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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到家以后,看到父亲母亲身体都安好,妹妹过完这个暑假也是初三了,再有一年也上高中了,她平常成绩还不错。她经常带她的几个好朋友到家里来玩,父亲和母亲也很欢喜,很喜欢她们。自从我去上高中以后,大姐和哥哥也在外地打工没有在家,家里只剩妹妹一人和母亲父亲在家。妹妹白天也要去学校上课,在家的时间很少,所以家里显得有些冷清,以前很吵闹的家里突然间一下子变得冷清许多。父亲白天也要去做工,只剩母亲一人在家,家里很少听到人的吵闹声,每次回家几乎都只是见母亲一人在家,很少遇到父亲和妹妹,父亲要做工到很晚才能回来,妹妹上课回来时天也黑了。

难得有人来家里玩,所以每次都听父亲和母亲说的时候经常提到她们。每当这个时候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但是现在我又没有什么能力去做什么,所以许多想法只能藏在心底。冷清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姐第一次出去外地的时候,不过那时还不太懂事,感觉不是很强烈。哥哥跟随大姐出去的那几天,总觉得家里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没有人陪我一起去干活了,也没有人陪我吵闹说话了,陪我拌嘴了,没有人跟我争了。那段时间,有些想念哥哥在家里的日子,每次哥哥打电话回来,都是父亲在接,母亲在接,问候他们的一切是否安好。家里只剩我和妹妹,每次去做什么都变成了一个人,妹妹在家里,直到我上了高中,家里就只剩下妹妹陪伴父亲和母亲。

冷清的感觉我每次回来都能感觉到,所以每次回来都陪母亲说说话,听听母亲的叨念。家里的情况不是很好,特别是我上高中以后负担变得更重了,我在A县的一切费用都只能靠父亲做工来承担。

放暑假回到家里的几天后父亲接了一桩活,我说我和他们一起去做。在A县读了一年书的我好久没有干活了,第一天去的时候感觉还行,可是随后的几天里,我真正体会到了父亲的不容易,每天都要做这么累这么重的活,有时候回家还要帮忙做事情。我做了三四天以后便感觉自己有些做不了,可是不管再苦再累,父亲用行动告诉我要坚持,再坚持。

哥哥出去已经有一年多了,父亲开始催他找媳妇,叫他自己在那边找一个带回来,但是每次他都说不急。每天做工回来都很累,吃饭洗澡之后看会电视便睡了。好久没有与几个好友联系了,李阳说开学的时候他要从这边过,我说到时候叫我一声一起去A县。

暑假的时间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中流逝,转眼暑假就这样完了。

做工锻炼了一个暑假,感觉自己身体好了许多,没有那么虚弱了。回到A县的时候,房租到期了,房东老板问我要不要继续住在这里,不住的话有学生来问他好租出去,我说我要住的,不过要他给我换到对面角落上宽的那间宽的房间。他给我说可以的,但是那间宽的要加房租,要一千二百块才行,我说能不能少一点,便宜一点。我在他那里磨了好大一会他才同意给我少一百,要一千一。我心想我们都这么熟了,都不能给我少上两百块吗,那一个零头去掉不行吗。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其实他还算不错了,其他的地方房东老板也不是很好。听同学说他们住的那里经常被偷,生活费都给偷没有了。晚上也不安全,经常听见说有人被抢。我们这里算是好的了,没有听说发生过什么被偷被抢的事。

上次还听李阳说他们楼里有个女生被偷了七八百,那是她一个月或是两个月的生活费,听说那个女生当时就哭了,叫房东上去看,房东也不知道怎么办,已经被偷了,查也不好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被偷就是被偷了。我想这个小偷真是很贱,有钱人家不去偷,专门挑我们这些穷酸的学生下手。

那天来的时候在车上遇上了初中在同一个班的老同学罗旋,说起来我一直记着他叫罗旋,可是那天他说他改名叫罗超了。我有点奇怪,好好的怎么给改了呢,罗旋挺好的嘛,好长时间我才习惯过来,叫他罗超。

遇上以后谈了许多,许多都是谈现在的事,好久未见不知不觉话也多了起来。

“你现在在几中读。”

“一中里。”

“一中,那我怎么没遇到过你呢。我在一中高一(22)班,你呢?”

“我在高一(15)班。”

“哦,以后有空来我那里玩,我住在三中过来的巷子里。”

“我也住在三中过来的那里,有空去我那里玩。”

“那我怎么就没遇到你呢。”

“一年了,在同一个学校里我都没遇见过你。”

“我也是,怎么就没看见过你呢。”

“你电话多少,以前的那个换了没,我们电话联系。”

“嗯。”

我们互相存了电话号码,我去了自己住的地方,我们一同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分开,他指我他住的地方,叫我有空去找他玩。

我把自己的行李和带来东西全部安排好以后,先去了李阳那里,在李阳那里玩了一天后才去找他那里。他住的地方其实离我那里也不是很远,大约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但是隔了三四个路口。他住在一楼,他和他哥住在一起,他们的房子很宽,窗户采光很好,窗户前面是一块很宽的包谷地。他哥已经高三了,很快就要高考了。

我去他那里玩的时候总感觉有些拘束,可能是因为他和他哥住一起的缘故,可是慢慢熟悉了之后,就觉得没有什么慢慢放开了。

“你哥也在一中吗?”

“嗯,他在高三(7)班,一天玩得疯很,经常和他同学出去喝酒。”

“成绩怎么样,高三了也快高考了。”

“成绩还可以,比我好点,四百多分。”

“很好嘛,高考只要能考四百多分就能上二本了。”

“你上高中学习感觉如何。”

“感觉还行。”

“你高二选文科还是理科,我的好多同学都是选文科。”

“理科,你呢,是在哪个班。”

“我也是理科,在高一(22)班……不对是高二了。”

“我先回去了,哪天再来玩。”

“嗯,那里慢走了,我等下也有事要出去。”

老朋友很多,但千万人之中,遇上的少之又少。世界很大,而我们一个人去的地方那么宽广,能够在某个地点突然撞见,并且问候彼此真的是一种缘分。

小巷里,不知谁在放着高分贝的音乐,声音在小巷里盘旋回荡,传到很远的地方。

小院隔壁的楼上,不知谁在抱着吉他弹唱,唱到撕心裂肺,唱到周围所有人都视为噪音。然后开始有人大喊不要唱,有人开始打乱,也放着高分贝的dj音乐。最后吵到大家都不得安静,高分贝的音乐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才渐渐消失,然后所有人才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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