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果可想而知,好在此次行动主要的负责人知道任务,其他人都当是偷袭找情报呢。否则这任务目标漏出去,那赤炎人加强了戒备,他们哪里还有可称之机?
不过,现在也说不谁,对方知不知道上次偷袭的目标。
如果知道了,或者逮不到对方的军师,他不知道这仗接下来该怎么打。
正在这时,门口有探子来报,说在离赤炎军营二里远的一个小山谷,这几天一直有一个瘦弱的小士兵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有时候抱着一堆草走,他们分析是在采药。
但他总是一个人行动,那样的身材估计是他们的军师,而且他看起来身份确实挺特殊,没有人管,每次采药也没有固定的时间,若是普通的小兵,怕是主帅不会允许。
所以特来报告。至于是不是采药,他们也不太确定,也许他在看地形,或者在拿那药材练制什么歪门邪术也不一定。
逯昊天听到他说完,眼里现了邪笑,不禁道:“真是天助我也。”
这若果真是那军师,那炎夜陵哪,你们就休怪我了,这一切可都是天意啊。
“传我命令,你们这个小队密切关注这个事件,随时随地向我报告,如果当真遇到他,伺机而动,但记住一点,我要活的!如果得手,你们记上头功!”渌王眼里满是笑意。
那探子领命下去了,脸上也挂着神采,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情报竟然换来渌王的赞赏。还有可能因此立功/
渌王的笑意还未在眼里散去,又有士兵来报,天朝使臣到了,就在大营门口,等着他去迎接呢。
天朝使者?
渌王眉头皱起,朝庭这时候派人来做什么?尤其是在自己失利的情况下,怕是没什么好事。
但他仍是定了下心神,走出大帐到了营门口,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后面带着一个车队,领头使臣上前与渌王交接了文书。
北冥皇给他们带来一些慰问品,但只是象征性的,不过北冥国内特产的一些干菜,还有一些布匹,说是给将士们做衣服的。
那些布料渌王瞄了一眼,便是高级将领每人做一套也是不够的。
他没说什么,谢了恩就不卑不亢地将使臣们都迎了进去。
进了大营,使臣们边走边看大营内的情况,对于渌王的安营扎寨,地形地势上也没提出什么意见,有人还故作内行的点头称赞了几句,渌王丝毫不以为意。
一群人进了大帐。
主宾落座。
为首一人看着渌王先客气了两句:“渌王果真不亏是马上王啊,这兵带得没的话,个个精神饱满,战马也是精神抖擞,这打起仗来,定是没的说。”
渌王脸色有点难看,他这不是在说反话吗?他刚吃了个大败仗。
那人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忙道:“一次胜败倒不能说明什么。渌王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也算常胜将军了。”
另外的人也是点头附合。
渌王扯出一丝笑容来:“各位大人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本王给你们安排了些酒菜,我们一会儿边吃边聊,如何?”
“罢了罢了,渌王客气,现在前方军务繁忙,我们哪个敢吃饭呀,若让皇上知道了,倒是嫌我们不会做事,只会误事了。”一个人开着玩笑道。
“不碍事的,只是本王惶恐,不知皇上有何圣谕?还望大人们提前告知一二,让本王心中也有数才是。”渌王故意露怯道。
“哦,你瞧瞧,光顾说话了,将正事差点忘了,皇上差我们带来了口谕,说不要再拖延了,尽快结束战斗才是。皇上认为渌王来边境这么些日子了,该有些进展了。便是打败仗也不怕,但这种拖延战术还是不要总用的好。”
“是啊,皇上是有些看法,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劝了,这打仗不比儿戏,怕是渌王也有难处不是?但现在朝中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些事情,不好说啊。”另外一个人讨好道。
毕竟这个渌王现在在朝中也是红人一个,就算眼前吃了败仗,但不等于他这场仗就打不赢的,所以他们虽然奉了皇上了命令前来,但也是不敢得罪渌王。
渌王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本王遵旨就是,再说,这仗确实也打不了多长时间了,依本王的估计,结束不过是眼前的事情。”
渌王故意道,事实上他怎么能知道这还得需要多长时间,不过是将在外,有些话得捎回去,让皇上安安心,别把他的指挥权给撤了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这好消息我们一定带回去。”使臣笑着开口道。
渌王又问道:“皇上还带来其它的口谕没有?”
那些使臣摇头:“就是这些了,我们说完就走,也不耽误渌王的正事。”
说完那些人当真站起身来。
渌王挽留了几句,最后将领带着那些人下去用餐了。同时也把准备好的金子一人分了些,算是给无惊无险地打发了。
渌王拖辞有重务,也没有去陪他们,坐在大营里很是郁闷,这后方的人不知实情,光会埋怨,真当自己不想痛快点结束战斗吗?他们要是谁能破得了这个阵,他也服了。
只是这样的情况他无法说。
这时,一阵香气,渌王发现玖兰玥手里端着一盘子糕点正站在门口看着他,悄无声息。
渌王皱了皱眉头:“进来就是,弄什么玄虚。”
玖兰玥一月近前:“臣妾只是怕打扰到王爷沉思,故此驻足片刻,哪里有什么玄虚呀。来,这是臣妾做了一上午的糕点,您尝尝吧,午饭都没吃呢。”
渌王心里烦忧得很,哪有心情吃饭,再说看见那些使臣他更吃不下了。
他便捏了一块扔进嘴里,开口道:“那些人可是走了?”
“走了,走了有一会儿了,若不走,臣妾也不好过来,他们都同父亲关系不错,臣妾陪他们还聊了一会儿呢,您有事陪不了,臣妾陪他们,怎么说也不算失理呢。臣妾这么做,也怕他们回去乱嚼舌头,朝里的人也不知道真假,若信了,对您不好不是?”玖兰玥话里带着点自豪,觉得她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然而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渌王会夸她两句,连个好脸色都没给她,还在坐在那里,脸阴沉似水,好像在想什么,一块糕点放在嘴边半天,也没动一口。
玖兰玥有些不舒服,但想到渌王事忙才这样,不由地又开口道:“父亲也带来了书信,说那朝中先头的保守派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因为你领兵出来,还有一些人跟你同心的不是也在军营中吗?那朝中每有大事的时候,保守派们都出来吵嚷,不似以前了。”
渌王闻言倒是一惊,看着玖兰玥道:“朝中的事情我也知道些,只是你说的情况是近日才发生的吧?”
玖兰玥点了点头:“就在我们战败之后,那些老派们卷土重来,在朝庭上与主战派的争斗一天也没停过,吵得皇上都大为恼火,但现在两方势力几乎相当了,最后也吵不出来个结果,所以皇上才恼了,让你尽快结束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