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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错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眼看夏雪的肚子一天天鼓胀,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可生活的状态似乎没有半点进步,光靠娘家人似乎太过意不去,总得自己想想办法才是。于是,冰霜提及到外地打工挣钱之事,他带上大弟一起启程了,目的是尽早找回钱来供夏雪生孩子坐月花用,他行吗?他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丈夫?称职的父亲吗?他究竟想干什么?无人得知。

冰霜走了,夏雪煎熬着一天天度过,眼看生产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可不见冰霜的半点消息,家里的一切都操持于夏雪及自己的母亲,这时夏雪正需要的是冰霜的支柱,可冰霜究竟去了哪里?在干什么呀。接近大年时,收到了大弟的一封佳信,原来冰霜带着未成年的大弟去了云南,在他曾在的服役地段。大弟在信中提到他出去没多久就与冰霜分开了,自己是靠重庆一位璧山老乡才度过了难关,就勉强呆了下来。至于冰霜他没有告诉家人关于他的任何情况,只是提及他们最近碰过面,他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连一封回家的信都没有?连一个人在违背良知之后最起码的人性理论都缺失了吗?可夏雪是处于最困难的时期呀,难道冰霜真的想不到吗?还是另有隐情。

那个冬天的漫漫长夜刚刚熬过,春天悄悄来临。可夏雪依旧沉静在冬天的煎熬里,可依旧那样还算可以,但没想到这个春天险些将她击毙归西,生活再次将她沦陷绝地。春天本是最美的风景,人们都沉醉在春天的美景里,有钱的闲人游乐于这个美季,收获的人们忙于这个季节的春耕。穷困的夏雪需要生存,她不得不艰难地支撑起沉重的身子准备好春季的种植,泡上谷种,备上玉苗。那天,她正坐在破烂的门前为这些事情焦虑,可突然一个身影让她一惊,随即反击一锤,试图将她毙去。冰霜突然提着一个破旧的布包回来了,他从街道巷里冲忙走来,夏雪看着又惊又喜,谁知他刚要跨进家门,他后面的跟拖跟随而到,这是一位少数名族的女人。可单纯的夏雪根本没往心里去想,一位只要具有人性的男人绝不会在这个时刻去伤害他的女人。可夏雪大错特错,尽管她不管也不在意这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的她去了另一家家里看电视,冰霜跑过来问道:“今晚吃什么?”“还能有什么,已煮好的冷萝卜粥了。”夏雪答道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冰霜回转到家里,当夏雪稍后回家时,那一幕幕让她好奇,人们或许都已明白这位女人来的目的,唯有夏雪不得而知,见屋里团团围住一大群人,那女人在中央哭泣,夏雪不明事理走过去问道:“她哭什么呀?”其中一位围观者抢先答道:“她带来的路费钱在火车上被人偷了。”“原来如此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去时我们给上就是。”夏雪蒙在鼓里居然答道。围观的人们看着白痴的夏雪再也没人吭声都续续散去。这时,冰霜主动走去告诉夏雪:“她是来我们这儿玩的,我在他们那儿落难时她帮助了我,她说要来我们这儿玩玩,所以就来了。”听后的夏雪仍毫无它意,更不用多想,吃过晚饭洗好脸脚去仓里入睡了。冰霜顺其自然进入仓屋,哪知这时只听得后面婶婶的房门“砰”一声响,门开了,正在婶婶屋子里呆着的那女人蹿了出来,她径直打开前门往外逃跑,可就在前门仓屋里的冰霜赶紧爬起身追了出去。夏雪也不得不起身跟随而去,只见那女人在黑夜的巷子里拼命往前去,冰霜使劲地往回拖,夏雪也只好帮忙将她拉回劝道:“妹子,这么晚了你能去哪里呀,要走也得明天再走吧,听话,跟我们回去。”他俩好不容易将那女人拉回家门,冰霜死死堵在破烂木板门前不敢松手,可那女人仍在拼命地往外撞,你推我挡,夏雪忍耐不住只好闪在一旁,冰霜累得气喘吁吁哭笑不得,他猛然伤痛地说道:“糟了夏雪,我糟糕了,我在她们那里,我们被她父亲开后门拿了结婚手续,仅凭我的那个退伍证呀。”“怎么”夏雪猛如雷击一般震惊,“怎么,怎么会这样?”她沧浪后退几步靠稳竹壁,“天呀,为什么?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一再欺骗,刺激我?你可知道,我此时的处境非同寻常呀。”夏雪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她努力支撑住快要垮塌的躯体倒回到仓里,仍由欺辱的攻击将自己层层剥离。她再也无力关注竹壁外他俩的纠扯,只有那撕零的心自己明白,它在滴血。她突然感到生活决裂到了绝境,自己的人格自尊被这无情的男人践踏毁零,还如何生存?一个死的念头突然向她逼近,仿佛那死神已经伸手向她迎接,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伤心欲绝。突然,那即将出生的小生命踢动着夏雪的肚子,“妈妈,妈妈呀,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呀,我要活着出世,我可还没来得及看这世间一眼呀,我要看,我要活,我们都要坚强地活下去才行呀。”夏雪似乎听到了小生命的呼救更加伤心难过,不过她犹豫不动了,仍由伤痛的泪水唰唰流淌,泪流成河将自己淹没。渐渐地,渐渐进入梦景。猛被恶梦惊醒,她试着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体温,她发觉自己原来还在这个世间里,“可那杀手逃了吗?他去了哪里?”夏雪惊恐着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把扶着竹壁走出仓屋,只见冰霜堵塞在大门前入睡。“那女人呢?那女人去了哪里?”夏雪感到尿急向后下层的厕所爬去,当她扶着竹壁爬过仓外角时,发现那女人已在那角落里靠着冷冷的炉子入睡,夏雪看着这痛不欲生的一切摇了摇头,险些摔倒在地,爬回到仓里,她难受得再也无法入睡。“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爸爸妈妈呀,你们的女儿已被他人伤得粉身碎骨了,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们,偿还你们的心血呀。你们的心真是白苦了,你们曾经的眼力看错了他人,他可是个十足的感情骗子,我们都被他骗了,已经伤害到底层,还有那无辜的小生命呀,她恐怕没机会出世见她的外公外婆了。爸爸妈妈呀,这都是女儿的命吗?我多么不甘心因自己的命运而伤害到你们,甚至连累上那未出世的小生命,可女儿恐怕做不到了,请求得到你们的饶恕与谅解,谢谢你们,不孝的女儿恐怕不再是你们的拖累了。我的爸妈呀。”夏雪突然感到一阵致命的伤痛,心憋痛得无法喘息,腹部仍气胀疼痛,小生命仍在顽强地抗争着,随时都在踢动敲示着母亲,“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倔强地活下去。”夏雪痛苦至极而矛盾地支撑起身子,坐在床沿边思来痛去,可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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