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坐在车里很不安,她知道这样不清不楚的继续纠缠,恐怕要脱身,更难了,微微斜眼瞄了一眼认真开车的男子,目视前方,感觉心情应该不错,她心里的那些想法就开始翻腾了。
“贺莫年,你喜欢我吗?”
出口之后,元俏自己都吓到了,不过想到后面的事,就淡定了。
男子瞥头看了元俏一眼,没有出声。
和元俏预想的结果差不多,她语重心长的把心里的想法倒了出来。
“既然如此,再加上你和明成的关系,我想我们的关系是朋友就好。“
“这才几天就打算为明成守身如玉了?”
嘲讽不屑,元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半晌,贺莫年扯了领带仍在一边,几分烦闷的对着元俏说,似解释,又似无奈的喃喃自语。
“我没法放开你!”
车子澎湃着速度的激情,好几次闯过红灯,元俏都忍不住想要提醒贺莫年,交通法则的重要性,对上男子冷峻的侧脸,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不消片刻,到了赛味仙的门口,元俏看着气势辉煌,依旧美伦美幻的地方,脸色煞白,愤怒的看着身侧的贺莫年。
“你什么意思?”
这个人的心思细腻如发,不会不明白,如今这个地方对于她元俏来说意味着什么。
女子的话带着质问的口吻,有些冷漠,口气冲得不能再冲,这应该才是元俏发货的样子,腮帮子鼓鼓,除了眼里掩藏却还是他看出来的恐惧之外,有些可爱。
贺莫年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仔细看得话,眼色是柔软的,没有方才那些复杂不明的东西。
可惜元俏愤恨与惶恐交织,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这些情绪之下,还有她那点对于贺莫年的猜测。
她以为至少认识贺莫年以来,他喜欢她,是没有疑问,就在方才她觉得自己又一次天真了。
在明成哪里她已经天真过了一次,此刻的贺莫年心里还是怎么轻贱她呢!
“不是想解决问题,走。”
贺莫年没有机会元俏几乎气炸了的模样,云淡风轻的扔下这句话,长腿一迈下了车。
元俏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坐在车里看着现在副驾驶座车窗外沉稳气场十足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住,咬咬牙,忍着委屈下了车。
贺莫年现在车窗外,挺拔如劲松,沉默着,也没有上前给元俏来车门,似乎笃定她会下来一样。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前一后两个人进了赛味仙。
男子嘴角隐隐浮现笑容,女子后面跟着,极不情愿。
大堂经理老远的看见贺莫年的车,赶紧照顾一群人照顾,身样苗条的几个姑娘,身着修身旗袍,笑得甜美可人,向着阴着脸走开的男子打招呼。
元俏进门,听见的就是此起彼伏的“贺先生好!”
一瞬间的蒙,这样的架势,完全是接见大老板的阵仗,元俏的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贺莫年眼神不变,直直的朝着大堂经理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英姿勃发。
元俏看他挺不,也乖巧的现在身侧,不说话。
男子转身,看了元俏一笑,对着元俏声音堪称温柔的介绍“这位是赛味仙的经理,刘诚。”
元俏云里雾里的,面对众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笑容嫣嫣的对着面前的刘经理问好。
“昨晚,元俏在你们三号包里用餐,那个方先生似乎有些误会。”
刘经理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子,自然是聪明人,精明的目光在元俏身上不着痕迹的一扫,脸色微变。
抬头对着贺莫年笑得越发讨好“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真的是误会,贺先生这里我先代表我们老板对元小姐道个歉,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随后我们也会给贺先生一个交代。”
说着刘经理就对着贺莫年,谨慎的鞠躬,元俏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人的反应,滴水不漏。
看着贺莫年高大的背影,眼里光,几次变化。
贺莫年点点头,也不应好或者不好,挪开身子朝着二楼去了。
刘经理给旁边的人使眼色,那个小伙子麻溜的跟在贺莫年与元俏身后,快到电梯的时候,小跑着开了电梯门。
从始至终,贺莫年都是冷淡谦逊的,但是这背后的力度,却是让元俏心惊。
直截了当的揭开了事情的面皮,等着赛味仙给一个交代。
方才在门口的行为,与他方才的举动,元俏心里感激也愧疚,面上热辣辣的。
电梯里男人肃穆直立,也不说话,他这样不显山不漏水的,让元俏更煎熬了。
盯着脚面,思忖着。
“谢谢你。”
很小声的一句,很轻,急快的速度。
抬头,元俏在电梯的墙面上偷偷的观察贺莫年的表情,风雨不动安如山。
元俏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越发急躁了,以为他没有听见,总觉得自己理亏,就又说了一遍“刚才谢谢你。”
贺莫年侧身,俯视,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微微的抬起小脸,男子冷漠的脸上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眼睛墨色亮眼,看着她深得迷人心魄。
电梯门在这时候开了,顶楼,空中花园式的餐厅,踏进去是一个极大的空间,目测用了整个顶楼,里面植物花卉繁多
,还设有秋千书架,酒吧楼台,可谓是应有尽有,元俏一眼望过去,眼里不住的惊讶赞叹。
贺莫年阔步走到了窗边,长形方桌,白玉兰花幽幽芳香,牛排鸭舌精致的,特别的搭配,确实也美。
元俏过去坐在对面,男子看着窗外,看都不看一眼桌子上放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元俏坐下来,贺莫年受回来视线,认真的看着元俏,有几分郑重其事“你不用感谢我。”
元俏看着贺莫年,也意识到他要把事情摆明了说,提了几分精神。
“再你想要我的答案之前,我先说说你,明成的事情你觉得我给尽了你难看,玩弄也不为过,你想要摆脱我,目的就是忘记在你看来难堪的那些事情。”
贺莫年一针一针的扎进元俏的心里,针针都在七寸,元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听着,疼着,感觉着皮肤生生的一层层被剥落的疼。
“方世安的事情,让你如坐针毡,这个时候你感谢我出手相助,所以你不能和我闹僵。”
说完,简单准确,元俏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扒光了衣服,展露贺莫年的面前。
低若蝼蚁。
元俏傻傻的坐在椅子上,难堪羞辱层层的折磨着她,没有丝毫的力气去想怎么办?
贺莫年密若牢笼的视线,慢慢的收回来,仿佛看不见元俏的难堪。
“什么事玩弄,你昨晚见识过了。”过了一阵,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不知道你问的问题,我清楚莫不想放开你!”
喜不喜欢不知道,只是不想放手。
元俏的嗓子干疼,她觉得自己如同离开水的鱼,妙妙灼烤。
“这个不想放手是多长时间?”
元俏突然像是汇聚起来了所有的力气,目光果敢冷静的对上贺莫年“你不想放手,我就不能离开,这和包养有什么区别?我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