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呢,想向你们宣布两件事,”张天浩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两人,“第一呢,我打算从明天起就让小水介入我的事业里来,这行内的规矩,原则啦,阿华你要好好教教小水,我要让她尽快上手,独当一片天,明白吗?”张天浩顿了顿,见两人表情七荤八素的,仍继续说道,“第二呢,我希望你们两个尽快结婚,我呢,也好早点退休,安安心心地在家抱我的外孙!”
阿华又惊又喜,人美得早就飞到天上了。癞蛤蟆有时候还是能吃到天鹅肉的。
“哼,您说得倒是轻巧,你这是买白菜呢还是卖大蒜呢?我能问一个下您把我当成什么吗?石头?小草?阿猫?阿狗?您还真当我是您老人家随心所欲的物品啊?你们打打杀杀不够,现在还妄想我接……接……,接个屁啊,您以为这是在当总统候选人啊?行,这个且不谈,您居然还打算让我和我哥结婚?您疯了,是不是?这结婚能是找个人就算的吗?您到底是想把我怎么样啊?是不是想让我死啊?只要您点个头,我现在就去!”张小水头已经大了,刚刚想起了陈星,这又来了个杀人不偿命的,什么叫七窍生烟,她张小水就等着烤焦吧。
“小水,怎么能这样跟爸爸说话呢,万事商量着来嘛,你看你急起来真像……”阿华不敢再向下说了,张小水眼里已开始喷火了。
“小孩子脾气就是小孩子脾气,小水,你一口一个‘你’‘您’的,你不叫我个爸,那行,等以后你想通了想明白了,我就接着答应。”张天浩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可是现在这两件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也得答应!我过去是千方百计瞒着你,哄着你,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我生怕我的身份会害了你,千算万算还是不如人算呢,汤伯竟然钻了个洞,小水,这人可以防一时但是防不了一世啊!所以现在到了这种地步,我没有路可选,你也没有路可选,咱们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不走就得死,咱们都没有命,你知不知道?这就这个社会,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命,你现在只有认命的份。”张天浩冷冷地说着,眼里露出了杀气。
张小水面无表情地说:“他们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入你们的脏窝,我也不想杀人!”
“你不想杀人?因为你死的人还少吗?小水,你可是亲手杀了两个人啊!现在咱们家族已经是岌岌可危了,离四面楚歌可不远啦!小水,你的胆识和气势我都已经看见了,做父亲的我是不会看错自己女儿的。金凤凰这个女人可把你爸爸逼得够呛啊,她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不但知道如何用美色更知道如何用权术,这样的女人啊如果是出生在唐朝,那可是与武则天有得一拼啊!小水,你是我的女儿,我能看到你狠起来的情景,所以这个金凤凰就交给你了。爸拿她没办法,你知道吗?至于结婚,那是我早就有的打算,阿华对你怎么样,我是全看在眼里,全天下你能再找到一个像他那样对你好的男人吗?小水啊,过去的那些事该忘的就得忘,人总得向前看,你一个女孩子家干吗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还有那个鱼尾,虾尾的,整一个西门庆加武大郎,有什么好想的!”张天浩俨然一副帝王的派头,举止投足间处处流露着无容置疑。
“哈哈,原来我是拯救地球的使者啊!我自己倒没看出来噢,还是你老有眼光。原来你还给人算命啊!什么金凤凰银凤凰的,我对她没兴趣。如果你真是那样认为,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只能把我后半生就交给你了,还下行了吧?现在能请你们出去吗?我想睡觉了!”张小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有她的算盘,爸爸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陈星也已经搅进来了,自己得试着保护陈星那个傻子啊!反正自己又不真接手,就在他们面前充个数呗,要是能找到个把证据,那未偿不是件好事。
“爸爸,我觉得我和小水结婚的事,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我跟小水不合适!”阿华终于鼓起勇气,他是不想说也得说啊。
“什么不合适?阿华你告诉我什么叫合适,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小水她会愿意的。阿华,你要知道,咱们是一家人,我让小水嫁给你不是说要收买你,你想想你平日里的生活,你身边的那些都是什么女人啊,你都被她们害过多少次了,算了,以后你有了小水,你的心也就该踏实了。”张天浩正准备走,想起了一件事,“噢,明天呢,阿华,你就把小水带着,让她在一旁看着学着。于尾那家伙放了就放了,你六叔的命重要啊!明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嗯,我知道,放心好了!爸,我送您回去吧?”
“不必了,你还是在这跟小水聊聊吧,明天要注意什么你先跟她说说,我先回去睡了,唉,我发现这身子啊,是越来越不行了,唉,这人啊什么都可以斗,可是啊到头来还是得败给时间啊!”张天浩自言自语地说着,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张小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大家都变了,每个人都是千疮百孔的,都在扮演着自己不喜欢的角色。
“小水,我,我不知道爸爸会这样说,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不会勉强的,不过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累了,明天再说好吗?”张小水想快点把他打发走,想起了陈星的事就忙问道,“陈星那天还跟你说什么了?”
阿华就要走,听到这句话,他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陈星?”阿华有点吃惊了。
“我在泰大的时候,你是不是往他书里塞过纸条?让他照顾我?”
“哈哈,小水,这你还记得啊,”阿华不想让张小水知道他一直找人跟踪她,就赶快把话题往陈星身上扯,“不过,他那天什么也没跟我说,我看得出他在找你,我想他应该知道咱们的关系吧,唉,小水,你答应爸爸,不会是因为他吧?”阿华心里有点不舒服,脸上就有点不高兴了。
“我知道他在找我,他是在找我!”张小水的声音变得忧郁了,“唉,阿华,我一直都对不起你,可是感情这问题是不能强求的啊,妹妹和哥哥怎么可能结婚呢?”
“我不是你哥哥,我不是!我可以等,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既然可以改变对于尾的感情,而对陈星投入感情,那么我也可以让你对我投入感情啊,我不会再放弃了,我有这个信心。”
“哈哈,如果是那样,我也可以改变对你的感情啊。”张小水苦笑了一下,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阿华嘴角升起一丝笑意,“没关系,只要你肯对我有感情就行,我不在乎什么变不变的。”
“阿华,我对你一直都是有感情的,可是如果说感情就是指爱情的话,那我只能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不论我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或者还会发生什么,我都爱他,心死也是一种爱,那是对他的一种独有的爱,你明白吗?”
“小水,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于尾他都是那样一个人了你怎么还对他不舍不弃呢?”
张小水默默地走到床边,眼里已含满了泪水,“你会明白的,这些年你一直都明白,只是你听到结婚这两个字,你糊涂了。阿华哥,我累了,能帮我把灯关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