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我头顶不是同一片天;你留或是我走!”她看似无情的一个转身,一滴热泪溅落在手中紧握的灵知上;她半世蛊毒于掌,却在这一刻方才醒悟:入骨相思最是毒。
“隐瞒、欺骗、利用,你给我的究竟还有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无奈与心痛,他缓缓解下腰间与她一起所制的银心铃,掌心倾斜,银心铃坠落在地,清脆的响声似乎能把两个人的心刺穿。
没有别的选择,诀别、不见、不念..他——只能如此;身着墨韵青髓潇洒的一个转身,两个孤独背影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两颗孤独绝望的心淹没在血色的夕阳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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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把我抓来这里!”小姑娘努着小嘴儿,鼓着小脸,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我只是个商人,那个又土又肥的金主看上了你,花钱雇我抢人而已。”他擦拭着手中的千机,目光紧紧落在自己心爱的武器上,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回答着小姑娘。
“你才是坏人!”她很不服气地使劲推了下了他,一头重重撞在他腹部,突然一记轻叹传入小姑娘耳中,她才猛地抬起了头,看见眼前这人捂住了小腹,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你?受伤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很显然,小姑娘其实还是担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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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我懒得和你废话,太子、哥舒翰、扶风郡守,你自己有没有算计过你害死了多少人!今天姑奶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偿!”说罢,她双剑出鞘,一舞玳弦;顿时之间,血溅七步,一时间仿佛空气凝滞住了,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姑娘杀得好!”倏地,群将欢呼,声震九霄,在场之人无不喝彩。
“他们杨姓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奸相虽死,但贵妃犹在,谁又知道她会不会魅惑君上,挑拨众将!”陈玄礼的目光扫过她手中带血的双剑。
她折腕收剑,将其捧在手心,左手两指轻推剑面,擦拭着尚未风干的血渍:“既有狐媚惑主之人,何不代行天意以清君侧?”她双眸婉转看着陈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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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舞,千蝶迷心。
风来台上,她独舞为君颜;风来台下,他挥金因卿故。
她只为他的钱,甚至可以因此出卖自己也在所不惜,至少她觉得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如此肮脏卑劣的女子;他只为她的舞,他知道她的目的,至少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忧国怀民的豪侠,就算她用了这样的手段。
她一记转身来到台下停在他身边,缓缓抬起手搭在他的肩上:“公子,一舞完毕,请按时结账!”
他微微一笑,右手斟酒,一饮而尽:“不急,你是不是也该让这包了场的金主看够了你再算价钱?”话音未落,他又斟了一杯清酒,递给了眼前的美人。
她接过酒杯,望着自己倒映在酒中的容颜,轻哼了一声:“哼,赏舞百金,品貌百金,陪酒——一千金!”说罢,她将杯中清酒缓缓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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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着草原,清冽的北风呼啸而过。
他一袭青衣正坐军帐主位,轻抚着面前案上放置的古琴,眼睛不经意间瞟向面前任务失败而归的白衣刺客,倏然间,他从琴底抽出宝剑,一步抢前,剑锋直指白衣的他:“失败了,你有什么脸回来见我?”
“因为你亲口对我说过:若你回来我还在的话..”
“够了!时移世易,你早就该忘了当初的我..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白衣的他缓缓起身,将手中他送的双刀捧在胸前:“承君一诺,不负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