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睿下了一道命令,他让手下兵马立即对眼前的城池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荆州兵们饿着肚子不情愿的上了战场,人人四肢发软,头晕脑胀,随着低沉的冲锋声和无力的战鼓声响起,第二次攻城开始了!
而田豪身处的坦克从始至终都被大量的敌军所围困着,他们折腾累了,眼看拿坦克毫无办法,便留下了一部分人马一直虎视眈眈的把守在外。
这一次的战斗,城内的田豪军再得到百姓们的帮助后,战斗力明显提升了很多,一块块的大石跟檑木从城楼上被抛了下来,无数的敌军被砸的脑袋开花,成为一个个死去的冤魂。
距离北门外,不远处的一座山岗上,法正与赵青等人终于归来,他们在费劲了一番苦心之后也终于感动了两位冶炼名匠,将他二人连同一家老小全部带回了苍梧郡。
而法正此行不仅带回了两位铸造大师,机缘巧合之下更是为田豪网罗了一名当世武艺超群的猛将,此人正是老当益壮将近五十岁的猛黄忠。
事情还得从法正回来的路上说起。
前几日,法正一行人在回来的路上刚好路过零陵郡,当时也正好行到一片树林中,便被一伙六十多人的强盗拦住了去路,强盗扬言,只要将钱财全部留下便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向刚正不阿的法正原本是准备操刀子同那伙强盗做殊死搏斗,但就在危急时刻,突然之间,只见一将从林中斜刺里纵马杀出,手握长刀,速度极快,直取强盗头目,只一刀下去,人头飞起,余下众喽啰惊愕之下一哄而散。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强盗头目还没反应过来,便身首异处。
这件事与黄忠的儿子也有一定的关系,原来老来得子的黄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的儿子黄叙得了一种严重的肺病,在治疗了几年时间也没有看到一点好转。眼看儿子生命即将垂危,一件更让黄忠感到悲痛的事情却又发生了,自己的妻子接着不幸暴病而亡。
之后,黄忠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将儿子的病给治好,因为这是他现在活着的唯一希望。村里的老村长告诉他,有一位来自沛国谯县的神医叫做华佗,此人拥有妙手回春之术,只要找到他自己儿子的病便可轻易给治好。
直到黄忠走遍了天南地北,终于打探到这时的华佗刚好到苍梧郡行医,所以他便一路南下,誓要找到神医华佗。由于一路上鞍马劳顿,黄忠才刚好在林中与儿子歇息,便听到强盗与法正等人的对峙,当下黄忠毫不犹豫的杀了出来替他们解围。
此后法正看出黄忠的勇猛,心生拉拢之意,就对黄忠说,自己的主公正是苍梧郡的太守,只要他出手定能够找到华佗的行踪,而法正话里面还有一层意思,若是找到华佗帮黄忠儿子治病,那么黄忠就必须得效忠自家主公。
黄忠就说,只要找到华佗能够将我儿子病给治好,就一定答应这件事。
当法正一行人在看到整个城池被城外密密麻麻的大军进攻时,众人被惊吓出一生冷汗。
“原本以为可以早点抵达,没想到咱们为了避开王睿的兵马走小路还是来晚了一步。”法正道。
“现在城外被这么多的荆州兵将城池给团团围困,看来是进不去了。”赵青说出了眼下的处境。
“嗯?那是……赵青你看!那难道不是主公操纵的坦克吗?”法正手指着下面的战场急忙提醒道。
“哦!没错!那正是主公的坦克。”赵青一脸的兴奋。
“不对,坦克在原地停留了那么久,也不见对荆州兵发起攻击,难道主公不在坦克里头?”法正满脸疑惑,在沉思了片刻后,他恍然醒悟,表情严肃地道:“主公现在可能被困在里面了!他曾说过坦克的柴油已经行不到多少路程了。”
“军师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赵青一脸心急之色。
“一时半会儿主公还不会有生命危险,若一直被困在里面就不好说了。”
“看来这王睿很是痛恨我等,竟出动十万大军,这次只怕周仓大哥他们也难以抵挡这样的兵锋吧。”赵青为城内的人担忧起来。
“不用担心,这些荆州兵定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将城池给攻下。”法正面色沉稳,抬起手指向荆州兵大营的一处角落,“你看,从这处兵营中飘起的烟雾来看,据我观测,我料想荆州兵的粮草定然被主公给毁掉了,只需坚守过今日,敌军必然退却。”
这次的攻城战一直打倒日落西山,荆州兵们同样以失败告终。
由于失去粮草,人人空腹上阵,战斗力明显下降了一个层次,王睿即使投入再多的兵力,也无法攻破周仓他们与海量老百姓驻守的城池。
当法正发现城墙上大量的百姓正在协助守城的时候,他知道城外的荆州兵已经无法攻下城池,便索性在山岗上寻了一处地方驻扎下来。
法正知道,即使一支百战百胜的军队在战场上十分勇猛,但若是一直无法得到粮草的补给就像是一支没有爪牙的老虎,在这样的乱世里当兵自然也是为了能够有一顿饱饭吃,现在用不了两天的时间,荆州兵必将自动溃散瓦解。
入夜,山岗上的一处大石上,站立着二人。
“不知主公现下在里面怎么样了。”法正望向灯火通明的营地,再将视线向左移去,凭着月光的照耀,隐约之下能够看到那架坦克。
“这断日子以来,若不是在主公的率领之下,或许我们更本无法占据这座城池,军师,我想下去看看,也顺便为主公带上些食物。”赵青道。
“可是主公的坦克已经被大量的敌军死死围困,你如何解围。”
“军师不是说这些荆州兵已经一天未吃东西了吗?凭我手中银枪,杀散一群忍饥挨饿、士气低落的军士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可贸然行事,敌军的人数实在太多,只恐有变。”法正道。
“不如让在下去吧。”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嗓音。
二人惊异之下转过头,才发现黄忠不知为何早已站在了后面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