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剧下巴上的剧痛难忍,只不过庄亦楚却淡然的笑了“你,也就那点本事,你这个不分善恶,是非不分的畜生。”
“是谁是非不分。”眉染上寒霜,独孤震赢怒极怒反笑“你跟奸夫不着一物躺在床上是假的,还是你流下的胎儿是假的,到底是本宫是非不分,善恶不辨,还是你水性杨花,见不得人。”
“我没有必要跟你费口舌。”几乎是吼出声,庄亦楚毫不畏惧直视他的眼睛,神色异常的愤怒“若有一日真相大白,纵是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这个贱人。”凌厉的眉峰陡然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蓦然,他掐住她纤细的颈项,咬牙看着她脸色渐渐惨白“我现在就掐死你这个水性杨花,死不悔改的女人……”
“好啊。”忍住呼吸十分的不畅,庄亦楚索性扬起脖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就杀了我,也算痛快!”
“你想得美。”猛地松开手中的力道,独孤震赢薄唇轻勾,望着倒在地上的庄亦楚轻哼:“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在你死之前,本宫要让你好好看着你那贱婢的下场,本宫要她去充军妓,本宫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一句话,让庄亦楚有五雷轰顶的感觉,看着独孤震赢的脚步往里走,庄亦楚慌促的爬行过去紧紧地抱住独孤震赢的双腿,声音颤抖着哀求“太子爷,您不能这样,这样,秀儿就活不成了。”她知道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说得出,必定做得到。
“我管她许多。”狠狠地踹开庄亦楚,独孤震赢转身,冷笑着看庄亦楚脸色苍白的摸样“在这里,我是天,我要谁三更死,谁也妄想活到五更天,不过,那丫头就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你的倔强连累了她,与本宫无关……”
“不……”再次紧紧地抱住独孤震赢的双脚,庄亦楚几乎癫狂的开口“太子爷,求你开恩,只要你愿意放了秀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是吗?”勾唇冷笑,独孤震赢琉璃般的眼眸,尽是阴冷“那你就替她带领。”
“……”愣了几愣,庄亦楚伏在地上抬眸看头顶的男人“你……”
“哼。”唇角溢出一抹冷笑,独孤震赢拂袖“那就让那奴婢去做军妓……”
“慢着。”大声的叫住独孤震赢,庄亦楚心一横,咬唇“好,随你……”
“来人!”独孤震赢冷冰的叫着,凭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不好好教训这个女人,她迟早要爬到他的头上。
“太子爷。”门外一名侍卫进来,跪下拱手。
“拿鞭子过来!”独孤震赢的眼神,渐渐聚敛为一股阴森,森冷的气息,从嘴角划开。
“……”庄亦楚怔住,他想鞭打她!
“太子爷!”没有过多的迟疑,侍卫恭敬地递上带着倒刺的长鞭,怜悯的看了庄亦楚一眼,一旁,各种各样的刑具齐备。
“……”轻喘着后退了几步,庄亦楚的眼中泛起一丝惧意“你,你只是一心想折磨我?”
“按住她!”独孤震赢冷喝,几名侍卫上前,将她强按在地上。
“你有种就杀了我,折磨女人,你算什么男人,说什么是当朝太子,这皇朝早晚败在你的手上……”庄亦楚不顾一切的尖叫,她好恨,恨这个是非不分,以折磨她为乐的恶魔。
独孤震赢神色一凛,长臂一挥,狠狠的一鞭,重重的落在她的背上,凌厉地划破她身上单薄的衣物,划开一道几乎贯穿背脊的鞭痕。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划破了长空,豆大的汗珠瞬间滑过了庄亦楚姣好的脸颊,背部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剧痛顿时直达四肢百骸,噬骨的痛楚,令她几近晕厥,她死死咬住唇,含泪吞下所有的痛楚,她不会向他求饶,最好就这么被打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在这世上遭罪。
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独孤震赢眼中满是恨意,带有怒气的第二鞭紧随而下,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凌厉的鞭响在寂静的院落里炸开。
一旁的侍卫静静地站着,看着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人儿,眼中的不忍随处可见,只是没人敢吭声。
“太子爷。”终于,有双手架住了独孤震赢抡鞭子的手“太子妃已经昏过去了。”
脸色一震,独孤震赢看着握着他手的男子,眼眸里透出一抹阴冷“李璨宇……”
“太子息怒。”李璨宇躬身,声音里有难以压抑的平静“太子妃属未来的一国之母,不管未来的事态怎样,一天在位,一天即是我天撅的颜面,恕奴才直言,太子爷纵是万般气恼,也不急在这一时,若太子一时气愤,将太子妃毙命于此,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别人会说,您的大度有待商榷,到时候,又是一桩难事,您,说呢?”闻言,独孤震赢阴郁着脸,紧皱眉头收起手中的长鞭,瞪着地上雪白的肌肤,布上烙印般血痕的肌肤。
轻轻的喘口气,他转身走出大院:就在刚才,他突然觉得有些感谢李璨宇,因为没人阻止他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手,他在恨自己,一定是疯了,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的半分怜惜,压下浮乱的情绪,他背着身冷漠的命令道:“扔回空庭院去。”
夜风妖娆的吹拂着红色的纱帐,摇曳的灯光在室内显得几分暧昧,几分寂寥。
低矮的床边,红纱帐内,魅姬一身红色薄纱的坐着,妖媚的眼睛里闪着几分恼怒,鲜艳的红唇紧抿着,狭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门口。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眯起狭长的眼睛稍抬头,门口的蓝衣丫头瞧见她的脸色,畏缩着跪下“禀夫人,今日如玉夫人病了,太子爷说,不来了!”
“……”‘嘎巴’一声清脆的响声,右手的玉镯在左手掌中应声而裂,落地时溅一地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