男孩儿的话,脸色变得铁青。迟疑片刻,动作迅速的穿戴着衣物。
男孩儿:“你要走了?”
滕图堇系着领带:“昨晚我喝多了,抱歉!”
“可是。”男孩儿说话有些吞吐:“你要对我负责。”
滕图堇冷呵:“小朋友,到那里玩的规则,我想你也是清楚的吧。如果不是昨天喝的太多,我想我也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可是,你已经对我出手了,而且,我是第一次。”男孩儿脸颊烧红。
他居然上了个失足少男,滕图堇头痛,居然惹上了这么大个麻烦,涉世未深就来趟这趟浑水,真不知道现在的小男生都在想些什么。
“好吧,你开条件吧。”
男孩儿低下头:“只要你答应以后还能再见到你。”
滕图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开个价吧,算是一点补偿。”
男孩儿:“我好像对你有点感觉了。”
滕图堇:“那就早点扼杀它吧,像你这样正值青春的豆蔻年华,很容易被误入歧途的。还是收拾收拾回去过你正常人的生活吧。”
滕图堇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床上:“就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干净利落的开门,走人。
男孩儿拾起床上的支票,上面标着他从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轻轻对折,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