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将军,这是做什么?”方诚庆也不紧张,仿若知道纪华会如此一般,只见他继续开口说道,“我又逃不掉,你怕什么?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哼……”
“看纪老将军的表情,大概是知道这玉佩所代表的含义吧?没错,这正是上官蓉的信物!”
说到这里,方诚庆略一停顿,起身说道,“劫持上官蓉这件事正是我做的。而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抓住我去邀功,不过由于当日你见死不救,你一世英名也将荡然无存!”
“当日我并未见到这个信物。”纪华反驳道。
“我相信,可是司徒大人会相信吗?有赵将军跟随,怎可能会在茴香坡悄无声息间被人劫走,这一点你解释不清!”
说罢,方诚庆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继续说道,“第二条路,拿着玉佩和这封信前往司徒公府……”
纪华听后,便一直皱眉思索起来,一炷香过后,纪华好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捋了一把那长长的胡子,“信给我……”
见到纪华如此,方诚庆哈哈一笑,“方某就此告辞……”
“不送!”
就在方诚庆走后,屏障后方走出两人。
纪华对着其中一人弯腰行礼道。“见过司徒大人。”
“老将军不必多礼!”说罢,司徒文接过上官蓉的信物,面色不由的黯然下来。
见状,纪华连忙转移注意力,对着叱虎说道,“不知虎总管是如何知道会有人来?若是不事先提醒我的话,只怕我一怒之下会当场斩杀了这等小人。”
“纪老将军严重了,信阳城距离茴香坡最近,若那人不为钱财,便一定会来此。如今见到夫人的信物,我已大概猜出当时的情景。那人应该是用计骗走了夫人的信物,但夫人肯定能察觉到,不过却为时已晚。如此一来,夫人定会让赵将军带着少爷离去……只是我想不明白,以赵将军的修为,怎会到现在都了无音讯”
“会不会赵将军也被擒了?”
“不会,夫人那么聪慧,定然不会。既然方诚庆来了,那夫人很有可能就在历城,救出夫人不难……对了,不是还有一封信要交给家主吗?快打开看看。”
听到叱虎所说,纪华连忙撕开信封。
众人看完之后,叱虎惊呼道,“此人心智极高。”
“怎么讲?”
“此人让方诚庆来,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夫人的位置,信中却让家主一人前往太林城外一处平原见面,这便是在诱导我们去想这是个陷阱,为的只是麻痹我们,让我们认为他的目的是针对家主。但他却忽略了一点,由此也暴露了此人的真实目的。”
听到这里,众人都迫切的想要知道是哪一点,急切的望着叱虎。
只见叱虎缓缓开口,“种种事情看似是在针对家主,不过他能如此简单便能擒住夫人,莫不是真的只为了家主?由此可见,他志在袭击整个公府……只是我想不通他如何动得了司徒公府?”叱虎分析下来,结果让众人惊叹不已。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纪老将军,你就拿着信,去一趟司徒公府。”说罢,叱虎看向司徒文,“家主,您也回府吧,老奴留下来营救夫人。”
司徒文再次看了看手中的信物,珍重的放在怀里……
另一方面,方诚庆回到历城仿若邀功一般,说道,“严大人,事情办好了。”
不过严熙却丝毫没有动容,只是轻嗯了一声……
“嗯?严大人不想知道那个老东西是如何答应我的吗?”方诚庆疑惑道。
“纪华只是在和你演戏而已,若没人提醒他,只怕你已去了阎王殿了……从现在开始你每隔一个时辰便亲自去地牢一次,行踪不能太过明显,又不能太过隐秘。”严熙吩咐道。
方诚庆听着严熙的话,只得悻悻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他便一阵后怕,“若真如严大人所说,那我岂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过真不知道这个严大人到底怎么想的!不就是去地牢嘛,还用我亲自去!还一个时辰查看一次,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劫狱嘛……”他一边嘟囔,一边向着地牢而去……
…………
两日之后,司徒文回到司徒公府便召集了所有战猿护卫队和烈猿军严阵以待。
纪华在象征性的送过信件之后也回到了信阳城。
而此时在太林城内的一间酒楼内,副管家李山正一脸震惊的坐在那里,“次话当真?”
“我有必要骗你吗?”对面坐的正是严熙。
“你要我怎么做?”李山询问道。
“在司徒文离开司徒公府三炷香过后,从府邸内发射一颗信号就行了。”严熙平静的说道。
“你想对付家主?”
“我只要他一人之命。”说罢严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会不会兑现承诺?”李山再次询问道。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你我都是白虎王朝的人,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事成之后,答应你的事一定让你满意。”严熙认真的说道。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与家主有何私人恩怨?”
严熙微微一笑,“是司徒文的命重要,还是他一家人的命重要,再或者说你家主人李扬的命更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
再次说道李扬,李山内心再次一沉。“我答应你。”
“你先回去吧,以防你背叛我,等司徒文出了府邸,我自会派人把信号球送到你手里……”
“告辞……”
李山走后,一个青年黑衣人走了进来,对着严熙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道,“老师,照您的吩咐,我们并没有阻止叱虎救走上官蓉。三天之后的清晨应该能回到司徒公府。”
“嗯……时间刚刚好。”
只见那个青年黑衣人开口问道,“老师,距离见面时间还有两天,学生实在想不通老师为何这么早就告诉李山此事,若是到时候这李山叛变了可如何是好?”
对于青年的话,严熙只是笑而不语。
…………
很快便到了司徒文和严熙相约见面的时间。而叱虎也先众人一步回到了公府,“老爷,夫人他们已经被成功救出,明日就能回到府邸,还请老爷放心,至于少爷,确实是和赵历在一起,暂时还算安全。”
“好,辛苦你了,虎伯……”
“老爷客气了,只是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将。”
“你说。”
“听夫人说,劫走夫人的人正是白虎王朝大都督,严熙,我们还用不用去见他?”
只见猿武上前一步,“家主,我认为还是去的好,如此戏耍我们,要让他尝点苦头。”
司徒文思索过后开口说道,“好,此行我和虎伯一同前去,公府就交给你了。”
猿武当即单膝跪地道,“请家主放心!”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禀报道,“家主,李总管求见。”
“李总管?让他进来。”
李山见到司徒文便猛的跪倒在地,“属下该死!还请家主责罚!”
“李总管此话怎讲?起来说。”对于李山如此行为,司徒文实在不能理解。
不过李山并没有站起来,而是跪在地上说道,“家主,次此劫走夫人的正是大都督严熙,他的目的其实是家主您的性命,还让我在府邸发信号使家主分心……”
“李山!你好大胆子!家主平日待你不薄吧,你竟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叱虎怒斥道。
只见司徒文拉了一把叱虎,“虎伯,听他说完,我想李山不是这种人,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司徒文这么说,李山心存感激,连忙开口说道,“我知道我有愧于家主,只是严熙以老家主李扬的下落引诱,让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是……只是这两天我实在纠结的很,现在知道家主要出去见面,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家主遇难,便……”
“你所说的话可都属实?”叱虎问道。
“我李山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说罢李山立即发起了誓。
此完李山的话,叱虎眉头紧锁,沉思起来,片刻后开口说道,“家主,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他有什么办法动得了司徒公府,现在看来其实不然,若李山所说属实,那他的目便不是司徒公府,而真的是家主您,所以……还是让猿武陪您一起去吧。”此刻叱虎分析下来,众人才恍然大悟,若是司徒文和叱虎前去,那后果真是非同小可。
“对了,李总管,严熙给你的信号球呢,我看看。”猿武问道。
“他担心我背叛,所以并没有给我,而是说他家主离开之后,自会有人送来。”李山如实说道。
“也对,这也符合他的一惯作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怪他低估了李山和我们的情分!”
李山再次开口说道,“老奴恳请家主答应老奴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起来说。”
“老奴恳请家主抓住严熙之后,能问一问老家主的下落。”说罢,李山已是泪流满面了。
“这个你放心,李杨乃我旧友,此事我定会问的。”说罢司徒文便欲同猿武二人离去。
只见叱虎看向猿武,嘱咐道,“家主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你放心,只要他敢露面,我定叫他插翅难飞!”说罢猿武还握了握拳头,想来对于严熙如此戏耍众人也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