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走着走着,我感觉头有点晕,梁虞见我不太好受,连忙架起我来慢慢的拖着向前走,这柔弱女子的力气实在不咋地,刚拖了几步就喘的和头牛似的。我摆摆手,让她别管我,我自己能走。谁知道这个动作刚做完,我大脑一阵痉挛,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我睁开眼,面前一片混沌,飘着晃眼的白色雾气,这是墓室?污染也太严重了吧?
恍惚间,我看到混沌中有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是粽子?但却眼熟的很。我缓缓地走过去,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闷油瓶。
他背着黑金古刀,浑身带血,淡漠的眼神与我的目光相对,我心里一紧,我靠,难道这墓室通往青铜门?我随即被自己的想法给雷到了。怎么可能,这是福建,青铜门在长白山。这难道是我的幻觉?
“吴邪。”他居然开口叫了我的名字,还向我伸出了他的右手,似乎在让我跟着他走。
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根本想不到一个受了这么多伤的人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叫着我的名字。
“你的伤怎么回事?”我没有牵上他的手,而是找遍了浑身却找不到绷带去哪了,他的伤有些还没止血,必须要赶紧消毒。
闷油瓶摇摇头,道:“把手给我。”
我想都没想就把手搭了过去,谁知他单手一揽,我就这么跌进了他的怀里,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心想这闷油瓶子不会在青铜门里三年没开荤,如今看到我就想把我吃了?我靠,老子可是男的。我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
他也没用力禁锢住我,所以我就这么挣脱了他,闷油瓶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我诧异的看着他:“可是你的伤……”
他只是淡淡的说:“不碍事,别管我,赶紧回去,不然来不及了。”
“如果我不回去呢?”我恼羞成怒地提高了语调,“张起灵!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你以为你一个人消失只是你自己的事吗?我他娘的等了三年啊,你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这里,今天你不给我个解释,就跟我回去,也别想我走!”我感觉肺都要气炸了,这闷油瓶子怎么和个熊孩子似的让人又恼又怒。
闷油瓶没再说什么,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身体在渐渐变透明。我一下子慌了,摸向他的手,谁知我的手一下子穿了过去,没有刚才被他抱住之前那种真实的触感:“小哥,怎么回事?!回答我!”
可无论我怎么呼喊,他都不语,最后,我居然看到他抿嘴笑了一下,最终消失在了那片白雾中,我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幸好是梦,我叹了口气,但刚才那梦实在邪门,在斗里怎么会梦见他,说不定那人面刺猬有毒也说不定。
“你中邪了?”我才发现面前居然坐着张梓潇,她正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手里拿着水杯,想必是看到了梁虞留下的记号追过来了。
我苦笑一声:“邪是没中,倒是中毒了。”
张梓潇道:“不用担心,人面刺猬没有毒,只是它的唾液会让人暂时昏睡过去,顶多做个梦罢了。”
她的说话语气瞬间让我有种错觉,怎么这么像闷油瓶?随后摇摇头,这俩货都从一个祖宗门里出来的,没准张家全体上下男女老少都这个德行,不足为奇。
“哟,吴小少爷命大没死啊?”梁虞在一旁烧起了柴火,嘲讽地说。说真的这次是真的丢脸丢大了,人家是找我来帮忙的,谁知忙还没帮上先是被刺猬咬,然后又和黛玉似的晕了过去,还做了个梦。更气人的是两个比我小的多的女生都没受伤,这简直让我无地自容了,难道是因为老了,过了三十的缘故?
火光照的张梓潇和梁虞的脸庞十分温和,想到刚才做的梦我松了口气,果然人老了做梦都那么真实。
张梓潇把水杯递过来,我抿了一口,谁知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纳闷地问:“怎么了?”
谁知她一挑眉,道:“人面刺猬的唾液能让人在梦中看到挂念已久的心上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梦见谁了?”