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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笑入红尘多他变

此时双方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谁也压制不住对方。剑气横飞,火花四溅。双方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诸葛晴川尝试把十三剑后面的口诀尝试一下,可是回锋转意,剑随心走,无剑有剑似乎一时间很难突破。此时的千雨霓似乎比较好,千氏家族的剑法比较简单,口诀也极其简单,可是如果不是悟性够高,经历颇丰的话很难有大的成就。

千氏家族也是以剑著称,千氏家族的简谱名叫千剑。千剑追求的是极致之道,快准狠,换句话而言,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在最准确的时机,狠狠打击对手,让对手失去作战能力。千剑不拘泥于简谱或者心法,只有上一辈人将前人的技巧演化给后人,其他的就由后人自我创造。

最后两个人分开,要再冲到一起的时候,听到制止声。

“停下来吧!在这样下去你们也没办法分出胜负,就此停止吧!”诸葛风那声音雄厚有力,似乎穿透人的心灵,让空灵的两人一下子清醒了。

“诸葛家所有负责人稍后到议事厅!晴川,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诸葛风的话语似乎不允许所有人反抗一般。

诸葛晴川作为诸葛世家未来的准继承人,这次破例竟然没有让参加会议。

千氏曾经是南部一中型族群,后来一夜之间几乎灭族,千夜只知道自己一个人逃出来,九死一生来到这里,之后再也没不踏进南部。

夜里清风徐动,月明星稀,千夜坐在院子里,喝点小酒,回忆着今天那预言的字。

“万事皆由司马变,诸葛腾达指日时。风云几度江山定,一语魔咒红尘知。”

难道司马家也会成为诸葛家的踏脚石,可是魔咒又是怎么回事?

一杯清酒下肚,千夜有一个故事藏在自己的心里好多年了,他很怕回忆起那段往事。二十年前,千氏家族在南部,不算什么大部落,但是对于有些部落而言,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当千夜还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的时候,外出历练,家族在他回来的时候灰飞烟灭,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于千夜而言是最黑暗的日子,不断在和暗杀组织作斗争,似乎背后那张手一定要赶尽杀绝。终于在中土的时候,千夜悟透千剑,诛杀了那一队杀手,从而逃出他们的追踪。另一方面,他从最后一个人的口中得知,雇他们的是司马家的人。

一杯杯酒进肚子里,千夜似乎想用酒精麻醉自己,让自己忘却那段记忆,忘记父母,忘记自己可爱的妹妹。把剑起舞,千夜手中的剑虽然不是灵剑,却也是剑气横飞。

剑影舞风月削痕,烛光弄夜暗伤魂。久忆忘川心铭日,千夜碎梦忆红尘。

院子里月影舞动,清风徐来,在点点烛光里,千夜想起那伤感的往事。自己孤独了十年,找到了一个心灵的慰藉,千雨霓的母亲,自此开始找回生的勇气。

“千夜,你还记得我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格外冷酷。

千夜停止舞剑,释放六识,注视着周围。千氏家族除了千剑比较牛,另一方面就是跟踪和侦查比较出色。千夜在第一时间,开始寻找声源。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背后。”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想起。

千夜立马转身,在他面前出现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看不清容貌,身高八尺有余,黑袍隐藏不住他那魁梧的身躯。整个男子只看到他那双凶厉的眼神,和听到他那阴冷的声音。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千夜镇定地问道。

其实这之间千夜思想进行碰撞,对面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对我攻击,说明我们不是敌人,而对方没有第一时间亮出身份,说明我们非朋友。面对这个非敌非友的人,千夜只好保持最高警惕,没准一下就变成敌人。

“不用害怕,我们不是敌人,换句话来说我们是亲人。”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旁,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把玩。

听到“亲人”二字的时候,千夜一下子警惕起来,因为他的亲人早已被杀绝了。如今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司马家族的人,眼前的黑衣人十有八九就是司马家派来的人。

“司马家的人?你找我是不是要赶尽杀绝啊?”千夜怒目狰面,那记忆画面从新浮现在眼前。

“哈哈……”带着那种张狂和无奈的笑声,黑衣人并没动手。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记自己是千氏家族的人,忘记了家族的仇恨。”黑衣人此时眼中似乎马上要充斥着泪水,仿佛一下子释放了自己的压力。

“你到底是谁?你和千氏到底什么关系?”听到黑衣人的话,千夜由心中震惊,眼前的人很可能是认识的人。

“你还记得这个吗?”黑衣人拿出一把断剑,扔给千夜。

“你?你还活着?”千夜话带哽咽,激动地带着泪水。

“我千魂怎么能死呢?至少在死之前也要替家族报仇,即使灭不了司马一氏,也要把司马那一枝铲除!”黑衣千魂双目眦裂,报仇似乎成了唯一支撑他活下来的力量。

“千魂,来坐下来,我们聊聊。”看着千魂,千夜似乎想起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表弟。

“千夜大哥,刚看到你的时候我有点恨你,可是我在这里看到你和嫂子还有你女儿的生活,我开始有点向往这样的生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本来想就此离去,不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最后还是出来见了一下你,没准这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相见。”千魂语带惆怅,似乎只是把自己的遗愿完成罢了。

看着黑衣千魂,千夜的心情有点刺痛,想到自己的经历,千魂应该更加不易吧!

“好了,别说那话,说一下家族为什么灭门和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吧?”千夜喝了一杯酒说道。

“哈哈,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司马家的旁枝,司马凌看上了你妹妹千梦,随后想尽办法把千梦劫持到司马家,千梦为死不从,自缢而死。家族为了为千梦讨回公道,最后司马家开始血腥的清洗。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在家族后山跳崖未死,捡回了一条小命!”千魂时不时冷笑,感觉却想说这些与我无关,只是上天不让我死罢了。

看着千魂,千夜似乎能想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成长到现在这种情况。听到千梦,千夜想到那个美丽漂亮的身影,活泼可爱。

“哥哥,将来我要嫁给像哥哥一样的男人,顶天立地,武功高强的男人。”

“哥哥,哥哥,爹来了……”

千夜耳畔回忆起千梦的话,似乎就发生在刚才。泪水顺着眼角奔涌出来,虽然千夜努力压抑着自己。

“那你之后怎么样?怎么找到我的?”千夜喝了一口酒,闭上双眼说。

千魂依旧把玩着酒杯,似乎酒杯里装的不是酒,而是自己的泪水。酒水倒影着月光,透彻心扉。

“还好吧,我这条命保了下来。我乞讨数载,伺机替家族报仇,可是我听到的消息非常不容乐观。五年前,我把自己卖给死神,替他们工作,顺便报仇。不过,所有的痛都值得,只要能最后报仇。可是万万没想到,两年前,司马家竟然取代了童氏,更可恨地是前不久竟然也灭了姚氏,我的复仇之路似乎没有那么平坦。我到谷外执行任务,突然家族的灵引引动,我才来到这里。”千魂诉说着过去的种种,最后更是无奈地笑了。

“没想到是灵引,那天我感觉灵引牵动,没想到是你。哎,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洗劫一空,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后来司马家的人前来追杀我,最后我杀掉那些追兵,逃至万里之外的这里。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可能会把那些记忆封存。”说着,千夜开始拿起坛子,开始大口喝酒。

千魂没有喝,只是看着千夜,这个很久未见的哥哥。

“千魂,大哥不是不帮你,可能安逸的日子久了,家族的仇怨有时候也无能为力。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至少知道我们千家还有人活着。”千夜依旧在喝,仿佛想把自己喝死。

“‘万事皆由司马变,诸葛腾达指日时。风云几度江山定,一语魔咒红尘知。’这是诸葛家族的预言,没准能帮上你什么忙!……”千夜喝了很多,说完就倒下。

千魂看着千夜,多少次想拿起那柄断剑,将这个忘记家仇恩怨的堂哥杀掉。可是,每当举起的时候,心中那亲情就奔涌出来,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最后放弃,转身离去。

在这个夜里,诸葛晴川很难入眠,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自己。月意阑珊,举剑轻舞,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噗……”一口鲜血吐出,让诸葛晴川不得不停了下来。

“晴川!万事莫急!”此时诸葛风来到诸葛晴川的住处,看到诸葛晴川说。

“父亲!我错了!”诸葛晴川起身说道。

“我过来是和你说一下家族会议的结果!”看着诸葛晴川,诸葛风心中露出溺爱的表情。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给儿子的父爱很少,大部分都给了整个家族。

诸葛晴川没有过多的话,似乎家族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为了家族甚至生命都可以忘记。

“晴川,你觉得家族的预言,是好的还是坏的啊?”诸葛风坐下,看着天空说道。

万事皆由司马变,诸葛腾达指日时。风云几度江山定,一语魔咒红尘知。

“如果真的说的话算是坏事,家族盛之极转衰,还不如现在这样平和。”诸葛晴川稍微思索道。

“嗯,我们这里的人们几代人世居此地,已经过惯了安宁。万事皆由司马变,这司马难道真有这种颠覆的能力?如果那个魔咒可能使我们整个家族的,那可能是由司马家人发出的。”诸葛风好似自言自语道。

“父亲,我想需要有人走出深山,去看看这个司马到底是怎么样的家族,才能想出办法去应对家族的噩梦。”诸葛晴川认真道。

“嗯,这也是家族会议的结果,希望你带着整个家族的未来去改变那个命运。明天出发!”不知为什么,诸葛风此时心中很是惆怅和迷茫,因为习惯了,不代表没感觉了。

父子两人难得一起,此时两个人静静看着天象,希望能找到属于自己那一颗星星。朦胧的夜,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都不想打破那一份安宁。

夜里,就在诸葛晴川睡着的时候,诸葛晴川的母亲走进他的住处,把几件自己亲手缝制的新衣放在诸葛晴川的卧室。为诸葛晴川盖好摊子,呆呆地看了一个时辰才离去。

第二天,诸葛晴川早早起床,把自己的物品整理,吃过早餐之后,开始像平常一样舞剑,看书。可是,没过多久,家族里所有重要的人物都来到诸葛晴川的小院。

“二爷,各位叔伯早!”诸葛晴川问候道。

“晴川,你父亲已经把所有事和你讲清楚了吧?”诸葛雄志说。

诸葛晴川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件事整个家族所有重要的人都来到自己这里,这应该算是为自己送行吧!

“晴川,你此去一行凶险万分,可要多加小心。我昨夜为你占卜一挂,你此去一路向南,必能找到根源,让家族化险为夷。这是家族的法宝,八卦镜,此镜可以看破虚妄,让人保持清明,对于你的修炼也是有很大的提高。”诸葛雄志关怀地说道。

没有说话,诸葛晴川知道事关家族的未来,接过八卦镜。

随行的其他人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16岁的诸葛家的新一代。诸葛晴川身材不是那么魁梧,可是此时此刻在所有人心中是那么高大。

拿起整理好的行囊,踏上了旅途。诸葛晴川没有在送行的人中发现自己的母亲,他知道母亲怕自己舍不得。父亲在人群里没有什么表情,诸葛晴川知道父亲也是多么不舍。其实,诸葛晴川很想和千雨霓说一句,我走了,回来了,我娶你。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去说,而且自己要走了。

诸葛晴川所在的谷家族里称之为清幽谷,谷中清幽宁静,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而清幽谷有两个出入口,分别是东西方向。而东出入口则是面朝大海,西出入口则是一片原始森林,极其恐怖。对于诸葛晴川而言,西出入相对而言危险可控,而东部则需要与天相抗。

一行几日,冥冥中,诸葛晴川总感觉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可是当自己释放六识去探索的时候,没有任何迹象,连一只动物都没。可是这种忽有忽无的感觉让诸葛晴川有种危机感,如果有人跟着自己说明对方定有所图。

随身的干粮已经吃完了,虽然习武体魄强健,可是保持好的体能对于应付即将发生或者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有必要的。诸葛晴川在林中释放六识,看有没有动物,来填饱肚子。

“嗷……”一声虎啸划破长空,虽然很远,可是依旧能听到虎叫的凄惨。

诸葛晴川原本以为这片森林里没有动物,此时听到虎叫,可以确定自己是错的。此片森林有虎,虎作为食物链最顶端的一种,那么下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动物,比如野鸡,野猪,野牛……

正在这时,诸葛晴川双眼放光,因为此时此刻,他看到一只野鸡,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为他的口粮了。诸葛晴川折下一节干枯的树枝,注进内力,掷了出去。

干枯的树枝如箭一般,直奔野鸡。不过,野鸡似乎通灵一般,在第一时间,向天空飞去。看到这一幕,诸葛晴川傻眼了,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野鸡,竟然能逃过“武林高手”的一击。诸葛晴川心中一顿,立马腾空而起,脚踏树干,升至高空。

“嗖嗖嗖……”五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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