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若素当日便跟着VV蛋糕店老板卫达学做蛋糕。
中午时,蛋糕店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一直透过蛋糕店橱窗往里面望着,游若素抬起头的时候,与那男人四目相对,他看起来十分惊奇,居然还推开门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游若素热情的招呼,可那男人依然很没礼貌的打量着若素,此时老板捧着一只蛋糕从制作间走出,男人见了老板,便迎了上去,指着游若素像是在说什么。
只见两人在一旁谈论了很久,蛋糕店老板才跟若素介绍:“他是我弟弟,卫连。”
“弟弟?”若素见卫连也就二十五岁的样子,而蛋糕店老板也有五十岁左右。
“你好。”卫连伸出手要跟若素握手:“我是养父母捡来的,所以,我把哥哥也当做父亲,哥哥嫂嫂把我养大的。”
“哦。”若素怀疑的神情竟让卫连解释了那么多,若素抱歉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卫连,你的货都送出去了么?”老板依然忙碌着。
卫连点点头:“都送完了。”
“对了。”卫连似乎对若素很感兴趣:“听说你不上大学了?为什么辍学?你家人同意么?你怎么会来到C市?你原来是在A市吧?”若素没想到卫连会问自己那么多问题,而她总感觉卫连似乎认识自己,可任凭若素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卫连,你查户口啊?”老板半开玩笑道。
若素看看店老板:“没关系,作为学徒,我应该告诉你们我的情况。”
“不用了,你不像坏人。”老板擦着桌子,若素连忙抢了过来,边擦边道:“我原本在A市上大学,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我便退学了,跟着父亲来到C市,想要在这里生活。我父亲是科学家,我辍学也不是因为有**记录。”
“那是为什么?”卫连超越了常人对陌生人的关注度,这让若素不太舒服,但还是回答:“是,是一些私人原因。”
“你说你是科学家的女儿?那你一定很聪明吧?你跟别人有什么不同么?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有姐妹么?”卫连丝毫没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过分。
“我,我没父亲聪明,我是独生女。”若素低头继续擦桌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卫连对自己那么感兴趣。
“卫连,你吓着徒弟了,快去送货,这是刚才街头哪家打电话要的。”卫达将一包东西递给卫连,卫连嘟囔道:“这么近,也要去送。”
看着卫连出门,老板道:“我这个弟弟你不要介意,因为我很久没收过徒弟了。突然来了一个,他也能不太适应。”
若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觉得卫连十分八卦,八卦的像个女人,与他阳刚的外表一点都不搭,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
卫连送货回来依然在缠着卫达谈论着什么,卫达似乎也有些烦了,指着门口:“店里人多,你出去走走吧。”
下午三点左右,卫达接到一个电话,看起来很着急,他对若素道:“你先回家吧,等我打电话通知你的时候你再来。”
若素明白,三点这个时间不足以让蛋糕店大洋,看到卫达焦急的把店里的电源全都关掉,若素还是好奇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卫达给卫连拨着电话,那边传来停机的声音,卫达看看若素:“好吧,我需要你的帮忙。”
若素上了卫达开的面包车才知道,原来卫达的老婆常年神经不太正常,时而好时而坏,卫达给她请了保姆,可就在刚才保姆出门买菜的时候,卫达的老婆跑了。
若素看着卫达急的满头大汗,她知道他是多么担心自己的老婆。
车子刚转进胡同,便见保姆迎上来:“对不起,我没看住她。”
卫达下了车对若素和保姆道:“我们分头去找。”
若素刚才在车上看了卫达手机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只是目光有些呆滞,跟正常人的感觉有些不同。
若素凭着记忆,不断的在路口寻找,来往的车辆,让若素十分担心这个师母。卫达告诉若素,自己的老婆在十年前因为受到丧子之痛,而变得精神恍惚。最近几年精神越来越差,经常想要跑出去找自己的儿子,卫连时常扮演儿子的角色,可最终都被老婆识破,对卫连便是一顿狠揍:“你说。你把我儿子藏哪里了?”
卫连总是鼻青脸肿的唤着她‘嫂子’,她才清醒一会儿。若素知道,今天她肯定又去找自己的儿子了,想到一年前卫达那么绝情的关门打烊,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老婆。
一路上,若素都没发现卫达的老婆,直到自己走向公园,才听到有游客议论:“那是谁啊?见谁叫谁儿子。”
“我看她有精神病吧,这种人要离她远点。”
“请问,你们说的人,现在在哪个位置?”若素拉着游客急忙问道。
“在那儿。”游客指着远处的小凉亭,若素放眼望去,那凉亭在山上,她似乎能看到凉亭里站着一个手舞足蹈的女人。
若素远远的确认那应该就是卫达的老婆,连忙拨打卫达的电话:“快来公园,师母,在凉亭里。”
挂掉电话,若素跑去凉亭的方向,凉亭建在一个山坡上,在凉亭里可以观赏到公园四周的景色。
“师母,快下来。”若素跑上山坡,见她正站在石椅上,一手抓着柱子一只手乱舞着,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到山下去。
此时卫达也气喘吁吁的赶来:“小云,快下来。”
看着卫达往前走,妻子更是害怕的往后缩,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别过来,别过来。”
“小云,听话,快下来。”卫达伸出手,想要拉她下来,可她越见卫达走近,身体越往后倾。
“我要找我儿子。”卫达老婆呆呆的自言自语,她转头像后望去,见山下正有几个小孩儿在玩耍,她兴奋起来,纵身一跳:“儿子,儿子,妈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