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清晨的升起就像开水煮荷包蛋,太阳是蛋黄,经历了还没开壳时的黑暗,那粘粘糊糊的混沌,所有的东西都是不清醒的,包括人和动物,睁着眼睛的,夜晚的生活更像是在梦里,但只要那黑色被打破,蛋黄先是变了温润不刺眼的红色,体验霞的温存,不一会,舒服的金黄色也就出现了,水开了,世界沸腾了,生机勃勃。
小鸟轻快的叫着,在绿荫里来回穿梭,啄食树丛里的浆果。正当无忧无虑四处撒欢时,鸟儿却被突生的一阵烟雾缭绕熏的晕头转向,看向下面,却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在努力的生火,小鸟跳到那个生火少年身边的岩石上,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在瞪着眼睛,仔细钻着地上的木头。
“没错,教科书上是这么写的,”少年在自言自语,声音有一丝尖细还有一丝沙哑,听不出是男声女声,“在深山老林里,处处危险,步步惊心,所以一定要保持镇定,有超级危险的野兽存在,尤其……”
少年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向鸟儿,鸟儿也歪着头看少年。
“……是在身边还有伤员的时候,”少年的目光透过小鸟望向小鸟停着的“岩石上”,这哪里是岩石啊,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只不过衣服上,身上,手上,都是一些貌似被烧过的痕迹,少年兴奋的搓着手说,“所以,夜晚生火是最有必要的了,既可以防止野兽的靠近,又可以给这个伤者以温暖,太棒了,老让我看教课书,终于实践帮助别人了,哈哈,啊呀!已经天亮了!快快快,一定要把火生起来。”
乔渔的意识渐渐清醒了,他什么梦也没做,什么事也没想,这是头一次晕过去没有自己的思维,这让他的精神特别放松,也就是,许多次高强度的思考之后赢来了短暂的休息,这让他觉得身体格外的轻松,但想法恢复后的乔渔很快就产生了危机意识,他知道昏迷时失去的时间很宝贵,他不能再耽搁了,而且昏迷后所引发的事情也许会很麻烦,没有事是最好的,若有事,他必须从容不迫的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眼前的问题,他瞬间把五官的功能催化到自己的极致,他使用了那个分析的能力,云脑。
“首先要了解我在哪里,我和谁在一起”听到木棒擦擦擦擦声音的乔渔立刻开始了脑海里的演绎,“那个人的目的是……(此处省略四万字),我该……(此处省略十万字)”
“木棒的摩擦声在这片树林里有二十种可能,人生火,啮齿类动物磨牙……(此处省略一万字)”
“假如是个野兽,它的动作会是……(此处省略两千字)会是……(此处省略五百字)就继续装死,或视体型而……(此处省略三千字)”
“假如敌人,他为何不杀我,或才发现我,或……(此处省略一万字)”
想过最坏打算后,又规划安排起其他,“假如是救我的,我就……(此处省略六万字)”
几百个信息在脑海中瞬间成型归类,他做好了应付一切事情的准备,乔渔睁开了眼睛。
一个大大的尖尖的嘴出现在乔渔面前,见突然而动的乔渔,扑棱翅膀飞走了。
“鸟儿,”乔渔一点也没被吓到,这种情况已在他的估计之中了,“果然,那声音的来源是……”
乔渔看向擦擦擦擦发声之处,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低头摆弄什么东西
“男性灰色装束,身材瘦小,”乔渔边支起身子边看着那个身影边继续分析,“四周尽是烟雾,生火或御火,不,这里可是绿林边缘,只能是野外生火。”
“这个人的实力无法看出,看不出是男是女,”乔渔一边感觉身体的状况,一边看着那个人的动作,“我身体只是外部被爆炸烧伤,双腿骨,肋骨由于跌落骨折,并无其他内伤,但需要暂时修养,无法快速离开和对战,那么……。”乔渔沉吟了一下,“暂且试探一下,是敌是友吧?”
“喂,”乔渔靠在旁边的石头上向那个身影喊,“请问你是谁啊?是你救了我吗?”
“好尴尬,”乔渔看到背对着他的那人似乎用手捂住了脸,发出了很轻的三个字,接着又叫嚷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原来是个女的,乔渔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继续朝着那个身影喊去“小姐,谢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
“BANG!”乔渔脑袋上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闷响,剧烈的疼痛从脑袋上传来,乔渔大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完了,颅骨也骨折了。
乔渔抱着疼痛的肿了一大块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便直面了自己后面的人,乔渔吃了一惊,便立刻冷静了下来,身后打他的人就是那个他刚刚感谢救命之恩的那个人,眼前的人瞬间转移到身后,快的甚至留下了残像,并且袭击了他,乔渔此时感到事情开始棘手了。
“啊呀,”那个女孩子裹在灰色的男式袍子里,面色惨白并且嘴唇颤抖着,她不停抖动的手里就拿着刚刚袭击乔渔的物品,一个银光闪闪的锤子,只见她有些害怕的声音开始说到,“您没事吧?”正说着,锤子也从手里抖掉了。
乔渔愣住了,袭击者居然问这种话,还吓掉了武器,刚刚云脑计算里可没有这种情况,救了你还袭击了你,被锤子击中脑袋后,疼痛他无法集中的思考,他只能继续试探,他头一次感到一些事无法预料的恐惧和刺激。
“你怎么回事,我感谢你,你打我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银袍女孩连忙鞠躬道歉,“我只是想打晕你,没有别的恶意。”
“对,没有恶意,”乔渔哭笑不得,他了解了这应该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起码当下应该是,她所表现出的单纯,乔渔知道,无论是不是装的,现在的他大概没有危险了,乔渔随意调侃道,“比起干掉我,你打晕我真的一点恶意都没有。”
大概是听出了一点话里的嘲讽,银袍少女脸蛋瞬时红了,她双手握着前面的衣角,害羞的解释道,
“我没有真正的帮到你,你还感谢我,我真的很惭愧,我夜里看到你昏迷的躺在这里,我本来想先生一团火,再去帮你治疗,结果火就是生不起来了,不知怎么烟倒是越来越多,然后就一直钻下去了,结果你都醒了,我还没有生好火,好尴尬啊!我一尴尬,心跳就会加速,我不可以紧张的,一紧张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我就想着打晕你,不想让你再跟我道谢了,不然我会尴尬死的。”
“不会,你有帮助我呀,”乔渔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基本解除了自己对这个蠢萌妹子的警惕之心,便劝慰起她,“要不是你在旁边守了这么久,我在这么大树林子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听完乔渔的话,银袍少女的脸上多了几分红云,她不好意思的摆了摆身子。
但是,在理智的不是人的乔渔面前,什么可爱都不具杀伤力,乔渔没功夫欣赏她的萌,乔渔只是有逻辑的问下去: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李银哲,你就叫我小哲吧!”女孩俏皮的笑了。
一个幽暗的房间里,
“为什么,”梅奈何没奈何的问,“我已经给你们看了证据了,为什么不相信我。”
“证据不够充分,”乔狸笑道,“暂时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