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那些男子,他们真的是玖兰萱的亲人吗?现在的自己虽然不是玖兰萱,然而她已经把铉帝当成了干爹,所以瞧着他们,她也是感觉有些亲切,更何况是此时此刻他们前来呢!而且听说还带来了那么厚的嫁妆,这个老爹也太客气了,自己都已经入库一批了,他还送,好吧,他愿意送自己就愿意收,反正他是皇帝,有钱的很。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番,看看哪些是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楚狸在敌在前,竟然一点儿没有危险意识,而想起了别的事情,如果炎夜陵知道她这个样子,会不会气得笑起来,赫连煜知道她这个样子,当初会不会同意用虎符来换她?
那李筱阳朝上之人哪里识得,只当她是北冥皇室中的人,也当北冥皇室女子可以抛头露面,倒也没有奇怪。
炎夜清看着他们道:“不知北冥铉帝派各位来这里,有何事?”
李筱阳看了一眼朝堂上的形势,心中有数,但她象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字正腔圆地道:“我们奉北冥皇帝之命,特来给北冥公主送来嫁妆。”
“北冥公主?嫁妆?”炎夜清皱着眉头,“北冥公主在哪里?这嫁妆之事又是何意,难道铉帝想与本朝再结姻亲,送自己的公主来合亲?”
炎夜清不解地问道,让自己娶北冥人当老婆,自己可得考虑一下。
“你想的倒美!”李筱阳脱口而出,但随即觉得不太解气,便哼了一声道,“本朝公主出嫁自然选她中意之人,其它的人就哪怕是皇上,如果公主不愿意,他也想都别想。”
炎夜清听出了她话意的不善,脸色冷了下来:“你们有话说就是,朕辜且念你们 不懂赤炎风俗也不怪你们,但若继续如此疯言疯语,休怪朕治你们的罪!”
“好吧,既然你听不明白,那么我就不怕好好地跟你说,”李筱阳伸手一指楚狸道,“楚狸,以前叫玖兰萱,现在叫楚狸,她是我们北冥皇帝的亲生女儿,也就是北冥的公主,你听清没有,你以为她能嫁给你不成?她要嫁之人当然是景王了。”
“景王?楚狸?”炎夜清好像不明白眼前的状况,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成了北冥的公主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难道炎夜陵当真与北冥暗中有勾结不成?这公主又是真是假?
“是呀,你还不知道吧,楚狸就是我们铉帝失散多年的女儿,上次在边关的时候,她认祖归宗了,我们铉帝便看在她的面子上,决定同赤炎两国交好,所以派人送来了嫁妆,第一表示我们的诚意,还有一个方面,他是想让我们看看他的女儿在赤炎国可是受了什么欺负,如果没有呢,就开心地给他们再办一场婚礼,皇上,您不会不同意吧?”李筱阳比比画画地道。
炎夜清有些发傻,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又要补什么婚礼?这哪有嫁人嫁了好几年的还要补婚礼?难道这是北冥的风俗?
还是他们搞的一场阴谋?
一直在背地里搞鬼的炎夜清疑心甚重,现在他开始怀疑起别人来。
想着,他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不过是濠王的女儿,何时又成了铉帝的女儿?”
炎夜清瞪着眼睛,他根本不相信,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相信。
李筱阳继续道:“当然这其中有许多曲折,不过,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也不用对你细说,铉帝只是让我们来支会一声,我们的大军也有边境等待着我们的回信呢……我们铉帝可是知道景王是非常正直的人物,生怕有人对他不利,所以特特的派我们到这里来,瞧瞧他现在过得可是还好。景王,你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李筱阳带着北冥的一群使者站到了炎夜陵的身边,那献王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激动得只顾得傻笑,嘴里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有主持公道的人来了。”
“我们赤炎的事情还轮不到北冥人来指手画脚。”炎夜清嘴里恶狠狠地道,“你们想干什么?景王,你还不承认你勾结外帮企图谋反吗?现在他们的大军都集结边境了,你是不是想借他的兵力,来斩杀我们赤炎的兵马?”炎夜清突然开始激动,他知道一旦今天自己制服不了炎夜陵,那么自己怕是再没有机会了,所以,他突然发难。
炎夜陵看着被炎夜清控制的楚狸,心里着急,生怕他狗急跳墙,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李筱阳见状前走几步到了炎夜清近前道:“你在说什么,说什么企图谋反?景王若要谋反,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吗?告诉你啊,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铉帝说了,他只要他的女儿安安全全的,别的才没空管呢,若有人对她的女儿女婿不利,休怪他不客气呢。”
“没空管,会发兵?”炎夜清看着众臣道,“各位卿家,今天的事情摆在面前,那北冥人已开始威胁朕 了,你们说朕该如何做?”
“我怎么没有听出来他在威胁你,他只不过是怕自己的女儿 不安全而已。”献王开口道,虽然他没想到楚狸是北冥的公主,虽然以前他对楚狸也是颇多微辞,但这会儿,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帮到炎夜陵……
炎夜清看着献王,知道他果然是站在炎夜陵一边的,不禁恨恨地指着他道:“献王,你要注意你自己的立场!”
献王一挺脖子道:“我当然知道我的立场,我一直站在正直的一边,我不怕你威胁!反正今天这样的形势,你也不会放过我吧。”
炎夜清被他这一番气得眼睛发直,他这个弟弟他本来就不看好,没想到这样的关键时刻他还真不怕死,倒让他不可小看!
他正在跟献王较劲的时候,突然李筱阳一个闪身掠到楚狸身边,啪啪两掌将她身边的侍卫拍开,然后扯着好的胳膊,一个飞跃,将她整个人塞到了炎夜陵的怀里……
这些动作一气哈成,如行云流水,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炎夜清更是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北冥女人就把楚狸给抢走了,他暴怒,指着李筱阳道:“你使诈!你们北冥人敢干扰赤炎的朝政,真是不想活了!”
李筱阳得意地道:“谢谢夸奖,其实我不是使诈,就是看着你绑架一个女人欺负一个王爷,觉得不公平而已,北冥与赤炎签订了友好条约,你一定压着不告诉大家,就想造成炎夜陵通敌的假象,事实上景王一直心系赤炎,胸怀百姓,他不愿意看到战火燃烧,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你却在这里大做文章,你的良心,狗吃了吗?我不想活了,我看今天有一个人不想活了……”
楚狸在炎夜陵怀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李筱阳,你办事效率还真高,一点都没有误事,我还怕我的锦囊妙计你们没有发现呢?孩子还安全吧?”
“孩子当然安全!还说,我们当初只道你有一个纸条呢,原来孩子的衣服里还有一张,早发现就不至于那么着急了!”李筱阳撇嘴道。
“那个,我没把两张字条放在一起吗?”楚狸愣了愣自己当初太着急了,又怕他们两个人有所觉察,就往襁褓里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