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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念一记相思

出游的日子很快便到来,一行人来到野外,果然觉得神清气爽,此刻天刚微亮,早风吹来更是沁入心脾,众人赶早来便是为了观赏日出,刑玉珂在家中闷得太久,一出来便象脱缰的野马,这里采采,那里望望,累得小绢跟在后面跑来跑去叫苦连天,这会,她又看中半山腰的野花,便向刑君壑喊道,

“大哥大嫂,我去采花啦,你们慢慢走,等会在山顶的登高亭会合。”声音越来越小,还没等他们回复,她早已跑远了。

“小心,别摔着了,小绢仔细跟着。”

刑君壑只能远远喊着,这个小妹,从小就是家里的宝,都被宠上天去了。

章含佩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笑意连连,从小她便是文静的人,含柔虽也爱玩,但毕竟身子不好,也是常常关在家里,看到刑玉珂在山林间奔跑,银铃般的笑声落满一地,她才知道,何为豆蔻年华。

小萝识趣地跟在远远的后面,让他们两个独处,秋风吹起他们的衣袂,也在他们的心中吹起了片片的涟漪,刑君壑看着章含佩脸上明媚的笑容,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肯定的感觉,他知道,他喜欢上她了。承认了这一点,他的心豁然开朗,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他想知道她的心中,是不是也已经开始有了他的位置。

两个人来到石阶下,章含佩正要提起裙子登阶,刑君壑已转过身伸出手向她,章含佩浅笑着将手放入他的掌中,任由他带领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山顶。

汉山并不算崎岖,很多处已经被勤劳的石匠砌好石阶,不过仍有一些路上只有天然的山石,离山顶只剩四分之一的路程,章含佩却觉得有些微累,她的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水珠,刑君壑见状便轻柔地将它们拭去,她微异,却没有避开,他心疼地说道,

“累了吗?”

“我不累,”章含佩柔柔一笑,日出快现了,她不想他因为她而错过,她加快脚下的进程,却踩到了一块松掉的石阶,老久的石阶不能承重,她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往后仰倒,

“啊!”

“含佩!”刑君壑急忙伸手拦腰抱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刚刚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那一刻的惊慌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君壑?”章含佩小声叫道,她刚刚一样害怕,但此时在他的怀中却无比心安,只是君壑将她抱得这么紧,她不得不出声道,

“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刑君壑将她放开一些,双眼从头到脚审视着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萝远远地看到章含佩要摔倒,赶紧跑过来,只见小姐毫发无伤,而姑爷正紧张地捉着小姐的手,不免让她窃窃笑着,一双眼睛不住地瞟着两人。

章含佩不好意思,想拂开刑君壑的手,刑君壑却不敢再放开,他紧紧环着她的腰,不让她再离开自己半步。

登至山顶,刑君壑吩咐小萝道,

“小萝,你去看看二小姐走到哪去了,跟她说我们已经到了,让她过来。”

“是。”小萝答道,一脸喜笑,姑爷把她支开,肯定是嫌她在这碍手碍脚啦,看来姑爷和小姐感情很好呢。

小萝刚走开,刑君壑便对章含佩说道,

“含佩,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章含佩看着他,但笑不语。

他执起她的手,双眼定定地望着她,一直望进她的眼眸深处,他的脸上,是让她心跳的深情,刑君壑说道,

“含佩,”他脸上的神情恳切又有点忐忑不安,

“这些话我放在心里很久,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会觉得我是个薄情的人。”他顿了一顿,说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影一直盘绕在我的脑海里,你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已经无法克制地爱上你。”

章含佩听到他的话,羞涩地垂下头,嘴角抿起诱人的弧度,刑君壑继续说道,

“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的心里没有位置留给我,我——”

听到他的话她抬起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把剩下的话说完,她浅笑着摇摇头,说道,

“君壑,你真傻。”说完这一句她便不再说话,只是手仍然放在他的唇上,刑君壑愣愣地看着她,眼里忽然迸出了光彩,他狂喜道,

“你是说——”

章含佩点点头,默认了他心中的所想,刑君壑高兴得无与伦比,他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

“真的吗?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

她柔柔地看着他,清清楚楚地说道,

“我早就将你认定为我的夫君,这一生一世,我都是你的妻子。”

“那你的心呢?”他仍然不敢确定,

“心悦君兮君不知。”她看着他轻轻柔柔地说道,却解除了他所有的不安与疑惑,

“含佩!”他闻言忘情地将她拥在怀里,他曾经那么忧郁自己已经为她动心,又那么介怀她的心中还有他人,可是现在听到她的话,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章含佩倚在他的怀里,倾听他让她心安的心跳声,唇边的笑意越漾越大,

“君壑你看,”她指着远处山峰间缓缓升起的旭日,浑沌柔和的光辉慢慢溢出峰沿,顿时光芒万丈,二人相拥看着骄阳升起,心中的爱意也如日光一样充溢心间,刑君壑紧紧环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低低耳语了一句,听到此话,章含佩讶异地转头看着他,却触到他突然低下来的唇,所有的疑问都被他吞噬其中。

离科考的日子只剩一个月,刑君壑日夜苦读,章含佩伴着他,自从那日登高亭上互诉衷肠,二人如今已是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心意互通,有时刑君壑看累了文章,刚想练一练字,章含佩便已将纸墨准备好递到他的跟前,或是一时被一句诗文难住了,她点一点他就豁然开朗,每当此时,他便笑着看着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日,章含佩正在帮他研墨,刑夫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二人如此和睦,不觉轻笑点头,刑君壑见到娘亲,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说道,

“娘,你怎么来了?”

“含佩给娘亲请安。”

“我来看看你,”刑夫人扶着章含佩的手坐到太师椅上,章含佩奉上清茶,刑夫人接过抿了一口,问刑君壑道,

“君壑,如今科举在即,你的文章念得如何?”

“娘,我已念得差不多,文章自在我心中,娘亲大可放心。”

刑夫人点点头,顿了顿说道,

“今日我过来是想与你们说一件事,君壑,离科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与你爹商议过,这一个月,我们要你搬到城东别苑,摒除杂念,静心苦读,你的意下如何?”这虽是询问,但其意却是二老已定,非是刑大人与刑夫人不近人情,要拆散他们年轻夫妇,而是科考三年才一次,本来三年前刑君壑便已有望高中,只因科考前夕他突然病倒,虽然坚持带病上场,但考到一半便昏倒在场上,无缘高中,是以这一次刑家二老才会如此紧张。

“娘,这是为何?我在家中一样可以静心苦读,不必非要搬到别苑呀。”刑君壑不解,以前娘都不曾提出这样的要求。

“诶,”刑夫人笑道,“家中人多口杂,一定会影响到你,况且如今你可是成了亲的人,你二人少年夫妻,难免恩爱,娘是怕你分心,搬到别苑,你要静心苦读,今年科考可是不容有失。”原来这才是刑夫人担心的,章含佩一听此话便明白了,她的双颊抹上淡淡的粉色,向刑君壑说道,

“君壑,娘说得对,家中人多,难免会影响到你,你还是搬去别苑,虔心念书,不要让爹和娘失望。”

“我——”刑君壑明白爹与娘的苦心,可是一想到要与含佩分开一个月,他的心中便涌上了浓浓的不愿,他看着含佩给他的眼神,她的眼中含着赞同,况且这次科考,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十年苦读,还有刑家对于身为长子的他的期望,所以这一次,确实不容有失,想到他,他点点头,说道,

“好,我搬去别苑。”

“太好了,”刑夫人笑道,“含佩,你帮君壑准备一下,今晚就过去,那边我已经都派人打点好,”又跟刑君壑说道,

“吃的穿的都有我专门让人送过去,你只管好好念你的书,知道吗?”

“今晚?”这么快?他惊异,他还想和含佩好好说说话呢。

刑夫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拉起他们两个人的手,说道,

“对,对,就是今晚,娘知道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娘就不打扰你们,娘走了,你们好好说话。”说完便起身离开书房,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

刑君壑看着刑夫人离去,不免摇摇头苦笑,他执起章含佩的手,今晚就要小别,他心里可有许多话要与她说,看着她含笑的脸,他只能再次幽幽叹口气,唉。

刑君壑已去了别苑十多日,章含佩对他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她倚在窗前看着新月如钩,黑色的夜幕中没有一颗星星,更衬得新月皎洁无暇,她望着新月出神,新月弯弯地挂在中空,忽然慢慢地变成了刑君壑弯起的嘴角,章含佩呆住了,她定睛一看,那嘴角又慢慢变回了新月,她见状忍不住扬起笑脸,原来她竟如此思念他,古时人们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果然是真的,章含佩正犹自出神,小萝端了点心进来,见小姐正望着月亮出神,知道她又在想姑爷,便取笑道,

“小姐,姑爷又不住在月亮上,你望着月亮作什么?”

章含佩闻言嗔道,

“小萝,不许胡说!”

“本来就是嘛,老夫人也真是的,姑爷在府中一样可以念书嘛,为什么非得要他搬到别苑,害小姐得了相思之愁,天天望着月亮望得脖子都长了。”

“小萝,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章含佩摇摇头,说道,

“这一次科举,老爷与夫人都对姑爷期望甚重,因三年前姑爷病倒无法科考,所以今年可是不容有失,娘这么谨慎也是合情合理,你可不许再乱说话。”

“是,小姐。”小萝吐了吐舌头,表明自己知错,她又黠笑着对章含佩说,

“小姐,我倒有个办法让你一解相思之苦。”

“又胡说了。”章含佩假装生气,又莞尔笑问,

“何法?”

小萝答道,“小姐,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反正姑爷也在你的心中,你何不把他画下来,正所谓睹物思人,小姐你睹画思姑爷岂不是更方便?”

“你呀,就是嘴贫。”

小萝见小姐已被她说动,便着手磨起墨来,章含佩执起小毫,略略怔了一怔,刑君壑的一言一行便已记于心中,下笔在宣纸上画出他的轮廓,他的眉,他的眼,他微抿的唇,原以为要费上一些时间,想不到竟然落笔斯顺,不一会刑君壑的身影便跃然纸上,她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笔,将画纸摊开,看着心目中深深思念的人。

放下画纸,刑君壑微微叹了一口气,随伺的小厮阿贵笑问,

“少爷,你又在想少夫人了吗?”

刑君壑不答,可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来到别苑已经半个多月,可是他对含佩的思念却没有减少一丝一毫,每当夜深人静,他想含佩想得紧的时候,他便画上一幅她的画像,或是她的端然浅笑,或是她的倚窗沉思,也有她的侧影和她的睡颜,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画了六幅之多,只是心中的思念为何不减反增?刑君壑在最新画的这一幅含佩望月图上写下一行诗:心悦君兮君不知。心中想起那日在登高亭含佩对她的表白,他的心仍然会觉得欢溢,他在心中许下承诺,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含佩的身边,等到科考结束,他一一定不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仲秋时节,凉风飒飒,秋风已经给大地披上了凉爽的外衣,可是对于刑家人却不以为然,此刻刑府静得有些怪异,下人们唯唯喏喏,无事绝对不会到大厅上去,因为刑大人与刑夫人正在大厅之中,刑夫人手中捻着佛珠,已经一个上午,而刑大人却一反平时的沉静,不时踱着脚步,又望望大门,不错,今日正是科考的最后一天,算一下时辰,该是刑君壑从考场回来的时候,由于三年前的失误,刑家对刑君壑这一次的科考尤为关注,希望他可以带一个好消息回来。

章含佩在自己房中,此刻她一样忧心忡忡,不知道君壑考得怎么样,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她挂念着他,一反平日的柔静,关心与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连从小随伺的小萝都惊异地看着她,小姐几时这样过?她可一向是宠辱不惊的。

章含佩双眉紧颦,正是忐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声久违的呼唤,

“含佩!”

她急忙转过身,出现在门口的,是她心心念念了一个月的刑君壑,

“君壑!”她迎上去,一脸的惊喜,

“你回来了。”

“嗯,”刑君壑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欢喜溢于言表,小萝看着他们两个,抿着嘴偷笑,她轻轻退下,临出门前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她知道小姐与姑爷分开了一个月,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含佩,”刑君壑看着她的脸庞,他想了她一个月,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他忍不住抚摸她的脸颊,章含佩看着他说道,

“你瘦了,”她好心疼,轻轻按住他的手,感受他掌心的温度,这一刻的真实让她心安。

刑君壑摇摇头,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她闻言浅笑不语,他直直望着她的双眼说道,

“含佩,答应我,”

章含佩抬眼望他,眼中有着疑惑,

“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好不好?我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

“不准乱说话。”她担切的容颜落进他的眼中,他突然之间便懂了她的答案,不再让她逃离,他看着她,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这一吻他可是等了许久,此刻她的甜美仿若魔力一般将他吸引,他温柔而又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的甜美,章含佩柔柔地回应他,两个人热烈地纠缠着,将彼时的相思一点一滴补偿回来。

离放榜的日子尚早,不象其他人考完以后忐忑不安自己的成绩,刑君壑倒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若无意外,今科的三甲应该有他的一席之位,之前的三年用功,加上一个月的闭门苦读,刑君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是以刑大人便不再拘谨他,也是让他放松一下,这段日子便成了刑君壑与章含佩最快乐的时光,他们形影不离,锦瑟和鸣,也曾对月赏花,浅酌命诗,好不惬意,这一日,听闻长安街上新开了一家画堂,店中不乏古人名作,新人佳品,这正投他们所好,便相约一切前往观赏,果然觉得不虚此行,回行的路上,二人仍是念念不忘,叙言刚才所观画作,却不觉危险已经悄悄临近。

刑君壑与章含佩出来并未坐轿,也没有带着随行侍从,只为了弥补之前的相思之苦,二人边走边逛,在一个小摊子前停了下来,章含佩看着捏面人的师傅目不转睛,刑君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了然于心,他拿起那个小面人,递到她的面前,她笑了,伸手接过来,这是一个小状元郎的面人,身着大红官服,双手拿着笏板,正笑得憨态可鞠,她一见便喜欢上,刑君壑将面人交给她,转身与摊贩算钱,正在这时,一匹快马以迅雷之势奔了过来,由于面人摊在转角里面,大概骑马的主人也未见到这里还有人,快马奔驰,章含佩拿着面人退了一步,眼看她就要被马匹给撞到,只听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含佩!”

“含柔!”

话音刚落,两个身影同时护向章含佩,刑君壑急忙转身将章含佩环腰抱住,看着她差点践于马下,吓得他是一身冷汗,而另一声的惊呼正是出自骑马之人,他见到立在马前的人,立即勒马翻身想护住她,却晚了一步,章含佩已经稳稳落入刑君壑的怀中,只是惊魂未定,她看着他,脸色苍白,手中的面人更已不知丢向何处。

“你有没有事?”刑君壑审视着她,紧张地问道,

章含佩摇摇头,让他安心,

“我没事。”

确定她安然无碍,刑君壑这才怒气冲冲面向骑马之人,大声喝斥,

“此是天子脚下,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横冲直撞,眼里还有王法吗!”

那人此刻正站在刑君壑与章含佩的面前,他身材挺拔,双眉如剑,气宇不凡,一身贵气,只见他先是出神地望着章含佩,接着又神情复杂地看着刑君壑,看到刑君壑的手正紧紧环着她的肩膀,他的眼里还闪过一丝落漠,章含佩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奇怪,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若她没有听错,她刚刚是在这人口中听到含柔二字,刚想询问他是否认识含柔,只见那人突然开口,却是问刑君壑,

“你是刑尚书的大公子?刑君壑?”

他们二人愣住了,刑君壑虽觉奇怪,但仍对他策马乱奔差点误伤含佩的事气愤难当,他刚想责难,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是又如何?你——”

“大哥!”

听到此声,刑君壑一脸惊喜地望着来人,来人也是骑着马,似乎是跟在先前骑马之人的背后而来,

“君灏?”刑君壑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高兴,因为来人正是他在边防为国家誓死守卫的胞弟,刑家二公子——刑君灏。

“大哥!”刑君灏翻身下马,与刑君壑忘情相拥,兄弟二人已有许久不见,此刻正是万分激动的时候,

“君灏,真的是你?你几时回来的?”

“大哥!”刑君灏说道,“我刚返京,不想在这就遇见你。”

“回来就好,”刑君壑说道,“爹娘一直记挂着你,这下他们总算能放心。”

二人正在叙旧之时,旁边怔仲的那人喃喃言道,

“果然是你。”

刑君灏闻言连忙转身向那人说道,

“王爷,此人是小人的大哥刑君壑,”又转向刑君壑说道,

“大哥,这是镇守岭南的宁王大人。”

刑君壑与章含佩听言皆是一惊,章含佩连忙福身,说道,

“王爷。”

而刑君壑虽然惊讶,但他对这个横冲乱撞的王爷并无好感,硬是立着脖子不肯低头,望着他的双眼仍然是满含怒气,颇有几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认知,刑君灏虽然感觉到了大哥与宁王之间的不妥,可也没细想,只听宁王对他说道,

“刑朗将,你守卫边防有功,今日不用随我入宫面圣,与你的兄长一同回去同聚天伦,免得刑尚书担忧。”

“谢王爷,末将就次拜别。”刑君灏一脸高兴,爹娘已是许久不见,他心中甚是挂念。

三人拜过王爷,一同向刑府走去,临去前章含佩深深望了宁王一眼,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刚刚自宁王口中听到含柔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含柔怎么会和宁王扯上关系,见宁王的神色,他们之间该是不简单的,宁王镇守的是岭南,莫非含柔——,带着这样的疑惑,她与刑君壑兄弟一同离去。

在他们的身后,宁王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如果说之前他的心中还有挣扎的话,见到刑君壑与章含佩后他已经不再摇摆,而是坚定了自己正要做的事,而他所做的事,在不久的将来,又会关系到四个人。

再一次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宁王起身上马,朝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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