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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是最自私的奢侈品

我看到Summer和樱泽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似乎嫉妒、愤怒、甚至仇恨,但对于Summer我无能为力,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的更多是自己。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一根。外边的夜色依然诱惑,破碎的灯光把整个城市分裂的格外炫耀,它从来都没有变过,变得,只是我们自己的本身。

“喝酒。”乔叶递给我酒。

“干杯。”我接过酒。

沉默。沉默。一直都在沉默。这个时候,除了沉默还能做什么呢?

“安妮,我知道你的痛苦,你无法责怪Summer,可是,你又无法失去樱泽,尽管你没有得到过。”现在睡觉的时候,乔叶搂着我,像我以前搂着她一样。

“乔,我可能真的爱上了樱泽。”

“是的。”

“乔,我以为我不会爱了,没有爱了,丧失爱了,可是,为什么又要让我这样?”

“你的劫难,你的宿命。”

“乔,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这么多的折磨都不可饶恕?”

“也许我们没罪,有罪的是上天。”

冰冷的眼泪流过炽热的皮肤,燃烧起来。

在BLUE里,Summer开始和樱泽靠的很近,她就坐在樱泽的旁边听他弹钢琴,目不转睛的看着樱泽,像个专注的孩子。她不在乎樱泽旁边那么多女孩子听他弹钢琴,她也不在乎我和乔叶和樱泽的关系。

她失去了以往的锐利和坚强,她现在就像一枝随时都会被风蹂躏的小草,她依赖樱泽,她需要樱泽的保护,她离不开樱泽,否则,瞬间枯萎。

“樱泽,我们会做爱会生孩子吗?”

“不会。”

“你讨厌我?”

“不是。”

“那你嫌弃我?”

“不是。”

“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只是我不想,不能。”

“樱泽,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女朋友。我说过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而你也答应了。”

“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做爱?我们不可以生孩子?”

“你只是我的女朋友,只是这样而已。”

“你对我是一种责任,一种负担,一种照顾,并不是爱我。”

“睡觉吧,不要再说了。”樱泽把她搂在怀里。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爆发,可是现在只是在樱泽的怀里默默的流着泪,颤抖。

她怕失去樱泽,她不想和樱泽吵架,她只想和樱泽好好的在一起,不做爱不生孩子都可以。

可是,我也怕失去樱泽,我也不想和樱泽吵架,我也只想和樱泽好好的在一起,不做爱不生孩子都可以,我想樱泽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搂着我,手指给我皮肤上的安慰,而不是搂着另一个人把我丢在一旁看着她们无能为。

女人疯狂的时候,是恐怖的,会丧失一切理性。我做了一件事,一件似乎对Summer很残忍的事。但不能怪我,因为爱,是自私的。

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乔叶为我把毛巾洗湿然后放在我的额头上。我在发高烧,皮肤烫的厉害。乔叶给樱泽打电话,让他过来,而她自己去27层楼和Summer住在一起。

一连三天,我和樱泽都没有去BLUE,我也没怎么吃东西,樱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三天后我明显的好了很多,饿了,想吃东西。

“樱泽,我想吃海鲜。”

“好,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很快,樱泽回来了,他手里拿着蟹和虾,还有一些别的。

他扶我下床,我看到桌子上的海鲜,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樱泽的时候,我带他吃海鲜,也是这样。不过那次是我帮他剥皮,现在是他帮我。他的手不在被刺的流血,他一边剥一边喂我到嘴里。让我想起了很多回忆。

“樱泽,帮我洗澡。”吃完后,我对他说。

“好。”

我在床上一直穿着睡裙,在浴室里,他轻轻的把我的睡裙脱下,露出白色的内裤和胸罩,他转到我的后面,把我胸罩的扣子解开,再把我的内裤一点一点的退去,到脚裸,我把脚抬起来,走出来。我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全身赤裸的站在樱泽的面前。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帮他脱去衣服,脱到里面时,他拉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我难过,我的眼神一定是在乞求他,他拉我的手放开,我继续。

我们一起淋水,温热的水淋在我们的皮肤上。我吻他的胸、吻他的嘴、吻他的身体,最后我跪在他的脚边吻他。他不动,像个僵硬的死人。

我跪在他的脚边,仰起头看着他,眼睛被水淋的睁不开,但我知道我依然在乞求。他拉我起来,手指开始抚摸我的皮肤,依然那么性感,我的胸、我的腿、我的全身,他开始吻我,轻轻的,我们在浴室里做爱,我发现,我是那么的需要他的身体,那么的迷恋,像吸毒一样。

从浴室里出来,他把我抱回卧室,把我平放在床上,准备离开,可是我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不让他走,用力的把他拉到我的身体上。

“樱泽,我需要你,再来一次,好吗?”

他再一次在我的体内爆发,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这是绝望的快乐,我大声的呻吟,就像在山顶大声的尖叫一样。

门突然开了,是Summer,她看到眼前的一切,所有的画面似乎定格。大约一分钟,她转身离开,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听到她的心绝望的破碎。

我在笑。

樱泽把脸转过来,面向我,然后更加猛强的对待我的身体。我在疼痛,但我真的快乐。

“樱泽,放在里面好吗?我喜欢。”

樱泽疲惫的趴在我的身上,我双手搂着他,感觉到他在颤抖。

“Summer是我打电话叫她来的,我想让她知道,你是我的。”

樱泽颤抖的更厉害,没有说话,一直都没有说话。

几天后,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们开始去BLUE,樱泽不在的这几天,BLUE里的女孩子都疯了。乔叶和Summer在吧台边喝酒,她们对我微笑。

“Summer。”

“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喝酒。”她递给我一杯酒。

她和我坐在BLUE门口的台阶上,打开两罐啤酒。

“安妮,我准备明天离开。”

“你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只会让几个人一起痛苦。”

“原谅我。”

“我没有怪过你,谈不上什么原谅。”

我喝酒,沉默,不说话。

“安妮,我离开是对我自己好,我想通了,再这样继续下去,只会给自己增添无穷的罪恶和伤痛。因为我知道,我永远得不到樱泽,他的爱已经丧失了,安妮,你也是一样,你也无法得到他,也许在很久或是不久的以后,你一样的伤痛,爱的越深,痛的越深,你得不到的时候,很可能会毁灭,把樱泽毁灭。”

“我没有想过,我只要现在他是我的。”

“我会安静下来,去找我的表哥,他一直爱着我,他会一直爱我的,到死去。”

“那样也好,那样才是属于你的生活。”

“对啊,我的年纪,应该在阳光下跳舞,而不是在阴暗里绝望的歌唱,原来并不是有谁在束缚我,在逼我走进黑暗,只是我自己,我现在放过自己,一切都好了。”

“Summer,谢谢你,不要拒绝,我会好过一点。”

“好。我们喝酒。”

第二天晚上,BLUE里缺少了一个人,Summer。

她没有和樱泽说她要离开,但樱泽感觉到,她要离开了。樱泽不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挽留还是一种轻松的解脱。

他能做的,也只是顺其自然,听从天的安排,不做任何反抗。

对于Summer的走,我们都像早就知道一样,包括乔叶。在BLUE里,什么都依然,没有改变,没有因谁的走而改变,曾经,也没有因为谁的来而改变。

她与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留下擦肩的记忆和疼痛,但不留痕迹。

在她走之前,她对樱泽说了一些樱泽不知道的事,是她自己的珍藏。

“Summer,我们分手吧。”樱泽对她说。

“嗯。”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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