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大臣闻言看了看炎夜陵,心里想这到底谁在说假话。
“你一件也没有做过,那你的意思就是朕在撒谎吗?”炎夜清问道。
炎夜陵咬牙开口道:“臣不知,臣只知那些所谓的罪,臣一件都没有做过,臣不认。罪一,通敌北冥,可有证据?罪二,臣回到朝中,先皇已逝怎么来的弑君?弑兄之事臣更是糊涂。臣自回朝,一只谨言慎行,连王府都不常出,皇上在宫中,臣哪里来的弑兄?至于设立公堂,请问,臣于何处设立公堂,又用公堂审了何事?至于罪四,私造龙袍,那龙袍又在何处?”
“朕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认罪,来人哪,带证人。”炎夜清冲旁边喊道。
炎夜陵有些糊涂,自己何罪之有,这又哪里来的证人?
众人都等着,终于脚步声起,一个丰腴美丽的女子被带了进来,炎夜陵一看脑袋嗡地一下,他完全呆了,怎么可能?这楚狸怎么会在这里?
按时间掐算,她早应该到了北冥了!自己也一直知道她在北冥,所以才没有顾及,做着各手准备,却唯一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她被炎夜清捉了来,那么孩子呢?孩子在哪里?墨言和李筱阳他们呢?是不是也被一起捉了来?自己真是该死,应该多派些人手的……
炎夜陵几乎要崩溃了。
炎夜清看着炎夜陵的样子,心里非常得意,果真如此,原来炎夜陵真的不知道他的蠢女人在自作聪明,他怎么可能相信她的样话,什么归隐,便是归隐自己怎么能放下心,只有死人,才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楚狸被带上大堂。
炎夜清开了口:“众位爱卿,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就是景王妃!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景王妃不是已经风光大葬了吗?怎么还会站在这里?”
众人一听景王妃确实也是大吃一惊,这景王妃的葬礼他们都有参加,而且他们中自然也有认识景王妃之人,刚才她一进大殿,他们就心惊不已,以为见了鬼!
这回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炎夜陵眉头紧锁,看着楚狸。
楚狸听了炎夜清的话,丝毫没有奇怪,她怕炎夜陵担心,偷偷用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个手势只有炎夜陵能看得懂。看她的样子,难道真的没事?
也许这是她的一个计谋,其它的人都还安全?炎夜陵想起楚狸平时里古灵精怪的样子,心暂时放了放,也许她当真会有奇谋,那么眼前,自己先不能慌了手脚,于是,他深吸了口气,想看看炎夜清到底有什么恶劣的招式。
“怎么?景王看到她是不是很奇怪呀,你是不是想知道朕怎么找到她的?你是不是怕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过,已经没有用了,事已至此,你招与不招都是一个样子,刚才你的那番巧舌如簧,怕只有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当朕没有证据会胡乱栽脏,然后让你反咬一口吗?”炎夜清笑着道。
炎夜陵看着楚狸不知道炎夜清拿她说何事,便道:“臣仍是不知皇上是何意,反正那些事情,臣是一件都没有做过。要想堵住悠悠众口,怕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嗯,知道你会这么说,也知道众位臣公会觉得诧异,好,朕就让大家明白一下,也让众臣公一起看看景王的真实面目……眼前的这个景王妃,大家都知道她是北冥人,但你们不知道她是北冥的奸细吧?此番北冥出师,也是这个女人和景王的一个阴谋,他们就是借机挑起事端,侵犯我赤炎,幸好先皇英明,知道炎夜陵狼子野心,便派了赫将军暗中警惕,毁了他的阴谋……是不是这样啊,赫将军?”
炎夜清突然看向赫连煜,把这个烫手山竽丢给了他。
赫连煜见炎夜清有此一问,便开口道:“是这样的。”
炎夜陵脸上没有惊讶,好像知道赫连煜会这么说一样。
炎夜清听到赫连煜的回答,龙颜大悦:“怎么样,众位爱卿,赫将军的话让你们相信了朕所言非虚吧,那炎夜陵利用了玖兰萱北冥奸细的身份,大搞通敌卖国的勾当,你当真以为朕没有防备吗?朕就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地道,所以暗中派人调查,没想到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她竟然数次以诈死的方式逃避朕的追捕,此番真是老天开眼,让朕捉到了她,怎么样,玖兰萱,你可认罪?”
楚狸知道这个男人会这样,知道他一定会利用自己出这招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说,才能不让所有的大想都怀疑炎夜陵,如果自己帮他说话,那群大臣自然不信,如果不帮,那炎夜陵怕是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时候,朝堂下的大臣议论声起,本来皇上说景王各种罪的时候,他们是半信半疑的,毕竟皇权之争,会出现许多可以想象的手足相残之事,但大家心知肚明,一般都是幽禁而已,然而炎夜清此番定出的大罪,真是够炎夜陵死好几次的了,没想到现在听起来竟然象真的。
炎夜陵当真会出卖赤炎吗?
炎夜陵听着朝臣的议论声,知道他们是有些相信炎夜清的话了,便沉声道:“我娶玖兰萱为妻,是奉先皇之命,难道皇上是说先皇派了一个北冥的奸细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吗?你这是对先皇的不敬和污蔑。”
炎夜清语气一窒,但随即道:“先皇与北冥通婚,自然是为国着想,这北冥人包藏祸心,先皇可能也有所不料,这也是情理之中,朕哪里有污蔑之意,然而先皇不察,你呢?她成天在你身边,她的事情你知情不报,反而与之狼狈,现在你不用把责任推到先皇他老人家身上,老实交待你的罪恶就是。”
“现在也只是你一面之词,她便是北冥之人,又怎么证明她是北冥的奸细?”
“景王哪,朕还想在众人面前为你留些体面,你既然如此,那朕就将你在边关的所有事情说给众卿听听,你为何在北冥大营可以盘恒而不受任何伤害?难道那北冥皇帝同你交好到,可以如此相信你?让你去刺探军情?那你为何三番两次抗旨不遵。对于侵犯之敌,不战却反而迎和,这还不足以说明你的叛国之罪了吗?北冥人待你更是特别,数日不战,只是围而不攻,还递给你各种私信,密谋不轨,这难道不是事实吗?”炎夜清气愤的道。
“臣与北冥缔结的是两国交好的盟约,于国于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皇上真是欲加之罪了……”炎夜陵仍是据理力争。
“盟约?你骗骗别人可以,北冥人对我赤炎一直虎视眈眈,怎么可能与我们签订什么合约?你未有圣旨,私自拥兵回朝,这得在你那十条罪上再加上一条。”炎夜清嚣张地道。
炎夜陵若笑了一声:“皇上当真打算宣臣回朝吗?那么为何先皇驾崩多日未发丧,未诏告?”
炎夜陵咳了一声道:“朕自有朕的主意,此也是先皇临终前对朕的交待,朕不需要与你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