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愣了一下:“我不是给你做过一次菜吗?”
“只做一次怎么够?再说,那次的菜本王也没吃够。”炎夜陵往前凑了凑:“你什么时候做叫花鸡给我尝尝。”
楚狸看他的样子,扑哧笑了:“你怎么跟个孩子是的。这也嫉妒吗?”
“是啊。以后除了我,你不许给任何人做菜吃。”炎夜陵变本加厉地霸道起来。
“啊?我们的孩子呢?”楚狸傻呵呵地问道。
炎夜陵好像忘记了孩子一事,瞧了瞧她的肚子,很郑重地想了想道:“若是女儿可以做给她吃,若是儿子,长大了,让他自己的妃子做好了。”
楚狸瞧着他,发呆,当地一声,筷子掉在了桌子上,这个男人是什么状况,跟自己的儿子也要争这个的吗?
就此一呈,炎夜陵的霸道与占有欲张显无遗,楚狸看着他,扑哧笑了,炎夜陵的脸色很是正常,没有认为自己哪里有不妥,倒是捡起筷子道:“楚狸,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事情是真的?”
“哪件?”楚狸想了想:“我对你好像没有撒过谎。”
“那你真的吃过尸体?”炎夜陵开嘴问道。
“尸体?”楚狸挑着眉毛瞧他,“哪个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炎夜陵哦了一声:“是尸鳖。”
楚狸听他讲完,眼睛呆呆地瞧着他,突然捂着嘴,跑出了帐篷,刚才吃的东西算是白吃了,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本来该暧昧香艳或者感伤些的重逢,变得……嗯,有点喜感,还有点……(大家都懂的。)
不管怎么说,炎夜陵大获全胜,又天降美人,自是名利双收,而逯昊天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鸣金后,所有的将领聚到大营中,叫苦连连。此番损失惨重不说,那个阵法却想不到破解之法。
如此下去,别说攻营,如果对方反攻,自保尚难。
好在,他们没有连夜进攻,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赫连煜和炎夜陵到底玩什么把戏,大好的形势,不趁胜追击。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不追击是因为两军刚会师,根本没有反击的条件。
“王爷,这阵若想不到破解的法子,这仗没法打下去,怎么打怎么输就是。”一个副将哀声叹气地道。
“是啊,王爷,其实今天若没有这阵法,只是赫连煜的大军赶到,他们也不过而而,有何可惧,目前我们该解决的便是如此针对此阵而排兵。”
“这个还用你说,我们都知道。”旁边有人焦虑地道。
“你说哪个,知道不是也得有人说吗?”
“好了,都稍安勿躁,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苦因一场小败而自乱阵脚,这样吵象什么话?”渌王还算镇静,心里虽然也是焦躁,但他知道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只能先稳定军心再说。
这一打败仗,气都不打一处来,也不知该冲谁撒,一时间连谈话都是有火药味的。
“那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渌王想了想:“兵家之战,贵在知已知彼,而现在我们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不如派个细作去探探,也许能查到些什么。”
“细作?派谁去?怎么能打进去呢?”有人疑惑道。
渌王也未回答,因为这是他的一个想法,怎么打进去,怕是他也不知道。
一时间屋子里很安静。
有人觉得此法可行,有人觉得这不过是空谈,没有实际用处。更觉得派什么样的人去,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是一个难题。这个时候想打入敌营,怕是难如登天。
就在这时,帐蓬门帘一动,一个女子从外面端着茶点走了进来,她看见众人都在,落落大方地施了一礼:“王爷,刚才臣妾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议事,对于细作一事,臣妾愿主动请命前往。”
这女子正是玖兰玥,因为同渌王闹别扭,渌王待她一直冰冷冷的,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该直接揭露渌王爱玖兰萱这个事实,就是知道,也不该说那人的坏话,与玖兰萱那个已死之人争相公,实在是太傻太笨,已逝之人留下的都是美好印象,活人又怎么争得过?
渌王不理她之后,她觉得了无生趣,想出各种办法,企图重修旧好,然而他总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如果他真的同她再吵一架,她可能会高兴些,就是这种不理不睬,怄死人了,让她吃不香睡不实,她不可能离开他,她爱他胜过了爱自己,没有他的日子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过,然而,这几天来,她为他做的糕点他不吃,她为他准备的新衣他不穿,她都快崩溃了,想不到什么方法可以补救自己的失误,今天一仗,败得很惨,她本意趁机来安慰一下他,没想到正好听到他提议之事,心里一动,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自己怎么不抓住呢?
渌王见她进来,脸上就开始挂了冰,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军机大事,若是旁人偷听,怕是要军法处置,她却总这样让他感觉到讨厌,却丝毫不自知。
“你出去吧。我们在商量大事。”渌王看着她,仍是冷冷地道,一个女人家,瞎参和什么,他觉得她除了争风吃醋,无甚能耐。
玖兰玥脸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仍然如此不客气,根本没给她这个郡主一点面子,但她今天打定主意了,看着渌王,心里想着,无论怎么样,她都愿意为他一试。
便道:“王爷,臣妾是北冥的郡主,此番征战也是为国为民,士兵们流血流汗,我这个郡主看着心疼,也想出把力尽自己所能,再说,王爷,您听臣妾说完,若是觉得有道理,臣妾愿意冒死前往,若是觉得没有道理,臣妾愿意受罚。”
说完,定定的看着眼前俊逸的男人,眼里是坚决也有浓烈的爱意,为了他,她确实什么都愿意做。
渌王看着她的样子,心一软,叹了口气道:“说说看吧。”
其它人见状又撤了,渌王并未阻止,这件事情也算是军机要事,他们在不在场,他过后也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人都散了。
玖兰玥正了正颜色,尽量说得象是公事公办,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理了理衣裳道:“臣妾以为,这两军作战,应该是出其不意,方可有胜机,派细作,他们不可能不防,但如果反常态,细作可以派,但派出去个女人,他们定然想不到,再说,臣妾在家之日,亦常看书,也知道些兵法,今天我们不谈兵法,就谈这细作,臣妾自认平时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臣妾也认为遇事也能镇定。觉得会完全任务不会给王爷丢脸,才敢来请命。”
渌王看着她,这个女人胆子可是不小,只是不知她的头脑与她的胆量是不是相符,虽然说得有些道理,但他对她总是不放心,一个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女子能会做什么?
玖兰玥见他脸上有犹豫之色,忙道:“臣妾想好了,臣妾就扮作他们阵营旁边村庄里的妇人,去军队卖些东西换钱的事情,也不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