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疑惑的看向流云说:“你是什么意思?”
流云缓缓的闭上眼睛说:“你听,多么没妙的音乐啊!”
众人侧耳倾听,忽然听到雷鸣般的铁骑声和打斗声,刘冲一惊立即新开门帘走到外面,哪里看的见鳞甲兵,只看见一群江湖人士闯入军营,两方势力已经开打,马蹄声的方向,塔姆哈什带着他的军队,已经向这边赶来。刘冲慌乱的冲进营帐,拔下一旁副将的佩刀架于流云的脖子上,激动的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流云冷笑的看着刘冲说:“我做的也不过是在此拖延时间罢了。还能做什么!”
刘冲冷笑的说:“难怪帝师说你是周朝的祸害,有你在周朝必亡。要我一定要杀了你。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
流云浅笑的说道:“现在的你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
刘冲身旁的副将说道:“元帅,现在我们都听你的,你要我们些战到底,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刘冲抬起头看着赢沧鹤说:“我们走,把赢沧鹤也带着。”
副将领命几个将士总上前,架住赢沧鹤。穆楚惊叫的上前去厮打那几个架着赢沧鹤的人说:“我不会让你们带走王爷的。”
赢沧鹤看着穆楚激动的说:“穆楚,你不要管本王了。”
穆楚赤红的脸说:“我怎么可能不管王爷。死我也要护着王爷。”副将一个过肩摔将穆楚摔在地上,一脚狠狠的踩在穆楚的背上。穆楚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可是却又一次被副将踩在地上。
流云无奈的说:“穆楚,不要在挣扎了,这样只会让你伤上加伤。”
穆楚挣扎的看像流云,她依旧是一张清冷的面孔。他冷笑的说:“你的血是冷的吗?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可以这么冷静!”
流云冷漠的看着在副将脚下拼命挣扎的穆楚说:“那你就当我是冷血吧。”
赢沧鹤怒吼道:“刘冲你这老匹夫快给本王放了穆楚,否则,我保证要将你碎尸万段。”
不知为何流云看见赢沧鹤因愤怒而赤红的褐眸中似乎隐隐闪着泪光。竟心中像被千斤重的铁锤不断的敲打着,一遍比一遍重,一遍比一遍痛。忽然玉手擒住刘冲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用力一拧,刀瞬间断成好多节,用尽内力将刀片无一虚发,片片击中几人的要害。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流云就赤手向刘冲擒去。慌忙中的刘冲举起断刀,向流云刺去。流云只是觉得心口一疼。
流云缓缓低下头,看见插在自己心口的断刀,冷冷的笑了。赢沧鹤惊奇的看着那个女子像飞蛾扑火般闪耀着她的光芒,她苍凉的冷笑,像是在向这个她厌恶的世界挥手。“不要!”
不知为何身心都在呐喊着,一遍一遍。流云侧首看样赢沧鹤,渐渐的露齿一笑。这是十年后她第一次对他笑,真心的笑。可是却也让赢沧鹤心痛。
穆楚反应过来回头看去,她就如一朵衰败的花朵一般缓缓倒下,刘冲本能的抱住她,挟持着流云,拾起一把刀冲了出去。赢沧鹤已经来不及多想,身旁的尸体上拔出佩刀,追了出去。穆楚也想追出去,可是自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刘冲带着流云一路狂奔,赢沧鹤却也在身后紧追不舍。山下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无路可走的刘冲选择了向山崖上跑。眼看前面就是断崖。刘冲不得不停下,会头在看追过来的赢沧鹤,他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一死了,就算杀不了赢沧鹤,能为帝师出去傅流星这个人也算是为大周尽忠了。
赢沧鹤喘着粗气,举起手中的刀对刘冲说道:“刘冲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要你放了流星,本王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刘冲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声穿越了这个大山中。这时已尽黄昏,站在断崖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满山的紫霞,琉金般的夕阳正缓缓的向山的那一边藏呢!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像是神的手来迎接他们一般。“我不要生,我要傅流星陪葬。”刘冲忽然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带着流云像断崖跑去。毫无留念的跳了下去。
或许赢沧鹤一辈子也没有那样的慌张,他就那样本能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流云的手腕。可是身中青岩香,有跑了这么久,赢沧鹤早已经疲倦不已勉强撑着。可是身体还是在向下滑,眼看三个人都要掉下去了,赢沧鹤不得不丢下手中的刀,用力的抓住人何可以借力的东西。指甲已经翻起,但他也不觉得痛。
流云抬起头看向赢沧鹤,他刚毅精致的五官因用力而扭曲,甚至涨红。胸口的痛提醒着,自己这么多年努力活着的目的,可是看着这样的一张扭曲涨红的脸,她很为难,这样下去三个人都会死,但如果她放手,起码他能活。放眼崖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崖地遍地的石子,若掉下去,不摔死也难!
刘冲挣扎着想就算赢沧鹤不放手,一起掉下去也好。可是挣扎了许久也不见他放手,他害怕等到他们的人赶来了,那他岂不是不值得了,用尽力气单手抱住流云,另一只手举起刀,就向赢沧鹤的手臂砍去,那样的用力的一刀一定会将赢沧鹤的手臂整个砍下来。流云来不急思索,本能用手抓住那把急速看来的刀。虽然对刀锋形成了助力,但还是在赢沧鹤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刀。
刘冲很不甘心的扭动着刀,想将刀从流云手中抽出。可是流云死也不松开,刀口不停的转动着,带来一种蚀骨的疼痛,可是越痛她越是抓着紧。
赢沧鹤的手臂一直在流血,血顺着手臂流到手心,在留到她的手臂上一路向下,以为血液的原因,抓着流云的手臂也开开始下滑。流云知道赢沧鹤已经支持不了了“王爷你放手吧。我不会怪你的,你已经尽力了。”
可是赢沧鹤依然死死的抓着流云不肯放手。褐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坚毅。忽然奇迹般一个然抓住赢沧鹤用力一提,三个人一同被提上悬崖边。那人一脚踢开刘冲,一剑刺穿他的肩胛骨,将他钉在地上。流云看看清来人正是阿渡,她终于放心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阿渡蹲下身子,将流云腮红中的刀丢的远远的。从衣服中拿出一刻药正要给流云服下,流云却淡笑的推开说:“我中了鸠酒之毒。”
阿渡面色一凝,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为流云包扎受伤的手。那只手早已经血肉模糊了,深深浅浅,有的地方都可以看见骨头。
而赢沧鹤则是在一边看着他们,已将忘了手臂上的痛,应为现在的没有什么能比他的心痛。
昏暗中赢沧鹤缓缓睁开眼睛,模糊中似乎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如玉般的手拿着竹签走到那盏烛灯,动作轻柔的拿下灯罩,那盏小烛苗见着之后,竟欢悦的跳跃着,她轻轻挑弄着烛火,一暗一明,就连烛光也留念着她的脸庞。忽然好想抓住那抹身影,却在伸手时左臂传来剧痛,忍不住呻吟出声,而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受到了惊动,狂奔而来“王爷你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