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凌云带着具有感染力的笑脸在慢慢向紫蝶靠拢,得知紫蝶就是蓝雅的妹妹时,他仿佛觉得有种亲情的光圈在紫蝶身上闪耀,一种想要亲近紫蝶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枯死的心在渐渐复苏,甚至每向前走一步,他都能听到自已怦怦怦跳动的心。
紫蝶被千丝万缕的情感捆住,她想亲近妈妈,可现实容不得她天真地靠上去,更想妈妈能够抱抱自已,看着凌山泉冰冷的脊背,她也只能把这种想法当成是一个奢望的梦,因为妈妈不是属于她和爸爸的,失望的情绪牵动着她想要依靠的冲动,看着凌云慢慢靠近的身体,她忍不住投进了他的怀抱,轻轻地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
****无助和乞求的眼神彻底征服了凌山泉,看着****还在吧嗒吧嗒掉眼泪,他的鼻子一酸,哽咽着安慰道:“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惹你这样伤心,求你别再哭了,那些过去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了,付竹说得对,也许是上天可怜我们失去了蓝雅,所以才把紫蝶送到我们身边,给点时间,我会接受紫蝶的……”
****更加伤心起来,抽抽泣泣:“我、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这样爱护,我抛弃了蝶儿父女俩,虚荣让我迷失在你的浪漫与温情中不能自拔,我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其实我是有老公的人,而且还有两个女儿,是我害了这个家,也害了蝶儿父女,我知道这种伤害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我不敢奢望你的原谅,更不敢奢望蝶儿父女的原谅,能听到蝶儿叫的那声妈妈就已知足了。”
凌山泉呆呆地望着她:“你爱我吗?”
****拼命地点着头。
凌山泉哽咽着继续问:“那你爱蝶儿的爸爸吗?”
****闭了闭眼睛,声音颤动着:“爱过,但现在更爱你,我是个善变的坏女人,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对不起大家!”
听到****说现在更爱他,凌山泉激动得把泪眼婆娑的****紧紧地拥进怀中,一边轻轻地她的头发,一边深情地说:“只要你的爱是真心,其它都不重要,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会怪你的,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只想这辈子都与你白头偕老!”
看着****与凌山泉如此恩爱,紫蝶充满悲伤地望着他们,心在莫名奇妙地收紧,她甚至有些恨凌山泉,恨他抢走她和爸爸的幸福,恨他用温柔的口气跟妈妈说话,连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些憎恨起来。
别开视线的紫蝶,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满,但他们的对话还是一字不漏地钻进她的耳朵,收紧的心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似的难受,浑身一阵哆嗦,鸡皮起了一身,酸涩的泪水奔涌而出……
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凌山泉温柔地替****擦着脸上的泪水,****娇弱的笑容里也绽放出幸福的光芒,紫蝶已无法克制的反感情绪泛滥出来,她发疯似的冲着他们大叫了起来:“够了!”然后像个无助的孩子,伤心而绝望地跑了出去。
凌云正待要追出去,付竹叫住了他:“还是我去吧!这孩子的个性跟她爸爸一样倔,天色已晚,她不会去别处,一定是回家,她这样哭着跑回去,你再跟着跑去一定会被她爸爸误会。”说完又转身对****和凌山泉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玲姐就交给你们来照顾了。”
付竹开着车在路上截住了发足狂奔的紫蝶,抽抽泣泣的紫蝶像个可爱又可恨的小孩,付竹爱怜地把她拥进怀中:“别伤心,付姨看着都心疼!”
紫蝶嘴角一扬,露出无辜的神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和爸爸?”
付竹哄劝着:“蝶儿,不要担心,不是还有付姨吗?难道你不相信付姨会给你们父女带来幸福?”
紫蝶的心一沉,然后用力挤出一丝笑容:“付姨,答应我,一定要让我爸爸幸福,他为了我受了太多的苦,他那破碎的心再也经不起感情的折磨了!”
付竹哽咽着拥紧紫蝶:“傻孩子,付姨绝对不会伤害你爸,我会让他从曾经的阴影里走出来,你要相信付姨,真爱可以改变一切,只是现在你要擦干眼泪,待会回家要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爸真相的时候,解铃还须系铃人,等你妈妈康复再来跟他了断这份债缘吧!”
紫蝶的眼泪收敛了不少,她哽咽着点了头:“嗯!”
一进院门,紫蝶就打算先溜进卧房,免得一不小心让自已的表情泄露了秘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慌慌张张就想往卧房里钻,没想到卧房门是关着的,她几乎没抬眼看就撞了上去,撞得两眼直冒金花,忍不住叫了声:“哎哟!”
“是蝶儿吗?”紫蝶爸的声从厨房传了过来。
紫蝶止不住打了个激灵,知道已经没有办法溜进房间了,只好甜甜地回道:“爸,你多做点菜,付姨也来了,她就快进来了,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再出来。”
荆华把菜从厨房一盘一盘端出来,付竹一进客厅就被香味吸引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好香哟!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做了这么多好菜?”
荆华笑咪咪地盯着付竹:“我今天找到了工作。”
付竹担心他的身体:“医生说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你怎么这么性急?”
荆华搓了搓手,乐不可支地说:“工作较轻松,是份看大门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完全可以养活我自已,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这腿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再找份挣钱多的工作来做。”
付竹还是很担心的说:“你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公司那边的事很快就要告一段落了,到时就有时间办我们自已的事……”
紫蝶从房里蹦了出来,她避开荆华的视线绕到付竹的侧边,然后一把搂住付竹的脖子撒娇般抵着她的头:“就是嘛!是该办办你们俩的事,我早就想叫你妈妈了。”然后又一个旋转绕到荆华背后搂着他的腰,讨好地说:“爸,你说是不是该办了?”
付竹和荆华被紫蝶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两人都借故拿碗筷钻进了厨房。
紫蝶不想爸爸看到自已有些红肿的眼睛,吃饭时故意低下头不停地吃饭,付竹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她就不停地吃,眼看着那一碗米饭就要见底了,荆华也没见紫蝶抬起头来,有些纳闷起来:“这孩子今天怎么啦?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来?”然后夹了一个脆饼放进紫蝶的碗:“蝶儿,你今天怎么啦?你最喜欢的脆饼也不吃了吗?”
紫蝶仍然没有抬头,用筷子夹起爸爸放进来的脆饼一口咬下去,咔嚓咔嚓嚼得脆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