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缓缓来到他们面前,坐在火炉旁,温暖的火光照在她的腹部,腹部不禁温暖起来,她伸手轻轻抚摸,脑中想了很多……
一座普通的山谷,谷中有一幢孤零零的小楼。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窗前,体会着夕阳,微风,雪花飘落时的美好。
他的面容如一面澄澈湖水般的淡定宁静,他一身白色的袍子,袖子上绣着点点梅花,微微闭目,神情之中带着一种怡然自得的沉醉。
在他的身边,一个黑衣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那黑衣人面色惨白。那白衣男子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微微叹了口气。
冷萧寒醒来的时候,胸口内的剧痛轻了许多,他慢慢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一面竹墙,古朴典雅的竹制家具摆放得宜。
旁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有一个小药锅,锅内腾腾冒着热气。药香扑鼻。
一个青衣男子面对窗子坐着,眉目沉静,似乎正在听着什么。冷萧寒刚刚睁开眼睛,尚没出声,那白衣男子便开口:“你醒了?”
冷萧寒动了一动,只觉胸口的骨头要断了似的,疼得钻心,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他面色发白,这么剧烈的疼痛,他硬是忍住一声没吭。
“别动!你想让我刚刚给你接上的骨头再断掉么?”云翎陌的声音有着一丝怒意。
冷萧寒歪在榻上,脸色惨白,额间仍有细密汗珠渗出,却扬了扬眉毛:“骨头断了?不会吧,我没感觉到断掉……”
“没断,但裂开了!更要命的是有一枚骨头的残渣还划伤了你的心脉,如果再深一点,你当场就会死掉!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伤了你?你似乎没这么不耐揍啊……”云翎陌的声音里有丝笑意。
冷萧寒:这个家伙,真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他还能笑得出来?
冷萧寒好想伸个懒腰,偏偏胸口疼的钻心,让他这个懒腰伸了一半就顿住,嘴里却不甘示弱:“我如果一直耐揍,怎么能跑到这里来,让你显露一下本事?你的医术再不用一下的话,只怕就会忘光了!”
云翎陌挑眉,“不用想了,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吧?我的医术如果真忘光的话,这次就没人从鬼门关把你拉回来了,你擅自使用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功力,损伤了身体,又被反噬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我的玄术感觉到你有难才救的你,否则你早就死了。”
冷萧寒打了个哈欠:“我自己的伤自己有数,不用你操心。”
“唉,你堂堂一个火焰门门主,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放弃自己的大业,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云翎陌摇头叹息。
“那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她无关。”冷萧寒淡淡地说着。
云翎陌手中银针一甩,有六枚银针同时飞出,分别刺入他全身各处要穴,挑眉说道:“无关?虽然她有厉害的武器,但你完全能够把她拿下,你却不舍得这样做。”
冷萧寒微微皱眉,“你话太多了。”
云翎陌轻笑,“是你真的动情了,且是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别忘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冷萧寒只是微微皱眉,却是什么都没说,云翎陌在他身上轻轻一点,他便疲惫地倒床睡着了,云翎陌淡淡地说:“睡吧,睡醒了,再处理这些事。”
凌霄宫。
偌大的凌霄宫大殿,此时,只有高高坐在主位的上官枫,他终于扯下了那个银色面具,露出狰狞的疤脸。“魔笛。”上官枫闭着眼睛,喊道。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缓缓而来,“宫主,有何吩咐。”
上官枫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却是凌厉慑人的目光,“为何你不继续用你的驭狼术攻城?”
魔笛闻言,垂下眸子,遮住眸中的狠辣和鄙夷,“回宫主,是冥幽的那个武器太过厉害,别说狼了,连人都被那东西炸得粉身碎骨。”
“哼,你这个废物,本王要你有何用!”话音一落,上官枫五指成爪,对着魔笛的脑袋吸了上去。
谁知,魔笛却是嘴角含笑,诡异的笑容展现在上官枫的眼里,让上官枫不由疑惑。然而,就在上官枫疑惑的一瞬间,上官枫倾斜的身体定格了,随后在上官枫错愕的瞪大眼睛里,魔笛诡异地笑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没想到吧?”
话音一落,上官枫不甘地朝地下倒去,仅一秒,倒地的上官枫全身溃烂,魔笛轻轻一挥手,有细小的粉末落在上官枫溃烂的尸体里,只见那尸体居然化成一道血水,而后消失不见……
一身黑衣的魔笛,死寂的眼里有着诡异的笑。缓缓抬起右手,看着与尸骨差不多的手,只一瞬,那同尸骨般恐怖的手恢复到常人般的手,而后手在眼前一挥,魔笛那普通平凡的脸赫然变成上官枫……
这个陷阱我已经布置了很久很久,现在是时候该收网了,云族,天下,都是我的……
才消停了十几天,战争却又开始了。
当冥幽接到幽冥宫弟子的消息后,眼眸凌厉,“迎战。”红色的袖狍一挥唰的一声站起大喝声响彻在皇宫中,绒起一地杀气。
“是。
血色黑夜,至此拉开了序幕。
轰隆的战鼓声中,早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幽减,再度燃起了烽烟,火光四溅中,新的一轮攻伐再度弥漫在这片土地上。妖艳的火光把黑夜照的犹如白昼,那抹橘红映衬着天际的洁白月色,勾勒出的却是一地狰狞血色。
满天红色,在这夏日时节,宛若那火红的太阳一般,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红的耀眼。
灰色的土地上,早已经不复当日的颜色,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黑红,血色渗透了土壤改变了它们天然的色泽渲染出另一种颜色,一种以样血浇灌的颜色。
土地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在这复目时节中,伴随着热风卷地而起扑向天际,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断壁残垣,在战火中越发的衰败,费城,这个屹立昭月干百年的势力王城,在痛哭着,在颤抖着,在烽火中越发的残破起来。
合围,突围正攻,反攻。
魔笛不再手软,那用兵如神与之占尽地利的优势,让魔笛短短时间内,连连的取得了几场大胜,占据了费城一半的地域。
而冥幽在没有地利和人和,但是却强在兵力上,一时间跟魔笛战了个难解难分喊杀声一直都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停过。
纠缠,胶着,你进我退,我进你退,这个夏日热的如火,残酷的有如地狱。
热风伴随着腥味飘扬在天际,转眼一个多月又过去了。
有地利人和之利,魔笛又非等闲,一鼓作气挥军而上,直击的比他兵强马壮的冥幽吃了几个大败仗,在费城险些站不住脚,连连后退。
冥幽瞬间变为狠辣阴险之人,城外,到处都是炸弹,地雷,只要一踩就会爆炸,炸得人粉身碎骨。
魔笛站在高处,神情悠闲地吹着笛子,瞬间,四面八方的狼群向费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