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抬头看庄亦楚的表情,敦楠心中闪过几抹冰凉,不经意间发现独孤震赢心不在焉的神色,心中也是一阵轻哼:这个男人,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最爱的女人,爱上了他最好的兄弟,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够不够大,哼。
一曲终结,豫亲王站起身,敦楠轻笑着拍着手对豫亲王“好样的,看来你还没有忘啊,也不枉费正宁那丫头的苦心啊!”
“……”闻言,一旁心不在焉的独孤震赢脸色大变的抬起头看着敦楠,眼中闪过一抹怒意,豫亲王更是愣在原地,许久之后都没有抬起脚步,庄亦楚看着三人的表情,不解的皱眉:正宁,正宁是谁?
“敦楠。”许久之后,独孤震赢像是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无声的抿唇握着拳头看敦楠“现在出来跟我打一架,我打死你。”
“……”侧头看独孤震赢,敦楠仰靠在椅背上,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这跟你没关系吧,独孤震赢太子!”
“算了。”走过来,豫亲王笑的很是勉强坐下来,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轻笑出声“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早已释怀,也不必这样,震赢,坐下来吧!”
“……”愤怒的瞪了敦楠一眼,独孤震赢恼火的坐下,冷眼盯着桌上的饭菜,拳头始终不曾松开。
“永欣。”也是觉得自己有些不该,敦楠替豫亲王斟了杯酒,无声的抿唇笑“我这个嘴,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都说没事了。”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豫亲王对着众人笑“既然来了,就是高兴的,我今天特别高兴,真的很感谢你们俩赏脸,最感谢太子妃真的,许多年了,我都没这么开心过来吧,不多说了,把这杯干了吧。”
“好。”端起酒杯,敦楠一饮而尽,独孤震赢则侧头看向一边,许久之后才平复情绪端起眼前的酒杯,郑重其事的看敦楠“我知道你有火,你有火你冲我来,我独孤震赢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人,但是也不至于连累我的朋友代我受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你,也不是怕你敦楠,这个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儿,但是有一件事,我真不敢做,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请你住口,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敦楠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下来,手中的酒杯在慢慢握紧,无声的抿唇看独孤震赢“你说得好,我看不起你,也有这件事的成分,独孤震赢,你是个男人,就自己出来担当,谁也不是你的靠山,你凭什么,什么都让人你替你分担一份。”
“好了。”在独孤震赢开口之前,豫亲王握着酒壶轻叹“都不要吵了,吵什么?今天高兴,太子妃也来了,其他的事儿就搁着吧。”
“永欣。”站起身,独孤震赢将一旁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往下倒了倒放在豫亲王面前,拉起一旁还在发愣的庄亦楚,对着豫亲王拱手“明天我还有事儿,今天就到这儿吧,告辞。”
“好。”无声的点头,豫亲王对着独孤震赢摆手“回去吧。”
“……”瞪了敦楠一眼,独孤震赢拉着庄亦楚走出大院。
看着庄亦楚走远的背影,敦楠觉得心中似乎空了一片,拿起一旁的酒壶,仰头而尽……
马车上,独孤震赢一直看着外面的月色,始终没有言语,气氛带着浓重的酒气,让庄亦楚有些不能适应。
“太子。”终于,隐忍了许久的庄亦楚还是开了口,小心的看着独孤震赢的月色下的神色“正宁,是谁?”
“……”无声的抿唇,独孤震赢的眼睛闪出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随后放下窗帘,轻叹“正宁,是永欣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很美丽的女子,永欣那一身的医术都源于她。”
“……”不解的皱眉,庄亦楚开口“这正宁难道是夏儿的母亲?”
“不是。”轻摇头,独孤震赢轻叹“夏儿的母亲叫庄夏,这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儿,庄夏是我一个弟兄的妃子,我跟永欣认识很久了,别看他现在貌似很得意,其实他以前也是个质子,不过他这个质子要风光一些,以前跟我在一起做质子的还有个人,叫央,现在吴国的王,叫央王。
庄夏就是央王的妃子,不过开始并不知道,永欣回国以后,就回去报仇了,在路上遇见了庄夏,庄夏的武功很高,我见过一次,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央不知道珍惜,做了很多伤害庄夏的事儿,后来庄夏就离家出走了,刚好在路上碰到了永欣。
据说,庄夏为永欣做过很多事,鞍前马后,甚至出生入死的跟了永欣四年,后来有一天,央去探望永欣无意间发现了庄夏,就要求带走,永欣呢,就用迷药,迷昏了庄夏让央把庄夏带走了,一年以后,永欣再次见到庄夏的时候,发现,庄夏已经有身孕了那孩子就是夏儿!”
“可是。”慢慢的不解,庄亦楚盯着独孤震赢皱眉“那孩子怎么知道是豫亲王的呢?”
“豫亲王在做质子的时候,被人施过毒,每次毒发,都痛不欲生,虽然,正宁后来教了他医术,但是他的毒也是最近几年才好彻底,以前每次毒发的时候,都是神志不清庄夏跟他,也是那种时候,发生的关系,所以他并不知道。”
“……”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庄亦楚的拳头无声的握紧“那那后来呢?庄夏呢?”
“死了。”低喃出声,独孤震赢低头轻叹“庄夏死了,夏儿出生的时候,庄夏就走了,永欣的愧疚,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后来,因为这件事,他昏迷好几天,醒来的时候,亦雪也走了亦雪就是他的王妃。”
“……”无声的点头,庄亦楚喃喃的开口“我知道!”
“敦楠一直在戳他的伤疤。”再次开口,独孤震赢无奈的开口“其实无非是想攻击我,说真的,我每次看到永欣那种表情,心跟针扎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