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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路遇强盗

“那你们是找死。”两衙役互相对望一眼,觉得贼人蛮横拦路,不动手是不行的了,于是便轮着手中的朴刀向着拦路的强盗冲了上去。

五名强盗见两衙役冲了上来,嘿嘿一笑,也不由分说,操起手中的鬼头刀,与衙役战在一起。

其实那两名衙役武功实属泛泛,只不过两个回合,就被五名强盗制服在地上,喊声求饶起来。

这时,却听到一个强盗拿着从衙役身上搜出来的银两,说道:“大哥,就这么点,你说怎么办?”

哪被称为大哥的强盗看了一眼此时被吓得失魂落魄的衙役,说道:“杀了一了百了,这年头都是这些****的官家在作祟,若不是他们,咋老百姓怎能过上这种苦日。”

“好,听大哥的。”说着,那大汉已经扬起鬼头刀,将要向着两名衙役砍下。洛俞琤站在一旁,想起这两名衙役虽然受宜宾府衙指派押送自己前往孟津做苦工,但一路上两衙役对自己甚好,既不打又不骂,忙向那挥刀的的强盗喊道:“几位好汉,刀下留人。”

挥刀的强盗忽听的有人喊‘刀下留人’不由得怔了下来,循声看来,却是两名衙役押解的囚犯,不由的怒道:“你算个老几?让我们刀下留人?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来管别人的事,滚一边去。”

洛俞琤见强盗根本不给他好颜色,也不气恼,笑了笑道:“几位好汉,先听我说,官分好官和昏官、贪官、恶官、奸官,像当朝和珅那样的贪官、恶官,人人得而诛之,千刀万剐都难以解恨,但这两位差役大哥虽为官府卖命,既没贪,也没做出什么祸害百姓的勾当,他们只是受人差遣押解我到此地,各位好汉拿了银钱也就是了,何必要再取人性命呢?”

领头的强盗朝着洛俞琤打量了一番,见对方是个年不过二十三四的年轻少年,又穿着琵琶骨,能为押解自己的差役求情说话,勇气可嘉,而且说出来的话句句在理,不由得起了敬畏之心,遂问道:“看你义正言辞,为这两个狗奴才求情下话,你们役可有甚关系?”

洛俞琤摇摇头道:“没有,他是差,我是犯,如果有关系,那么只有衙役和囚犯的关系。”

那强盗道:“既然没关系,那你还还要为他求情,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他们之后,再来杀你?”

洛俞琤道:“我想几位好汉也是迫于无奈才做着强盗的勾当,俗话说‘盗亦有道’,你们绝不会滥杀无辜的,何况我只是个发配孟津做苦役的囚犯呢。”

哪强盗想了一会儿,朝着洛俞琤又看了一眼,道:“好,我今天就发了这个善心,也买你这个面子,放了这两个狗奴,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那我就谢过好汉了。”洛俞琤朝着哪强盗笑了笑,做了一揖,向着那两个衙役说道:“还不赶快谢过众位好汉不杀之恩。”

那两个衙役连忙向强盗们磕了几个头,然后跑到洛俞琤身前,又向洛俞琤磕了几个响头,说道:“我兄弟二人今日多亏小哥说情,才免去这杀身之祸。兄弟贺永贞,兄弟马明,若是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我二人甘愿为小哥牛做马,在所不辞。”

洛俞琤笑了笑,道:“两位快快请起,我现在这幅模样,怎敢驱使两位差役大哥为牛做马呢,还是赶快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等贺永贞,马明两位差役走后,哪强盗头子呵呵大笑着走了过来,向着洛俞琤说道:“见兄弟刚才胆识过人,我刘子协深感佩服,不知兄弟姓甚名甚?可否愿意共往我处一叙。”

洛俞琤抱手道:“在下姓洛名俞琤,只因,哎……”洛俞琤说到此处,想起自己的遭遇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洛俞琤?”刘子协表情似乎一怔,随即道:“河南登封洛家的洛天恩可是你什么人?”

“正是亡父,”洛俞琤听刘子协呼出自己父亲的名字,心下暗想难道父亲跟他有什么过节不成,若是这样,哪自己岂不是刚脱虎口,又入龙潭了吗,洛俞琤心中虽然怯惧,但凭着一身的正气凛然问道:“不知刘大哥怎知家父的名讳,莫不是你跟亡父有什么过……”

“你真是洛家的后人?”还没等洛俞琤将话说完,刘子协突然铺了过来,一把抓住洛俞琤的肩膀。洛俞琤被刘子协的之一举动吓了一大跳,又被刘子协的这一抓,险些疼的呼出声来。随后,却见那刘子协双膝嘭嗵一声跪倒在地,目带崇敬的向后面的几位大汉说道:“恩公有后人啦,兄弟们赶紧过来拜见小恩公,这便是我经常给你们提起洛恩公的后人啊。”

听到刘子协的话语,身后几人纷纷跪倒在地,连连向着洛俞琤磕头行礼。

“刘大哥快快请起。”洛俞琤见刘子协向自己下跪磕头,一时之间不明所以,忙说道:“刘大哥为何向小弟行如此大礼,这不是折煞我了吗?快快请起,请起。”

刘子协站起身来,甚是亲热的拉着洛俞琤的手道:“小恩公,你先听我慢慢道来。十年前,我贩卖私盐路过河南登封境内,在途径登封城时,突遇一伙强盗,拦路劫掠我们身上的银钱,所以展开了搏斗,谁曾想到我们势单力薄,落了下风,不但被强盗截去了银钱,而且俱都受了重伤,当时我几乎奄奄一息,差点见了阎王爷,幸亏洛恩公路过救了我,之后又不惜花重金,为我症治疗伤,我伤好后,又给了我许多回家的盘缠。大恩没齿难忘,我发誓如果等我那日飞黄腾达,我定要报答恩公对我的大恩大德,没想到去年腊月间,我去登封拜会洛恩公,不料,不料,恩公家已经,已经……”说道此处,刘子协再也说不下去,只是颜面痛苦。

洛俞琤见刘子协伤痛流泪,怎能不动容,眼眶中也闪出丝丝的泪花来,说道:“两年前,洛家上百口人突遭灭门之灾,唯独只有苟延我活了下来,说来也是我无用,至今还没有查出灭我全家的凶手。” 刘子协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明察暗访杀害恩公的凶手,一直没有进展,有遭此饥馑之年,所以才在这山林中做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说来惭愧!”

当晚,洛俞琤随刘子协回了他和众家兄弟聚啸的地方,且说当晚,数十人把酒畅欢,为洛俞琤接风洗尘,众家兄弟又为洛俞琤卸掉了脚镣和手铐,请来能工巧匠,去掉了束缚在琵琶骨里的两根铁链。洛俞琤也自是欢喜,没想到自己大难不死,能有这等福分。

期间刘子协曾问过洛俞琤为何受这般苦罪,于是洛俞琤就将自己如何拜葛腾龙为师,如何去了宜宾陈家,如何受冤入狱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众家兄弟听完之后,暗叹世道的不公,怒骂陈家的卑鄙无耻,禽兽不如。刘子协扬言,他若有一日,定要替洛俞琤报仇雪恨,这只不过是后话了。

只不过让洛俞琤没想到的是,这刘子协的确干出了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在农民起义不断发起的洪波中,刘子协顺应局势,创立混元教,后来成为反抗清政府一支中坚力量。

刘子协听完洛俞琤的叙述后,突然问道陆浩:“你说葛腾龙是你的师父,是也不是?”

洛俞琤奇道:“是的,刘大哥有甚疑虑吗?”

“哼哼,”刘子协冷哼两声,表情突变,眼睛之中冲着血丝,面目狰狞起来,随后,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知道葛腾龙是谁吗?”

洛俞琤听刘子协问道葛腾龙是不是自己的师父时,话中带有丝丝的怒气,而且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洛俞琤不好隐瞒什么,再者他天生就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

遂说道:“不错,葛腾龙正是我师父。去年寒冬,我被歹人追杀逃至藏欲,孤身无依,悲于满门上下上百条人命被残害,险些起了寻死的念头,又在半途中遇到‘魔鬼城’一事,出于好奇之心,于是循音踏至魔鬼城中,却不曾料到中了哪俗名为阿修罗花的剧毒,幸得有师父上山采药,捡了我这一条性命。而后,他又见我无依无靠,楚楚可怜,所以收了我做他的徒弟,对我倍加关怀,虽然相处短短不过数月的时间,但我二人早已经是情同父子,情比天高。”

“哼,”刘子协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那葛腾龙是什么人吗?”

洛俞琤疑惑的看着刘子协,道:“请刘大哥明示。”

刘子协暗叹一声道:“我本是山西忻州人市,自小生在贫苦家庭,爹妈死得早,迫于无奈,给人做苦工维持生计。十五岁那年,一位江湖游侠见我颇有资质,所以收了我做他的徒弟,遂跟着那位游侠师父四处浪荡,也学了点花拳绣腿,皮毛功夫。到十八岁的时候我便出来一个人打拼……”

说到这里,洛俞琤究竟不解,刘子协说的这些话究竟跟葛腾龙有什么样关系?

刘子协继续道:“那本该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乘船从四川下来,出了三峡中的瞿塘峡后,到了湖北境内。那天晚上,我在船中听得岸上有打斗的声音。我生性爱武,自是关心,便从窗中向外张望。那晚月光明亮,看得清清楚楚,是三个人在围攻一个老者。这三人都是两湖武林中的出名人物,我倒都认得。一个是江湖人称‘八面玲珑’的陈冠青,另一个是‘花狐狸’焦顺平,至于第三个嘛,使一把长剑,伸手甚是矫捷,那边是你的师父,人称‘笑面虎’的葛腾龙。”

洛俞琤插口道:“啊,刘大哥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三人便是我那师父和两位师伯,不过我倒没见过我那二师伯焦顺平他老人家。”

“这三人之中,唯独有你师父葛腾龙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雍正年间,他是年羹尧帐下的一名谋士,此人熟读兵书,又极有心机,深得年羹尧的赏识。后来年羹尧功高盖主,被雍正杀了头,也是树倒猢狲散,随后,据说你师父葛藤龙挟制年羹尧的遗孤女婴,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无讯息。”

‘年羹尧的遗孤女婴’听到此处,洛俞琤微微惊诧,但又不好打断刘子协细问,点点头说道:“刘大哥说的甚是,师父也曾给我说过,他在年羹尧帐下做过谋士。但不知后来如何?还请刘大哥道来。”

刘子协言归正传,清了清桑道:“当时,我知他三人武功不弱,我远远不及,见他们师兄弟三人连手攻敌,想来必操胜算。而且那老者背上已经受伤,不住的流血,手中又没兵刃,只是以一双肉掌和他三人相斗,但功夫可比你们师父他们高出太多。三人一时之间也不敢逼近那老者身旁。我越看越是不平,想要走上去替那老者解围,但船家劝解我说这种江湖上的仇杀,倘若给旁人瞧见了,往往便要杀人灭口。”

“那后来你上去救了哪老者吗?”洛俞琤问道。

“我当时虽然心怀不满,对老者深感同情,但自己武功低微,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哪还敢抢上去救人。” 刘子协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摇了摇头,示意洛俞琤不要打岔,继续说道:“你师父三人和那老者斗了半天,那老者背上的血越流越多,实在支持不住了,突然叫道:‘好,我交给你们。’伸手到怀中去掏摸什么。你师父他们三人一齐拥上,似乎生怕给旁人争了先去。突然之间,那老者双掌呼的推出,三人为掌力所逼,齐向后退。老者转身便奔,扑通一声,跳入了江中。”

洛俞琤越听越惊险,也不知道他师父,师伯三人为何要和斗那老者?更不知那老者又是什么人,究竟要让师父他们狠下杀心?从刘子协的口中可以听出,似乎葛腾龙师兄弟三人在抢夺什么东西?洛俞琤不好发问刘子协,只能等待着刘子协将下面的话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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