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后,众人唏嘘不已,纷纷指责陈大福的不是,陈大福见大势已去,狠狠道,“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转动肥胖的身躯愤愤离去。
人潮也慢慢的散去了。
佐暖无奈一笑,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许大伯,温声道,“没事了,那个恶棍不会再来了,花瓶就不要去讨回了,这些钱你拿着。”
佐暖将满满的一袋钱塞在了他手里,“不,不,这钱我不能收。”被佐暖救了一命,他哪还好意思把钱收下。
佐暖执意将钱塞在他手里,“不是妻子重病了么!这钱拿去治病,多余的留下来将日子过好一点。”
想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妻子和弱小的儿子,许大伯只好一再一再的言谢收下。
“小姐,你可真神。”
身边的丫鬟踏雪情不自禁朝主子竖起了大拇指。
“贫嘴。”
打掉踏雪的手,佐暖脸上出现了满足的笑,从小到大娘都教育她做人要不畏强暴,帮助人是应该的。
只是事情来的没那么简单,陈大福是云州有名的花瓶收藏者,各路花瓶喜爱者都会找他卖货,只是出现了今天这桩吞真“还。”假的事后,众人纷纷想商量好的一样不在购买他的花瓶了,这让陈大福越想越火大,他的大“钱。”途全毁在一个不知名的丫头身上了,这一口起他怎么忍得下。
天色一黑,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身边的狗尾巴草正长的茂盛,佐暖随手摘了下来,在手中乱转,“踏雪,今天我们又做了一件好事,回家后禀报爹爹,你说爹爹会不会再奖励我出来玩几天?”
“小姐真是想的极好。”
听到这句不想赞美的赞美,佐暖微微一笑,只是踏雪接下来说的话让佐暖不由的嘟了嘟嘴。
“但是小姐,这一路游山玩水下来你做的坏事远比好事多的多,堂主一定会明智选择,奖罚分明的!”
脑子一转,佐暖明白了踏雪话中的意思,“好哇,你居然挖苦我!”手里的狗尾巴草发挥到了真正的力量,花痒痒。
踏雪边喊着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边逃跑。
主仆两人忘景的玩耍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
嬉闹声还没有完完全全闹开就戛然而止了。
佐暖脸上的笑容立马隐去,冷漠如冰使她原本就美丽异常的脸颊平添一分冷艳,左手微张,护着身后的踏雪,踏雪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性子也只能在自家小姐面前闹闹,真正遇上了什么事,就不敢声张了。
面前的人佐暖认识,是陈大福的管家,一见到这个人佐暖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面前之人捋捋嘴角边的小胡子,摸样猥琐极了,他嘿嘿阴笑几声,“脾气是讨人厌了点,但长相嘛就另当别论了!咱家老爷最爱调教小辣椒。”
这番话足足让佐暖恶寒了一下,话句里面的意思她也听的明明白白,但是害怕只为让面前的人更嚣张,“看来你们还嫌不够丢脸,难道还想去见官?”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啧啧,有个性。”面前人眉开眼笑,却让佐暖心里一颤,这荒山野岭的呆上几天也见不到一人走过,单凭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该如何摆脱?
她脑子转的飞快,“不想见官就快快让道,如执意要见官我定会送你们一程。”
“哟哟,这口气,架子挺大呀!”他又捋捋小胡子,转头和身边人一阵奸笑,再次转过头时眼里只剩下了阴险,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和我走。”
佐暖眉头一皱,记着想挣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怎能挣开一个男人,她放弃了挣扎,“立马放开,饶你一命。”
凌厉的目光却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他愈发的感兴趣,“性子够辣,哈哈,哥们几个等老爷尝完了,也尝尝。”
“不要脸!”佐暖脸上终于出现了慌张的神色,着这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嘻!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男人脸上的表示变的恶狠狠,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
力气太大,佐暖身体一晃就摔倒了地上,她有些狼狈,嘴角处还残留着血渍,眼神就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小姐!”踏雪急了,上前扶好佐暖,冲面前的人吼道,“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么?是……”还没等踏雪说完,佐暖就用手肘轻撞了她一下,示意不要说,踏雪不解,“小姐?”
“哟,小美人。”男人这才注意到踏雪的存在,“性子也够辣呀!”顺手一拽就将踏雪拎在了身边将她甩在男人堆里,“这女人就赏给你们了。”
另外几个男人立马来了劲,团团围住踏雪。
“小姐!”踏雪怕了,紧了紧衣服将身子缩正一团。
“住手!”佐暖火了,站起身怒视着面前的猥琐男人,“本小姐给你机会你偏偏不要,非要往死路里钻,应该听过佐堂门吧,知道我是谁吗?佐堂主佐羽的女儿,佐堂门的大小姐。”
此话一出,周身果然安静了许多。
睡在狗尾巴草里的男人皱了皱眉,坐起了身往旁边望去,那个女子小巧美丽,眼神里却有着与气质不同的倔强,他的嘴角出现了玩味的笑容。
只是这份安静只维持了几秒,他们只愣了愣便大笑了起来,猥琐男人眯了眯眼睛,“你说你是佐堡主的女儿就是了?我还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南宫堡堡主南宫泠呢!”
“你!”佐暖气结,后悔起自己从温暖无任何危险的家中逃出来了。
“两个小辣椒都带走!”猥琐男人默默退到了后面,他的手下一听立马授意,前来抓佐暖。
忽然风起,狗尾巴花草吹的摇摇晃晃,丛中站起了一个白衣男子,他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声音魅惑至极,“好吵!”
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佐暖的神色还是没有恢复如常,身边的白衣男子笑的灿然,“安静许多了。”
听到声音佐暖转身望向他,“你一直在这?”
望着面前这张冰冷的小姐,白衣男子右眉一挑,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嗯。”
“安静了?”依然是冷冰冰的。
左眉一挑,“嗯。”
佐暖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在理会,上前扶起倒地的踏雪,望着小巧的背影,白衣男子不解她在生气什么,明明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一般女子不是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么?可惜我们的佐大小姐并不是一般人。
“小姐……”踏雪小小声,“要不要向那位公子道谢。”
眼皮都不抬一下,“不用。”
这话被白衣男子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嘴角又扬起了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