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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和走了,柳青走了,张爸张妈也走了,连刘氏也走了,这个山村更显得宁静,宁静的甚至有些可怕,可日子还是得过,优优守着对家和的思念,也守着母亲深深的怀念静静的等候着。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优优早已过了及笙,长得也更是亭亭玉立,即使粗布衣服也掩饰不了那绝世的容颜,而气质也更是出众,温柔似水,清纯可人,还带着山村的质朴与空灵,像一株静静绽放的百合。优优与铁牛真的如兄妹般相互扶持。

三年了,铁牛的武功更是精进,表现最明显的就是那黝黑的眼神更加的深遂,像一汪深潭一样不可测量。也许穷人家长的美丽也是一种错误,随着时间的增长,随着优优越变越像女人,经常会受到不法人员的窥视,也接到过无数封的情书,可自从县上的出名恶霸暴强前来强抢,被铁牛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之后,就再也无人敢来骚扰了,开玩笑,那个暴强据说是打遍安阳无敌手的,却在铁牛的手下走不了三招,那一群的小跟班甚至连边都没有挨到就被打倒在一边了,谁还敢上前啊。可是就是有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编造出优优与铁牛有染的传文,本来嘛,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生活,你帮我做饭我帮你洗衣,你帮我挑水,我帮你种田的,即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自然会惹人闲话。铁牛自然是不介意的,而优优,也深信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家和哥相信自己就行了,何必在意这些。

只是如今的优优心情格外的恍惚,原因无他,三年了,第二轮的赶考时间都要到了,家和却还是音信全无,而母亲说好半年就回的,可已经三年了也是不见人影,优优真是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劝自己不要多想,却总是放心不下,特别是最近几天,优优感觉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优优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天铁牛回来的很早,发现优优已做好了饭菜坐在桌边守候,这很正常,因为以往的三年都是这样的,洗过手后就可以吃饭了,却也不正常因为优优准备了一桌的美食,至少不下十个品种,甚至鱼和肉同时端了出来,还有一只烤的香香,能渗出油来的烧鸡,更怪的是优优还准备了一壶子的好酒,这很不正常,要知道优优从来都不许自己喝酒的,说伤身体,今天是怎么了呢?

虽然心中是十分不解,铁牛却没有开口寻问,优优做事总会有自己的道理,有事情,优优也会第一个告诉自己的。果然优优没有令他失望,在铁牛吃了一口菜之后,直言道:“铁牛哥,我想下山去找家和哥”

铁牛一阵心酸,嘴上却说:“嗯,我知道了!”

优优有些着急,这个大笨牛,怎么不问啊。

还是一桌子的无语,这和平时很像却也不一样,因为平时的优优,在这时会有说不完的话的,铁山想起曾经优优,总是给自己夹着菜,问着今天做什么了,有没有打到什么动物,或者练武累不累,要不然就是有没有采到什么新奇的药草,今天的饭菜可不可口,明天想吃什么,反正只有两个人,优优总会没话找话,虽然大多时候铁牛也是不开口说话,却不会像今天这么沉默。

优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却在吃了一会饭之后,忍受不了这样的寂静,继续开口,像是说给铁山,也像说给自己:“我想先去县城,先去找找柳青,她父亲是大人,就是他接走家和哥的,一定知道家和哥的消息,如果她不知道,那她一定会告诉我张爸张妈在什么地方,三年不见了,也没有好好照顾他们,也不知道家和哥会不会怪我,我想家和哥一定会给他们一些消息的,如果连他们也不知道,那一定是家和哥出了什么意外了,我就去京城找找看,那么大的人呢,总不能凭空消失你说是不是?”说完一脸期待的等着铁牛的回话。

“嗯,我知道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铁牛一脸的平静

“我准备明天就走!”优优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总算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一丝的不舍呢。

“好,那你走吧!”看吧,这个大笨牛,连一句不舍的话都没有呢!只见铁牛说完后,把桌上的一碗汤一口气喝个精光,站起身就进了里屋。

留下优优,看着一桌子的菜发起了呆。还说要保护自己呢,自己一个人要去县城这么远的地方,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天知道优优心里还是十分的害怕的,因为优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平时有什么事情铁牛都会帮自己处理好的,穿的用的,从来都不曾让自己少过,无忧无虑的,县城离这里走路需要两天的路程,像自己这样的,肩不挑,手不能提的,不知道走不走得出去这个大山了。哎,真想让铁牛哥跟自己一起走,可是如果铁牛哥不同意怎么办,必竟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自己一点也不清楚。

而屋内的铁牛平躺在床上也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三年来的点滴,优优给自己做饭,像个小媳妇一样等自己回家,自已受伤了为自己擦药,呵呵,要走了吗,铁山一阵的苦笑,一切都是梦啊,优优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媳妇,也只有家和那么好命的人才能娶到这么好的优优吧。自己的爹娘早亡,在山村中本就是个多余的人,村民们只会嫌气他是一个只会吃饭克死父母的笨蛋,哪里配得上优优啊。优优啊优优,你长真美,你做的饭真香,可是都不是我的啊,铁牛不禁的骂了自己一句,你别妄想了,优优是妹妹,只能是妹妹。睡觉睡觉。却还是闭上眼睛全是优优。完了铁牛,你中毒了,你要怎么办啊,起来铁牛,优优要走了,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你去告诉优优,你爱她,你要她留下来啊,就算不留下来,也没有遗憾了不是,你起来啊!对我要去找优优,我不能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让她离开。铁牛也想爷们一回,猛的起身去找优优,刚打开门却看到一脸绯红的优优正站在自己面前。

铁牛想把优优搂在自己怀里,却试了试没敢伸出手,只是结巴的问了一句:“优优,你你怎么在这,你找我啊!有事?”

“我,我,铁牛哥,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是把你这些年存在我这的银子还给你的。”说着就把一个钱袋放在了铁牛的手上,铁牛,看了那锈着百合,还带着优优香味的钱袋,心中一阵的难过,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那你睡吧,我走了!”优优转身离开了,铁牛怔怔得看着手中的钱袋,却没有注意优优转身即流出泪水的眼睛。

优优回到自己屋中眼泪就停不下来了,自己是怎么了,自己要去找自己的梦想了,为什么却会这么的难受与不舍呢,也许自己是铁牛哥的负担吧,早就想让自己离开了呢,看他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是啊,铁牛也不小了,估计自己要是走了,他会马上就娶一位美娇娘回来吧。自己真是耽误了他太多的事情了,山村里像铁牛哥这种年纪的人都已经娶妻了,有些甚至连娃娃都有了,可是铁牛哥却连个相好的都没有,也许都是母亲的错吧,要铁牛照顾自己,自己哪里需要他的照顾啊,而这个大笨牛,把这当圣旨一样,把自己照顾的是无微不至的,吃的用的,没有一件不齐全的。这回我要走了,他就不怕,我路上出什么意外啊,就这么放心的让我离开吗?看来铁牛已经开始讨厌自己了,越想越是难过,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反正也没人在乎,唯一可能不舍自己的人,现在估计心中正在放鞭炮庆祝吧。

第二天,优优一早的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看了看铁牛的房间,依然是房门紧闭,连送我一下都不愿意吗,优优心里更是愤愤不平,可是却还是要强的走出了家门,只是又忍不住回头看去,还是没开,优优又转身回了屋内,故意碰了下桌子,里边依然没有声响,优优再大力的推倒了一张板凳,还是一片的无声,优优好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猫,不由的大哭了起来。

“你倒是走不走啊!”门口传来一句懒懒的问话。声音是优优再熟悉不过的了。猛的抬头看到铁牛站在门口,一派的悠闲。优优立即止住了哭声,大跑上前抱住笨牛那结实的腰板。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连送我都不愿意!”

“我是不去送你啊!”优优听了这话,气急的后退一步,眼中一片愤愤不平。

“我要和你一起走啊,等你半天了,我还准备了干粮,你不会以为自己是神仙不用吃喝的吧!”优优不信的看着铁牛,直到看见那鼓鼓的背包,才明白铁牛的意思。心中欢呼一声。嘴上却说:“不用了,我可不想影响你娶媳妇,这回出去怎么样我心里可没底!”

“你不嫁出去,我怎么放心娶媳妇啊,刘姨走的时候说了,要我好好的保护你,除非是找到有人接收,现在你一个人出去,我怎么放心啊,要是有了什么事情,我可无法向刘姨交待。”看看还是一脸不信的优优,铁牛上前一步

“快点,把你收拾的东西拿来吧,我拿着,你只要自己走路就行了!这下山离县城还得走两天呢,到时候不要让我背就行了。

优优的嘴角慢慢的翘了上来,铁牛哥,没有留自己是因为要和自己一起走呢,呵呵,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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