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贺莫年难得的在元俏的跟前表现得不那么清淡冷静,车速一路飙升,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频繁的挪动位置,就是他侧脸的线条绷得线一样的紧。
元俏尽量的把身子缩在车座里,降低存在感,脊髓里的寒颤像波纹一样荡开,再也平静下来。
车盘仪表上的数字一路向右风长,数字达到了一百八十多迈,元俏感觉她的眼角都是风在吼,那些数字都模糊起来,胃里一阵的翻腾,死死的咬着牙就是不吭声。
其实她心里的气,不必贺莫年少,过往的人生电影混剪镜头一样的盘踞在脑海,以前,元俏不觉的那些低头,隐忍有多难堪,今天,坐在他的身边,元俏觉得比当众扒了她的衣服一样的羞耻。
他是介意那件事情的吧,他贺莫年的女人,差点像个风月场上的女子,一样被其他的男人玩弄,他的自尊、强势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侮辱。
一想到这一层,元俏觉得她握在外套上的手,攒得生疼,骨指都在发颤,这样的难堪,更甚,剔骨剜心一样的疼。
眼泪在眼眶打转,元俏的眼风是秦州市不断倒退的高楼大厦,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这么讽刺,豪车贵人不是她攀附,这样的屈辱一样强加在她的身上。
车子到了?地下停车场,采光不好,比外面暗了许多,人在暗处,情绪似乎特别容易的发酵。
元俏的眼泪在贺莫年的死寂压抑的沉默里,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啪嗒的低落,元俏的耳边清晰的听见,泪水低落,流进心里的声音,那是她的脆弱,不轻易示人的脆弱。
贺莫年一本正经的坐在驾驶座,双眼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大的空间里都是他压抑迫人的气势,沉稳之中有些杀伐果冷峭的狠厉。
这样的他,元俏打心里恐惧,眼泪落得更凶了,时不时用沁水的眸子偷瞟一眼身边高大的男人。
良久,贺莫年才动了一下身子,长久的保持一个动作,他腿部的肌肉应该发麻了,稍稍向前舒展了一下,放松下来,贺莫年漆黑如墨一样的眼睛,不经意的上扬,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幕。
缩在副驾驶座的女子,白白净净的一团,本来就娇小单薄的身子,越发的惹人怜惜,发觉他的注视之后,女子怯生生的向他投来一眼,快速的撇开。
就是那一眼,贺莫年看得清楚,红肿的如同兔子一样的眸子里,湿润得像是浸了一池的春水,刺得他眼眶瑟瑟的,更蜇人心神的是她眼里明晃晃的惧怕、闪躲,那一刻贺莫年感觉近在咫尺的女子,他穷其一生都够不到。
这样的感觉异常的让他厌恶。
元俏只看见眼前突然的一片黑影压了下来,唇就被一股温热擒了住,不留一丝的余地。
闷哼两声,反应过来的元俏下意识的挣扎,贺莫年一手掐着她的脖颈,一手攒在她的腰上,力气大得吓人,除了疼还是疼。
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的元俏,嘴唇被他吃了够,到最后都分不清是唇角还是哪里疼。
脸红眼红,整个人都像镀上了一层绯红色,异常的惹人,贺莫年盯着尽在支持水润透粉的肌肤,心头一股灼热滚烫滚烫的,温度直线上升。
元俏贪婪的大口呼吸,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前一刻的灵魂游移。撕扯之间胸口的无限风光,随着一起一伏的喘息,勾人眼球。
“为什么哭?”
贺莫年盯着元俏,来自头顶的视线,像是有形状一般,带着吓人的炙热温度,元俏觉得被他注视的每一寸的肌肤都是扎人的火烫。
垂着头,也不答话。
男子本异常华丽低沉的声线,刻意的压抑之下,反倒有几分欲语还休的暧昧,蜇得元俏耳廓一阵热气,徐徐升起来。
贺莫年耐心十足,不问出个因果缘由来就不罢手,这样的执拗一把大刀,直直得披在元俏的心口,突突得挑个不停,能蹦出来似得。
腰上被钳制的力道加重,元俏整个人都被他滞扣在车座里“说不说?”
元俏咬着牙,太阳穴都青色的血管,在她通透的肌肤上,隐隐浮现,贺莫年看在眼里,就是不动摇半分。
突然笑了,他的眼睛似乎聚集了人间万千灯火,一瞬间晃得元俏睁不开眼睛。
粗励干燥的手掌,带着灼热一路的在元俏的小腹留恋,眼睛缺分秒不差的锁着元俏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不说我自己找答案!”
贺莫年狠气十足的撂下一句话,不等元俏有所反应,牛仔裤的扣子就蹦了出来,打在了元俏这一层的车玻璃上,弹了了回来,掉在地毯上。
“你干嘛!”
元俏手罩在贺莫年的手上,色泽分明的两双手,一大一小,却是出奇的和谐。
贺莫年扯元俏裤扣子的时候,一下子就将人提得离开了座位,元俏这个时候臀部和腰部上面一些地方都是悬空的,只有背脊和脚掌着力,隐私的部分,堪堪贴在他金属搭扣的要带上。
这样的姿势,折磨人不是一星半点。
元俏眼里都是柔顺,期盼着贺莫年别用这种方式,逼她。
贺莫年深深的剜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元俏的闪躲,一手向后一滑,一根手指伸进裤腰的内侧,顺利的就退了下来,眨眼之间元俏就暴露在了空气里。
“你到底要怎样?在你眼里我就是不分场合陪你干这档子事情的小姐吗?!”
许是被逼到了边缘,元俏反倒冷静下来,冷静到可怕的,几乎是清淡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说出来这番话。
看着贺莫年的眸子里是淡漠到心疼得疏离。
贺莫年高大宽阔的身体猛得一僵,动作就卡在了哪里,嘴脸的肌肉动了两下,之后绷得如同一根线。
突然,像是一支烟后的松懈,又像是索然无味的失落,贺莫年跌回了驾驶座,捏了一根烟,夹在两指间。
看着那只烟,低垂的眸子里看不清清楚。
“你就是这么看得?”
问完之后,偏头看着元俏,那一眼,幽深专注的吓人,元俏一时没有接话。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贺莫年张嘴“我从来不上小姐,嫌脏!”
元俏脸一僵,一阵红一阵白。
凝视着元俏半晌,贺莫年低头从裤兜里拿出来打火机,思忖了一下,还是没有点上。
“就非得在这里不可?”
元俏的话,明显的是在为刚才的情况找一个台阶下,她不会傻到去问贺莫年,她元俏不是小姐,是什么?暖床的,比
小姐也好贵不到哪里去。
“没办过。”
贺莫年答得松散,烟抿在嘴,也不点上,头仰靠着车背椅。金贵有礼之下的那些顽劣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