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洞里的试探
“怎么了？是不是本王的大限要到了？”
“不是！是吉像！王爷身上的绿荷花之毒竟然现出颓势了。王爷的贵人出现了。”
“本王的贵人？”冷决暝冷笑，“你说的是谁？”
药仙笑而不语，良久才神秘地说：“有可能是王爷您的枕边人！”
“语儿？！”冷决暝第一时间想到了林语儿。想来自从林语儿进了王府，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少快乐。
“王爷可要厚待这位语儿姑娘啊，因为她极有可能成为王爷您的救命恩人！”
药仙的话让冷决暝疑惑，“绿荷花不是需要赤灵珠来解吗？怎么语儿又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此是后话了，到时老夫会细细地讲给王爷听。只是这段时间，王爷一定要善待这位语儿姑娘，切莫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冷决暝点了点头。
“今晚我毒发，不想让你们看见。”冷决暝面无表情地看了药仙一眼。
“王爷莫怕，老夫带来一些药，或许能缓解一些痛苦。”
“滚开！”冷决暝一脚踢开药仙的药，大步流星地朝荒野深处走去。
“翠翘，你不要跟来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凰音在接近轮回涧的时候，开始想打发翠翘。她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翠翘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
“小姐，我不放心你。”翠翘担心地说。
“这个……”凰音晃了晃嘴边的竹哨子，“我不会走太远，如果有需要我就唤你。”
翠翘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凰音往轮回涧走去。
“啊！”冷决暝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他紧紧抱着双臂，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皮肤里像是钻进了千万条虫子，它们一边啃啮着他的肌肉，一边争先恐后地想钻出皮肤。从胳膊开始，皮肤开始一点点脱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肌肉。
暮色中的乌鸦发出咕咕怪叫，数不清的野兽在草丛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滚开！”冷决暝痛苦地大吼着，“你们这些畜生，不要看着本王！”
撕裂皮肤的血腥，吸引着越来越多的野兽。而冷决暝也因为失血加毒发而越来越虚弱。
忽然草丛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虎啸，冷决暝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他真希望来一只老虎，把他要死吃掉，那么他再也不用受这种痛苦。
那声音越来越近，果真是一只吊睛白额虎。老虎大吼一声，就要扑过来。冷决暝则解脱似地闭上了眼睛。
“虎儿！”一声娇叱，生生将那老虎叫了回去。虎儿！快回来！”又是一声，老虎则顺着那声音乖乖地往回走去。
再过一会儿，草丛被扒开，秋香色的裙角露了出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裙子这么眼熟？
“您没事吧……王爷！”
这是谁的声音，好像……好像……冷决暝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哥哥……你醒醒……”记忆中，那双明亮而充满渴望的眸子，是他这辈子看见过最美的眼睛。他从来没有那么渴望想要保护一个人。
“丫头……你在哪里？”
“哥哥，我在这！”一如记忆中那般鲜明的红裙，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异样的娇羞。丫头站在一片阳光中，美好得仙女一般。
“丫头！”他冲上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哥哥，你为丫头受了这么多苦，恨不恨丫头？有没有后悔过，当初救了丫头？”丫头哽咽地问。
“没有！”他想都没想，便斩钉截铁地回答。
“哥哥……”
冷决暝只觉得面部一片湿濡，他睁眼一看，怀中竟然抱着那个该死的丑女人缪凰音。
“怎么是你！”看见是她，他立即暴跳如雷。看见本王这样，你很开心是吧？”
“哥哥……哦不，王爷！”凰音的声音依然哽咽，“你不要动，凰音现在就去帮你采药治伤。”
“滚！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否则！”冷决暝抽出了短剑，“我就杀了你！”
他话音刚落，那只吊睛白额虎就冲了进来，冲着他就是一声狂吼。
冷决暝无声地看了一眼那只老虎，又看了一眼凰音，“这畜生是你养的？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虎儿，你先退下。”缪凰音又恢复了那种淡漠而平静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他沉声问。
“这个问题，王爷好像已经问了好多次了。但王爷若是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啊……”还没听完缪凰音的话，冷决暝就再次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王爷！你怎么样？”凰音立即上前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没想到被他反手一掌打飞了出去。
“你走……”他双手抱着脸，痛苦地翻滚着。
凰音无暇顾及自己撞伤的额头，咬咬牙站了起来。
“虎儿，你看着他。”
凰音说完就冲了出去。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她带着几枝非常奇怪的花草冲进了山洞。凰音虽然知道绿荷花的厉害，但她却从来没见过中毒之人毒发时的反应，此刻，她看着斜倚在石壁上的冷决暝，吓得不由自主丢掉了手中的东西。
那张英俊的脸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血肉，紫红中泛着黑灰，似乎还散发着恶臭。
“怎么？吓到了？”冷决暝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仿佛是复活的腐尸。他不屑地看着缪凰音，眼中是隐忍的痛苦。
“我去帮你捣药。”凰音捡起草药，转身想走。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走！”冷决暝咆哮，“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对你改变看法。”
凰音顿了一下，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便开始捣药。
“王爷，你坚持一下，药马上就好。”她边说边快速地将那些怪异的植物放在一起，用力地捣了起来。
冷决暝麻木而冷漠地看着她，她背影淡薄瘦弱，纤长的脖子显得优美而高雅，就连那些散落在耳边的乱发，也满是温柔的味道。这样一个优美的背影，怎么会是那么丑陋粗鄙的一个人？冷决暝想不通。
“王爷，药好了。”凰音端着绿色的药泥，蹲在了冷决暝的身边，“这些是消肿止痛的药，可以让你舒服些。”
“消肿止痛？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冷决暝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山洞口那从蔷薇，无力而绝望地问。
“虽然凰音不知道王爷得的是什么病，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凭什么相信？”他忽然回头看她，眼神犀利而警惕。
“王爷忘记了吗？其实我也是一个大夫啊！”凰音没有回避他那种吃人的目光，她低眉敛首，淡漠从容，“我以前听师父说过，这世间有一种被称为毒王之王的毒……”
“它叫绿荷花……”冷决暝接过了凰音的话，“名字是那么美，可却是杀人不眨眼。”
“王爷放心……俗语到一物降一物，我相信一定有东西可以解这个绿荷花的毒。”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冷决暝打断了凰音的话，“这件事，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就杀了你！”
凰音点了点头，“我帮你涂药。”
“这些药救不了我。”
“可是……”
“我都说了这些药，救不了我！”冷决暝大发雷霆，伸手就将那些药打翻在地。然后冷冷地注视着凰音。
凰音出神地怔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冷……”毒发的痛苦，将冷决暝折磨得几乎要撑不下去了。到傍晚，他好不容易睡着，却在一阵恶寒中醒来。他发烧了。
“你怎么样？”凰音将他用力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冷……”决暝哆哆嗦嗦地说，“冷……”
“我去生火……”凰音转身就想走，却被冷决暝紧紧拉住。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是那么的留恋和不舍。
“不要离开我。”他吃力地说。
凰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也望着她，继而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不要丢下我……”他像个孩子似地抱着她，喃喃自语。凰音被他感染，也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他，“我不会离开你……”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梦。母妃坐在菱镜前，梳着如墨缎般的黑发。
“母妃……你要去哪里？”他抱着母妃的腿，奶声奶气地问。他知道每次母妃在这菱镜前梳妆后，就要出去很久才回来。
“暝儿，母妃去父皇那里，很快就回来。”母妃捏着他粉嘟嘟的小脸，笑着，但却满眼都是泪。
他扒着门框，看着母妃离去，但却再也没见她回来。
再见母妃已是五天之后，她躺在一张席子里，颈间有道深深的疤。从此之后，宫里便传开来，他不是父皇的孩子，而是母妃跟别人生的，所以父皇才会杀了母妃。
“母妃……你不要离开暝儿。母妃！”冷决暝惊恐地睁开双眼，只见晨光微曦，湿润的空气从山洞外涌进来鲜美异常。多少年了，他对母妃的死依然耿耿于怀。
想挪动一下身体，才发现臂弯里躺着一个人。
那女子猫一般蜷缩在他的怀抱里，但却一点都不敢用力。她两只手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似乎是想将他抱在怀里。
她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沾着星星点点的水光，不知是不是眼泪。她是那么小，那么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走。冷决暝不明白，在这具弱小的身子里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靠近自己呢？顺着她的衣裙，他瞥见了她纤细精致的脚踝上那只脚环。不知为何，他忽然很心疼，很想讲那只脚环打碎，然后就将这样紧紧拥抱着她，一辈子都不在分开。
脸上的伤，已经不是很痛了。伸手摸了摸，原来已经被涂满了草药，这个女人说的草药，真的有用吗？
“嗯……”她嘤咛了一声，冷决暝立即粗暴地将她推出了怀抱。
“王爷，你没有好一点？”她揉揉眼睛，薷软地问。有人说，想要看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就看他早晨一醒来的样子。这个女人现在揉眼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睡醒的孩子，毫不设防的纯真，跟平日里那个倔强且满是心机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是让你滚吗？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他沉声问。
“你饿了，我去找吃的。”她没接他的话。
冷决暝冷眼看她，只见她泰然自若，神情平静温和，看不出一点紧张或是不安。不知为何，一看见她这个表情，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发火。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他忽然用力将她拉住。凰音脚步不稳，重重跌向他的怀中。四目相对，缪凰音忽然想闭上眼睛。
“看着本王。”他命令道。
白皙的皮肤慢慢变成粉色，她做了个深呼吸睁开了双眼。
“虚伪的女人！”冷决暝只当她闭上眼睛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容颜，“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不滚？”
“我没……”凰音忍不住争辩，但她知道冷决暝这个人一向是武断霸道，争辩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于是她说到一半就又停止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冷决暝不禁暴怒，他从来没有遇见一个让他失控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平庸的女人却频频让他失控。他想要她说话时，她偏偏不说。他不想让她说话时，她又专门捡刺激他的话说。
“缪凰音，别以为你不说话本王就拿你没办法！”冷决暝扶住凰音的后脑，逼迫他与自己面对面，然后狠狠地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唔……”凰音仓皇地瞪着他，本能地想推开他。冷决暝虽然尚在病中，但力气依然大得惊人。他死死箍住她的纤腰，让她骑在自己的双腿上。
“他要做什么？”凰音的脑袋飞速地转着，他不会是想……想到这里，她挣扎得更厉害了。他浑身都是毒发而造成的溃烂，竟然还想跟她有肌肤之亲。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缪凰音，本王今天一定要你在我身下求饶。”他邪肆地吻着她的脖子，双手却顺着她的衣衫探了进去。
“王爷，你要做什么？”凰音故作冷静，“你这样，血行会加速会更痛苦的。”
“本王什么都不管，就要撕破你这副故作纯真的假面孔。缪凰音，本王认定你是这世上最淫当的女人，你就一定是！”
冷决暝的手像是有着某种魔力，它所过之处，凰音只觉得到处都是火辣辣的一片。她好热，好想把自己脱光。
“冷决暝，你住手。”她坚持着最后的理智，拼命地想挣脱，但冷决暝哪里会给她机会。
“竟敢直呼本王名讳！”
她痛苦而绝望地挣扎，“冷决暝……”
“缪凰音，本王很快就会让你现出原形。”冷决暝忽然将手伸向了她的隐秘地带，并且加重了力道。
凰音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都战栗起来。
“放开我……”她咬着下唇，但那声音已经是介于吟哦和呐喊之间了。
“还跟我装？”
那种陌生的感觉，像是火一样从身体最隐秘的角落一直烧出来，然后慢慢把自己烧成灰烬，凰音觉得自己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由自住地弓起身子，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压抑且满是异样的情绪。缪凰音被自己的反应吓坏了，难道她真是冷决暝口中淫邪的女人吗？
“不……”她下意识地摇头，凌乱的长发被汗水沾湿在额头，愈发让她显得暧昧且诱惑。
冷决暝卖力地在她身上施着魔法，但自己却始终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
“嗯……”终于凰音失去了自我，她双手紧紧拉着冷决暝的衣衫将身子贴了过去。柔嫩的小脸红得像只大苹果，她用小脸摩挲着他的意料，像是饥饿的小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